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开了两瓶啤酒。
高阳说:“谁叫咱没有一个有钱或者有势的好爹呢?你看那些城市里的公子哥,闭着眼都能找到好工作。”
我说:“咱就是有钱也没有地方送啊?没有关系,还是白搭?”
高阳说:“我要是有钱就不送礼了,有钱干点什么不行?有钱咱可以开公司,做生意。”
我说:“你们不是没钱吗?还得踏踏实实找工作,安安心心地上班吧。”
由于心情不好,高阳明显得是喝醉了。
子贞说:“你们两个在这里睡吧,我回宿舍。”
高阳说:“那怎么好意思?没关系,我还能回去。”
我不习惯和男同学睡一张床,便说:“房东的外屋里还有一张床,我去跟房东说说,要不你到房东那屋睡一晚上?”
高阳说:“没事,我能回去。”
我说:“这个时候已经没有车了,你能到哪里去?我去跟房东老太太商量商量,你就在外屋凑合一天吧!”
房东老太太很开通,一说就答应了。
安置好高阳,子贞收拾了杯盘碗筷。我们就上床了。
两天不见,我们就象隔了三秋一样,有说不完的话。都十二点多了,子贞还缠着我唱歌,童安格的歌被我唱过一遍来,才让我睡觉。
刚睡着不大一会儿,我感觉到有人进来,突然产生警觉,猛然坐起。
我没有叫醒子贞,打开灯,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橱柜后面,床底下,都找了一遍,没有看到有人。再看看门,锁得很结实,不可能有人进来。
我走回床边,发现子贞正盯着我看。
“没人进来,睡吧!”我关掉灯,搂着子贞却怎么也睡不着。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我们。而且,这个东西好像就在房间里。
清晨,我送子贞上学,顺便从市场上买了两块油饼、两份豆腐脑,想等高阳起床过来吃早点。
左等不见高阳,右等还不见高阳,我怀疑高阳是不是还没有醒酒。
我在门前徘徊了一会儿,正想叫门,门自己开了,吓了我一跳。刚想进去,房东老太太的脑袋从屋里伸出来。
我赶紧后退一步,问她高阳起床没有。
老太太吐了吐舌头,说;“不知道,我没看。你自己去看看吧!”
屋子里的光线太暗了,我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桌子、柜子和床的位置,别的什么也看不清。老太太从外面轻轻得把门关上了。
我喊了几声高阳,不见回音。心里暗自担心,高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愣了几分钟,我才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突然感觉到脑袋“嗡”的一下,一阵眩晕。
我看到被子底下什么都没有。
高阳走了?他什么时候走的呢?我怎么没有听见动静?大铁门上了锁,他开不了门。他是怎么出去的?
我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电灯。我打开灯,灯光昏黄,开不开灯也差不了哪儿去。
我四处打量,的确没有高阳,桌子上还放着高阳的电子秒表。我把手伸进被窝里,想看看高阳是不是刚走,没想到褥子上冰凉,还湿漉漉的。难道是高阳尿床了?
这个高阳,真是的,临走也不打个招呼。
我正在生高阳的气,又一件怪事发生了。
我刷完牙,洗好脸,豆腐脑已经凉透了,不能喝了。我倒了一杯开水,顺手放在桌边。
我吃了几口油饼,心里还想着高阳。高阳怎么能这样?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走了?他不是这样的人呀?
我心里嘀咕着,端起杯子喝水,却没有喝到。奇怪了!刚倒的水怎么就剩下少半杯了?难道自己刚才喝过了?还是没有倒满?
我又把水倒满,放在桌子上,继续吃油饼。
外面,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看来今天不能出去找工作了?
一块油饼吃完了,我还是有点饿,又拿起另一块油饼,才想到杯子里的水快凉了,想端起杯子喝水,不由得愣住了。水杯里又剩下半杯水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到底怎么啦?记性这么差?
又想想,不会呀?大脑清醒的很,没有什么问题。
邪了门了!
难道是……?我想起昨天夜里的警觉,感觉到脊梁骨直冒凉气。
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间屋里呆下去,油饼也不吃了,锁上门就上街了。
外面开始落雨点,有黄豆粒那么大,稀稀拉拉的。走过菜市场,雨就哗啦啦地下起来。我在雨中跑着,想跑到商场里去避雨,顺便逛逛商场,缓释一下心情。
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心里就想:一定要找一份工作,好好干几年,然后自己作老板,一个月挣它两千多块钱,这样就可以和宋子贞一起过舒心的生活。
正文 四.恐怖日记(摘录四)
四月二十六日,星期二,晴。
昨天下午,咸鸭蛋黄一般的夕阳挂在天边,把整个西半天的云彩都染成了带有虎皮纹的桔红色。
我不知不觉又转回了学校。子贞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一个电炉子,插上电源,把盛满水的不锈钢饭盒放在上面。水开的时候,再放上挂面条和榨菜丝,一碗香喷喷的素面就做成了。
我们你一口我一口地在一个饭盒里吃着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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