“肯定是有原因的,譬如杜、程二人的死会给她带来某种帮助,或者某种好处。”张小川道,“只是目前还不清楚罢了。”
“那崔长生和贺红雷又怎么成了表兄弟?”郝乡乡问,“好象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人家本来就是表兄弟,说不定崔长生到国强就是贺红雷老早安排好的一条渠道。贺红雷要转移资金,能把关系随便告诉别人吗?”何平笑道。
“对啊,我傻啊!”郝乡乡一拍脑袋。
“看来你是被吓傻了!”张小川也笑道。
“崔家夫人最后去了哪里?”旁边的颜丹沉听到现在,终于开口。
“康家大妈说孙小红死前去过崔家,之前又曾商量过除掉崔家夫人,如此分析,崔家夫人多半丧生在她的手下了。”张小川回答。
“要是孙小红不死多好!”郝乡乡叹息道,“上次听何平说崔婴婴终于把孙小红杀了,我还高兴半天。”
“这三个窦娥的关系总算理清楚了。崔婴婴可到现在都还领着杜二小姐和程金定作怪,她想要干什么?”罗一超插了一句。
“她现在的首要目的就是拆除北大街,乾元观。”张小川说着又拿处那张照片,“你们看,我终于看懂了这副符号的意思。”
照片上,张小川已经用黑色笔把崔家饭厅里的符号勾画了一遍。
“这些是颜色较浓的线条,你们看出什么来没?”大家一起凑过来盯着照片看。
“没有啊。”郝乡乡趴着张小川的肩膀道。
“我看出来了!”站在张小川前面的罗一超道,“是两排潦草的字迹。”
“我怎么看不出来?”郝乡乡问。
“这是倒着写的,要倒着看才能看出来。”罗一超回答。
郝乡乡刷地夺过照片,倒转来一看,一字一字念道——此地不除,难遂心愿
1980年12月24日 多云转小雨北河口,崔家崭新的别墅;一个身穿白绸、目光呆滞、脸色煞白的女人端着一碗粘糊糊的鲜红液体,慢慢从楼上下来,来到客厅靠窗的墙边;突然,她跳起来,用手指蘸着液体嗖嗖在墙上画着什么;不对,她怎么没有落回地面,而是头朝下,脚朝上,用一种奇怪的姿势半跪在墙壁中间,胡乱画着;一头长发倒垂下来,随着窗外吹进来的徐风左右飘动。
郝乡乡念完,扑地丢到罗一超手里,抓住张小川摇道:“张队,快把那张拿出来看看。”
张小川摸出另外那张照片,递给她道:“早看过了,顺看倒看、上看下看都是一团乱麻。”
郝乡乡显然不信,接过照片左右摆弄了一番,终于死心,懊恼道:“张队,这张会不会是她精神病发作时胡乱画的?”
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句气话而已。
“还有一点很奇怪,孙小红当年为什么不直接把崔家母子的杀机告诉杜、程二人呢?”郝乡乡想了想,又问。
“一个富家太太去杀两个素不相识的唱戏女子?别说她们,之前给你说你会信吗?”张小川反问,“孙小红不是常人,而她们跟你我一样。”
郝乡乡想想也是。
一番讨论研究后,已经临近中午时分。
颜丹沉和郝乡乡死活要出院,张小川没有办法,只得同意。
经昨天晚上那么一折腾,再加上早饭也没吃,张小川已经饿得肚皮帖着脊梁骨了。
一行人赶紧找了个吃饭的地儿,一阵狼吞虎咽。
“你慢点。”颜丹沉关心道,“小心噎着。”
“张队上辈子绝对是饿死鬼投胎。”郝乡乡笑道,“一看他那个吃相就知道。”
张小川呵呵一笑:“上辈子是饿死鬼,这辈子就一定要做个涨死鬼。”
“胡说些什么呢!”颜丹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正说笑间,何平的手机响了。
何平接完电话,欣喜地说:“张队,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大家都迫不及待地问。
“周家阿姨又从乡下老家搬走了,已经去了南市。”何平道。
“切,这是什么好消息。”郝乡乡哧道。
“那么说她肯定是与周寒成联系上了?”张小川喜道。
何平点点头,道:“即使没有和周寒成联系上,也肯定是得到了新的暗示。大家还记得上次周寒成给她的留言吧。”
张小川思考片刻,道:“这样吧。何平,饭后你就带人去南市,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罗一超、乡乡和小颜留在医院,防止大妈再出意外,有情况立即与我联系。我想去国强,找李芳父母再谈谈。”
饭后,大家开始行动。张小川也驱车到了国强家属院儿。
刚到门口,就碰到李父李母急匆匆从里面赶出来。
“张队长!”看到张小川,李母高兴地喊道,“我们正打算去公安局找你。”
“李芳给你们托梦了?”张小川惊问。
李母坐在张小川旁边点点头,抹着眼泪道:“我那苦命的芳芳!”
李父端了茶过来,骂道:“光知道哭,把事情给张队长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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