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当年做道士的那段灵异经历:香火》 第5节作者: 湘粤男
翰香心思沉沉地睡去,恩娘站在村口笑逐颜开迎接自己和自己的媳妇,媳妇盖个大红头巾,拜了堂,揭开红头巾是美丽贤惠的玉珍------
玉珍早就起来了,右手用力地推着石磨,另一只拿着勺子的手飞快地舀起木盆里浸湿的豆子住石磨眼里放,时不时用手腕拢拢额前的黑发,圆圆的石磨辗过豆子发过‘吱吱’的声音,翰香远远地看着,想起刚才的梦,石磨也辗过岁月,恩娘推石磨的影子依稀可辩。
“来,让我推。”翰香不能白白受人恩惠。
“吓我一跳,你,你睡吧,天还早呢。”玉珍脸红了,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和惊喜。
翰香挽起衣袖,握住石磨的木柄一边磨一边说:“小时候,我还经常帮我娘推磨呢。”
玉珍爹看在眼里露出笑容,这伢子蛮不错。
天一亮,三人挑了二担豆腐上了西街,等到太阳投满棋盘街时,豆腐已经快卖完了,玉珍人美嘴甜,街上一些少爷大清早起来直奔这里,害得翰香不时用眼睛拦截这些少爷们的目光。
给彭轩说了一担的理由,他就一句话:我堂堂男子汉顶天立地要追求革命的真理,你要去尽管去。
毕竟一起患难与共,你不去,那我还去干什么?
后来一段日子只能在这棋盘街上远远地观望玉珍的豆腐摊档,隔了大半年,才有勇气去那里,偷偷摸摸一个人跑过去,玉珍望着他‘有事么’?‘没事,喝碗豆腐脑’,直喝得自己肚皮溜圆,无无聊聊东拉西扯了好久才离开,给钱时,玉珍死活不要。后来,和彭轩去了几次,玉珍爹知道了,说你这伢子一点也不老实,你想吃就来吃,莫客气。
翰香还算矜持倒是彭轩不客气,经常拉着翰香往那里跑,年三十也是在玉珍家过的,想起来好温暖,只是明天又要离开了,不知道和玉珍如何道别?
玉珍在家收拾豆子,见了翰香一怔,这家伙今天怎么一个人来了?
“喏,在饭桶里,自己盛。”
“我、我不是来吃豆腐脑的。”
“哦?那有什么好事呢?你可是请都请不来的人呐。”玉珍的‘呐’字拖了长声。
“我跟你,道、道别的------”翰香语调有点失常。
“又要癫到哪里去?”玉珍越大嘴越不饶人。
“去龙潭桥,到彭轩家。”
“你这看你这个人,我爹请你你不来,别人一叫你就跑得飞快。”玉珍嗔怒带气。
“我、我、我,他不来,我一个人不好意思。”翰香有点结巴了。
“你是不是说真的?”玉珍停下手抓住了翰香的手臂摇摇。
“真的,明早就走。”翰香哽咽。
“你、你、你真是让豆腐脑吃坏了脑,你一点都不知道我的心思。”玉珍要哭了。
“你莫哭,我早就惯了一个人飘来飘去的日子。”翰香拉开玉珍的手,却用袖子轻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
“围堤杨家来提亲了,你一走,我就要出嫁了,你走不走?”
“那先恭喜你,我走了。”翰香转身跑了出去。
身后传来赌气的摔门声和玉珍隐隐悲戚地哭声:‘呜呜,娘------’。
翰香一脸愁容,心沉到灰暗的深处了。
围堤杨家,几百年来都是有争议的大家,到现在也只剩下一脉了。
别了,古老沧桑的县城和没有开始的恋情。
龙潭桥在龙阳东南,风景如画,彭轩的家就在马路不远处,到了村口就闻鸡鸣狗犬,彭轩家三面向阳,木壁土砖,屋后是一树竹林。
彭轩爹正在屋旁忙着,抬眼望了一下:“回来了?”
“回来了。”
彭轩娘二行眼泪走下台阶,拉着彭轩的手看了又看,心疼得连说‘黑瘦黑瘦了’。
“恩娘,这是俺朋友,升平。”
彭轩娘看着翰香,忙说:“好,平伢子,快进来快进来。”
喝了一大碗轩娘做的擂茶,翰香信步来到了正在忙碌的轩爹身边。
轩爹正在把白纸裱糊在竹架上,有些纸上是用颜色画好的瓦片,门神、福字等等,还有纸折叠成的一对石狮,黄色纸折的一座金山和锡箔纸折的一座银山,还有马车一辆纸剪成的奴婢丫环,一件一件地摆放在纸屋的台阶前,那堂屋的大门还有红色纸折的拉环,里面可见摆好的桌子椅子茶壶,门角落还有扫把簸箕,大户人家有的这里面都有,惟妙惟肖。
只可惜,这么好的东西是要烧给阴间的亡人住的,这是灵屋。
翰香正看得入神,轩爹说话了:“伢儿,你在县城做什么?”
“我,上门给人家‘敬司命’。”翰香有点不好意思,这种营生完全靠主人家脸色打赏。
“哦?这个失传很久了的,你会扎纸吧?”轩爹甚感意外。
“爹,他不但会扎纸,还写得一手好字。”彭轩接过话。
“回去给你爹娘说,跟我做道场,行不?”
“
爹,我就是给你请回来的,升平爹娘早就走了。”彭轩说完看着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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