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哪,猪明明是笨死的嘛!我看你比猪还笨!”
好啊,我好心好意地去为你们抓药,你们居然说我比猪还笨,这是什么道理?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不去抓药了!
“女婿,你难道还没有弄明白吗?”华姑见我还傻愣愣地,只得开导我说,“你抓的药不是治伤风感冒,是治花柳病用的!若是在一个药铺把药抓完,你想那药铺的伙计和掌柜会怎么想?”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看来姜还是老的辣,酒还是陈的香。别的不说,就是华姑这些为人处事的经验,就够我学好多年的了。我想了一会儿之后,再对华姑说道:“我把药方分成几部分,到一个药铺只抓一部分,这样就没人知道我抓的是什么药了。”
听了我的话,华姑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此孺子可教也。”我心里却感到害怕,得亏我是她女婿,若是其他人,说不定被华姑给卖了还在帮她数钱呢!
想好了买药的法子,我带足了药钱,出张府去为春梅抓药去了,临走之时,春梅还叮嘱我进去张府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可千万不要被张家的人发现我在买什么药。
这是自然,这不,出张府门的时候,我还是顺着墙溜出去的呢,绝对不会被人发现我是出去买治花柳病的药的,只不过,门口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朝着我看呢?我不过是抱着头,遮着脸而已嘛,又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用不着这么注意我吧!
好不容易摆脱了众人的视线,我就到药铺里去了。到了药铺,我把分成了两半的药方交给了药铺的伙计,伙计接过来一看,就马上用一种冰冷的,又带着一种嘲讽神色的眼光注视着我,好像在打量什么珍奇的野生动物似的。我可是奇怪啊,我只是来买药,又不是来干其他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没有杀人放火,二没有抱着你家的孩子跳井,你干嘛用这种瞧不起人的眼光看着我?这时候旁边的掌柜也看见了我们这里的尴尬局面,马上走过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伙计没有说话,只是把药方递给了掌柜,掌柜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立马也像伙计那样换了一副眼光看我,口里面还说道:“小伙子,年轻人血气方刚是不假,可以后千万不要再往青楼跑了,自己的身体要紧,若是想媳妇了,让你爹给你娶一房不就得了,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冒险哪!”
什么?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正人君子啊,虽然青楼去过一回,后来又招过一次妓女,可我却从来没有和那些不干不净的女子发生过关系。莫非,他们真把我当成花柳病患者了?
“说那些废话干嘛,我又不是没有药钱,你赶紧抓药吧!”我有些恼怒地说道。
掌柜的看见我如此态度,摇了摇头,道:“小伙子,以后看病最好找一个好一点的医生,你这次得来的药方虽然药物都对了,可是分量却少了一半,治不了病啊!”
这当然治不了病了,我可是按照华姑的吩咐,将原来治疗梅毒的药方分成了两部分,每部分的用量只有原来的一半,比如说,原来的药方是:金银花五钱;连翘五钱;板蓝根五钱;荆芥五钱;野ju花五钱;鱼腥草五钱;防风四钱;薄荷四钱;甘草二钱;黄芩四钱。我修改后的药方是:金银花两钱半;连翘两钱半;板蓝根两钱半;荆芥两钱半;野ju花两钱半;鱼腥草两钱半;防风两钱;薄荷两钱;甘草一钱;黄芩两钱。这样,只要去两个药铺,就可以把分量给打足了。
我对掌柜的啰嗦十分不满,催促道:“掌柜的,别啰嗦了,快把药给我抓齐了,我有的是钱!”说着,我从包里掏出一大把铜子儿,堆在柜台上,哗啦啦地响。
掌柜的没有再言语,按照我给的药方,把药抓齐了,包好,递到我的手中,我只道是金钱发挥了作用,将药钱给得足足的,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收好药包,我走出了药铺门,只听见后面的掌柜对伙计说道:“可怜啊,又一个梅毒病人被庸医给耽误了!就那方子里的分量,能治病吗?”
我可不管他们说什么风凉话,又去了一家药铺,把药给买齐了之后,才回张府,只是在后一家药铺遇到的情景,和前一家药铺差不多,那掌柜的眼神,比起前一家药铺的掌柜来,少了一分遗憾,更多了一分鄙夷。
买好了药,我高高兴兴地回张府。我可没有忘记华姑的嘱咐,悄悄地进门,吆喝的不要。守门的家仆看见我,刚要同我打招呼,就被我给制止了,说道:“李二哥,您甭多礼,我们今后见面的时候还多着呢,若是每一次都这样,那您还不得烦死啊?”
“表少爷,这张家上上下下,还是您明事理,除了您,哪一个主子见了我不得吆三喝四的,都好施礼这一口。”
我怕在门口呆久了,发生什么变故,连忙同李二道别,就朝着爱竹轩的方向往回走,刚走到梨花院前面,就听见背后有人喊了一声:“吴笛,你先停一下!”
我转身一看,啊呀不好,原来是他!
第二十六章 祸启 第三节
前面说到,正当我买好药,经过梨花院,准备回爱竹轩的时候,有人将我叫住了,我扭过头一看,啊呀,不好,原来叫住我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舅舅吏部尚书张忠!华姑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在买药的过程中,千万不要被张家的人发现,没想到尽管我小心翼翼,仍然被舅舅给发现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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