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提起,且让我略略整理思绪。
初始要写这个文,只缘于二〇〇九年的一场梦——是真真睡着觉做的梦,并非梦想之类的东西;至于这梦的内容为何,不提也罢,总之在故事的文中有描绘出来。此文的定位,对外是“灵异鬼怪”类型,可看过的亲都晓得,其实只是着重说山村的孩童生活罢了;至于灵异鬼怪什么的,那些只是噱头。
说到山村的生活,虽然我不是生活在山里的人,可我的老家确实是在山里,而且我也没少回去,逢春节、清明或者某个阿婆过大生日的时候,基本都要进山。只要进山了,就不免顺便去拜拜祖宗。爷爷奶奶是清明才去拜的,平时拜的是菩萨、社公等大神;因此里边的规矩我见得不少,久而久之也便记下来了。山村的生活说很苦,倒也不至于,虽然我十公家唯一一部象样的电器就得那彩色电视机——说是彩色的,还是在黑白电视机的前边加了一个浅蓝色的塑料罩子;但山里人有山里人的过法,每天忙忙碌碌基本一天就过去了,外加一些唠嗑之类的娱乐节目。
山里的小孩打小就懂得珍惜粮食,似乎性子也比城里的小孩温顺,仿佛他们自降生那日起便有一个更为洁净的灵魂。如我所见,我曾捧着饭碗在稻草垛旁边吃午,十公给我盛了饱饱的饭,菜都铺满在饭面上,从碗口的平面冒头了,我小心翼翼地才夹了几口白饭吃,但终于还是让筷子碰掉了一片煎得黄靓的肥肉,在稻草堆上横住了,一名早已吃过饭的小孩见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指捻起肥肉,弹掉肉面上的稻草渣子,塞进口中,有滋有味地咀嚼起来。我看了心疼,便让他把碗里的大部分肉都给吃了。
乱七八糟地说了大通,回到这个文章。
这文章本身就是一个异数,我没想过要写那么多。写了一万来字的篇幅,有过一个编辑向我索文,我心道既然写这文的初衷是玩乐,便抱着无所谓的心态,应了。他让我写个结局,我就信手拈来一篇短文,算是结了《山村说》。后来他有意见,我就没再动笔修改,只委婉地抛了一个“爱咋咋地”的态度给他。后来想到一些新的路子,又继续写,当初给那编辑的是什么内容我已忘了——只当那是这文的一个岔路吧。他仿佛也放弃了让我修改的念头,这事便不了了之。
那个编辑很好笑,他总认为我是女生,老“姐姐”“姐姐”地叫唤。我怒了,娱乐我嘛,换个方式无所谓,可不能把我当成混泰国的;于是我把自己的劣照发给他,他说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找别人的照片掩饰什么。”
然后就是的编辑看到我的文,推荐我到上去发,而后又有责任编辑与我签约,无论我的文最后下场如何,在此谢过他们,给我解惑,赠我动力。
前面几个故事新鲜出炉的时候,有少许人品评过,觉得再适合不过用一字谓之曰“萌”。萌的定义是什么,当时我理解的只是寥寥,现在看来,兴许大家也察觉了我隐藏其中的意念,甚至有人问我,这写的是否就是我的孩童生活。不可否认,当中有不少故事的细节取材于我小时候的所见所闻所想所做,但部分还是靠自己的臆想,参考的是心中渐渐淡去的记忆;我生怕这些记忆只能在梦中醒起,便以文字将其刻画下来。
有些阅文的亲们看不明白我写的是什么——每个字都懂,连在一块儿就无法理解故事的内容了。我不求大家都能看懂,也不多作解释了,只想能让大家感悟一下不同于城市的生活,那便足够。
我一直想在文章的字里行间透露出山村孩童的天真无邪,不知有无达到这个效果,担心自己的水平过低,让文字玷污了山里小孩的纯净,于是便在故事临近末尾的时候写了这段“末话”,表明自己的心境。
写的时候听得一首歌,其中一段很好。《我们都是好孩子》:“我们都是好孩子,异想天开的孩子——相信爱可以永远啊;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善良的孩子——怀念着伤害我们的;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天真的孩子——灿烂的孤单的变遥远的啊;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可爱的孩子——在一起为幸福落泪啊。”
——作为终曲罢。
第五十一章 秘密
胡姐姐拿了姥姥的祖传夜明珠之后,除了在后山间冒烟的时候我知道那是她在烘烤村里养鸡场老板家的鸡之外,其余的时间几乎就不见了她的踪影。
有时见个面,听她说是去“拼凑地图”云云,我就想到她曾跟我说过要用姥姥的夜明珠来找到世界上所有的夜明矿石的位置,完成她的夜明矿物质的全球分布图。只要我想找她,在看到后山冒烟的时候,循着冒烟的地点跑去就可以了。每次她都邀我坐下来,边吃边聊。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暑假即将结束,她的分布图也逐渐完善。我一天天看着她在大张的世界地图上用翠黄色的大支的水性笔涂抹着,或者是星星点点,痕迹日益多了起来。
对于她的秘密的好奇像一只猫爪子一般,挠得我心痒痒,有次我忍不住问道:“胡姐姐,这个夜明矿脉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胡姐姐斜了我一眼,那眼神里似乎夹杂着些许的不满。我低下眼睑,闪过她的目光:不知道哪里惹恼了她?胡姐姐看透我的心思,笑了笑,又佯怒道:“今天开始——不,现在开始,不许再叫我胡姐姐。”我愣了:“那……那我该叫什么好……”她想了一会儿,道:“嗯,就叫我‘亲爱的’。”听她说罢,我顿时心里一颤,紧张不已。虽说和胡姐姐有过不少亲热的行径,可真要这么明目张胆地唤出这个昵称,我还是会胆怯。
52书库推荐浏览: 小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