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乐观,”石珀回答,“当我无力去改变的时候,我已经学会坦然接受这一切。”
“呵呵,”教授摇摇头,不信,“你才不会这么消极。”
“至少现在的情况是越来越好了,”石珀拍拍教授的腿,“从什么都没有,到有电有住房,现在可能还有通讯设备呢,我该很不满吗?”
教授眉头皱了一下,石珀问:“怎么?腿还没好?”
慢慢抬起教授的腿,只见窗口基本已经愈合,只是在创口周围,一圈疖子红肿凸起,疖子顶部发黑。
“疼吗?”
“不是疼,”教授说,“就是觉得跟有东西在里面爬一样,钻的难受。”
“哦?”石珀盯着创口,“也许……”话没说完,突然看见那黑头的疖子动了一下。
石珀以为自己眼花,盯着又看了一阵,果然,另一个疖子的黑头也动了一下。
“杨攀月!”石珀喊道,有些焦急。
“怎么了?”教授看着石珀。
“没什么,我怕里面真的有东西。”石珀对教授笑了笑。
叫石珀抱紧教授的腿,杨攀月用烧过的小刀挑破了一个疖子,用小镊子一点一点夹出一只红黑相间的虫蛹。
“……真见鬼了。”张竹生张着嘴,看傻了一样,满头是汗,觉得脊背发痒,不禁用手去挠。
“别的几个也是,”石珀说,“不知道是哪类寄生虫。”
杨攀月咬着牙,又把其它几个疖子挑破。这些疖子环绕着教授腿上的创口,被挑破后,形成一片蜂窝状的空洞组织。
当全部挑破后,教授的腿上像长了一个蜂房一样,有些蛹尖在蠢蠢蠕动着。杨攀月正想一一挑出这些蛹,突然教授腿上的蜂窝里,有一个蛹尖啪地破开了,杨攀月一愣,接着看见破开的蛹壳里拱出一个有着两只黑亮亮的巨大复眼的黄色小脑袋。
那虫子脑袋左右摇晃着,用力挣扎着,很快,娇嫩的红黄黑三色相间的身子也出来了。它站在教授腿上的蜂窝边上,舔舔触角,舒展双翅,过了一会,嗡一下飞走了。
“是马蜂?”石珀目瞪口呆。
“我倒是知道,很有多种寄生蜂,”杨攀月定下神,把剩下的虫蛹从教授的腿上取出,“寄生在昆虫身上。这种蜂,不知道为什么寄生在人身上了。”
又看了下这些蜂窝状的窟窿,“应该没事,注意卫生,别感染就好。”
石珀说:“还是稍微包扎一下吧。”
“杨攀月,”张竹生哭丧着脸,“我觉得我背上有几个疙瘩,你帮我看看。”
下到*作室,石珀叫塔夫去研究*控台,叫张竹生他们去对付那扇门。
教授坐在一把很大的椅子里,看着*作室,说:“应该是整个小岛的控制室吧?看看有没有通讯设备。”
塔夫盯着密密麻麻的按钮,有点心慌,对石珀说:“能按下去试试吗?”
石珀点点头。
塔夫颤抖着按下一个红色的按钮,突然四周传来一阵震动,然后是巨大的齿轮咬合声:“吭吭吭……!”黄辰辰突然指着中间的显示器说:“地面!裂开了!”
只见显示着营房的那台显示器上,两排营房中间的混凝土*场地面,正从中间裂开,慢慢露出一个巨大的洞口。
几个人都吃惊的看着显示器上的情形,当洞口打开一半的时候,传来电机吃力转动的咔哒声,“噔噔噔……”
“就是这声音!”杨攀月突然喊道,“我发现柳教授之前,听见的就是这声音!打夯的声音!”
“是,”韩进转着眼珠,“是这声音。我当时还听到有关门的声音。”
“在山下难道也有个地下洞口?”石珀和教授面面相觑,“那机器章鱼钻到了地下?”
“我上去看看!”杨攀月说着,就要到地面上去。
“张竹生!咱们一起上去看看!”石珀拍了一下张竹生。
三人爬出洞口,偎着树林边缘,看见营房中央的地面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坡道,远远的看不到下面的情形。
三人端着铁矛靠近,这是一个近乎30°的斜坡,底部很深,不知道通往哪里。
石珀示意,三人顺着斜坡小跑了下去。
底下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地方,像一个空旷的广场,空无一物,但脚下全部是厚厚的钢板,踏上去当当地响。
三人沿着墙壁往里面走,很快看见前方光秃秃的墙壁上有个圆形铁门。走近后,杨攀月握住了把手,轻轻扭动,门吱呀一声,开了。
这是一个类似会议室的地方,一张巨大会议桌摆在中间,两侧整齐地摆放着椅子。都干干净净,似乎经常打扫的样子。三人走进去,绕过会议桌,听见隔壁似乎有人在说话。转过一排书架,是另一扇门,说话的声音更清晰了。
石珀招呼大家上前,然后悄悄打开门,推开一条缝。
那边说的应该是德语,石珀看到对面墙壁上赫然挂着一幅纳粹的旗帜!从门缝里望去,里面像是一个更大的礼堂,灯火通亮,空荡荡的,只能听见对方说话的声音,也看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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