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陵尸经_三天四夜【完结】(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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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胆道:“小弟眼瞧这马熟悉,乍似前日我丢失的,兄弟斗胆一问,此马老丈可是从何得来?”

红面老头愕之一愕,忽然双目异亮,道:“老弟可是叫张大胆?”

张大胆顿然疑惑,惊道:“你怎知晓?”

红面老头见他承认,长出一口气,低声自语道:“他果然没有骗我,这钱确实好赚的很。”‘腾’一声跳下车来,将赶马长鞭往张大胆手中一塞,便要走了。

张大胆呆之一楞,道:“等等。”

红面老头身子一顿,道:“小兄弟还有什吩咐?”

张大胆道:“老丈还没讲清马车是从何处得来的。”然后看一眼手上的长鞭,道:“这又是何意?”

红面老头一怔,恍然道:“哦,对对......你瞧我,实是高兴了些,怎把要事给忘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和一包银子,道:“我是西郊的猎户,今日清晨,偶遇上一个生人,牵着这辆车马,见我就说:‘你把此辆棺车赶去四平街,遇有一个叫张大胆的人来问,就将车子交给他,事成之后,车上有一包银子和一封信笺,银子归你,信就交给我刚说的那人。’”他把信递交给张大胆。

张大胆接过,更加疑惑道:“给你棺车的人是谁?长得什么模样?”

红面老头一脸茫然,道:“不清楚。”

张大胆奇怪道:“他不是与你讲过话么?怎......”

红面老头道:“清早西郊突起来一场大雾,那人距我十余丈外,根本瞧不见他的面貌,待我答应他,上去牵车时,居没见着人,只有这一辆车子。”悠想起来,似乎还在琢磨,那人到底是何时走的。

山中汉子

张大胆疑惑般看了下他,撕开信笺,展出看时,但见信中只有简单七个字:‘将棺车交给荷心’。他更生疑惑,黯忖:“谁知晓我与荷心认识,且为何要我转手交付?”抬起眼来,不禁惊之一愕,方才还立于眼前的红面老头,此时竟已不见去向。

空寂的大街,陡然生出一丝诡异,那赶车的老头,顿如凭空消失一般,走的悄无声息。张大胆一阵惊悸,阴霾生处,忽闻得马儿低‘咴’一声,他方得醒悟过来,此一切乃是真实的。

望一眼车上的瘦棺,猜忖道:“不知棺内藏着的是谁?”想起当日荷心曾与他说,她无父无母,生来便是孤儿,与其仅有关系的师父,亦早已下落无踪,怎还有人将一具棺木牵来四平街给她?

思来忖下,接又猜测道:“莫非棺内藏着的不是人,而是他物?”

心中想处,便就牵起棺车往家回去。

恍然间,张大胆已行至夕阳客栈门外,突地,一条醉汉肩扛担挑,从里跌撞出来,脚步忽飘,竟连人带挑子直扑将上来。

不及防备下,张大胆险些让来人撞翻在地,所幸并未摔倒,但幼马却惊得狂跳不止,连嘶数声,他紧拉住受惊马儿的缰绳,怔怔望去,但见一条贩货的汉子,直趴地上,两箩山里担出的干货,悉数滚出。

再眼细瞧,只见那汉子蹒跚爬起,满口鲜血,及是被磕去了颗把门牙。经此一跤,汉子酒气顿醒大半,似乎再也顾不得其它,慌忙捡拾滚落满地的山货。

这时,客栈内又快步走出五六条担货的贩子,见同伴摔倒,忙撂下担挑,帮忙着捡拾,一边似还有人嘀咕道:“贾老二,要你别吃那么多酒,偏不理我劝......”

张大胆怔过,心知汉子不是有意撞着自己,看看自身并未受伤,想着就算了。他拉紧缰绳,生怕幼马再次惊吓,踏碎他人的货物。

杵立片刻,汉子终于拾掇完山货,这时,他方似才想起,刚才自己好象撞到了人。他瞧了瞧张大胆,憨厚的脸上不知所措道:“这位小兄弟,我......我......”

张大胆笑一笑,道:“大哥莫要不好意思,出门在外,哪有不出个小意外,只要人没事就便好。”

汉子露齿一笑,果见门口少了颗大牙,他随手从筐内抓来一把山核桃,道:“小兄弟,这些不值钱的干货,就送你尝尝。”

张大胆慌忙推辞道:“大哥甭客气,还是留着换钱吧。”

汉子不依道:“此些可都是咱山里人自家种的,值当不了几文银子,小兄弟不要,可是嫌弃我们这些山里来的粗人。”

旁边的贩子也道:“是呀!小兄弟,你就收下好了......”

张大胆瞧着这些淳朴的山里汉子,心里暖处,只好欣然接受。

再复起脚,那些汉子将挑子歇在飘飘院对街,吆喝起了生意。张大胆微顿,望一眼飘飘院当下冷落的门楼,心中不觉又想起了飘红。

汉子们吆喝过数阵,却不见得有客人上来。其实,要搁在平常,整条四平街当数此处热闹些,可是今日时辰不济,正赶上飘飘院遇事闭门,故而才显得冷清去不少。

待客回家

只见一条汉子瞅了瞅稀疏的街道,心中一急,冲先前醉酒的汉子唠叨:“贾老二,早知你这样管不住嘴巴,就叫过老大别将你带将出来,你瞧瞧现在,出来还没趟上生意,就陪你吃鸡又吃酒,到先花去好些银子。”这些深山出来的汉子,虽说担的是自家的货物,但眼看无生意,又想起先前冤花的银子,还是有些心疼的。

贾老二咕哝道:“这怎能怪我,要不是过老大老在面前吹嘘山外的烧鸡有多鲜味,烧酒有多烈性,我怎能老惦想,再说了,方连那小乞丐都吃上了烧鸡,我们也吃他一回,有什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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