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行文用语以及引证可以看出来,作者是个扎扎实实做学问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实事求是的人,并不是为了凑出一个观点而歪曲事实。
一看作者,很凑巧,就是讲授唐代佛教的那位教授:南旗山。真没想到他在研究佛教文化之余,还能够腾出时间去实地调查民间风俗。
看了这篇文章,我心里就有了一点底,这两种兵器确实存在,胡阿九亲口说她拿的是月夜斩,而小道童提到过冰魄刀,无论从知识还是动机来说,他都不可能凭空编造一个这样的兵器出来。
胡阿九啊,目前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只要你能够给我们解释一下,或许整个事件的轮廓就清晰了。
我伏在电脑桌上打了一个呵欠,耳边又响起胡阿九的话:这里妖孽横行,有很多双眼睛都盯着你们……
看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和老教授聊聊,看看能不能够追查出胡阿九的下落,这时我脑海里忽然一个念头闪过:扈七娘是云南哀劳人,那个真静潜伏在道观好几年,胡阿九也是在道观里,那把月夜斩又是哀劳山的东西,莫非其中有什么关联不成?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走出图书馆,给二胖打电话说了这个发现,又说我要走了,不用出来送我了。
坐到公交车上,我的心思还在这件事上,这时二胖打电话过来,问我有没有必要找教授聊聊,我说当然需要,信息社会,没准一条微不足道的消息,就揭示了所有的谜团。二胖说那好吧,我和南教授约个时间,请教一下他。
回到家里我首先检查了柜子抽屉,胡阿九在十五楼惊人的表现,令我相信现实社会中还是有很多飞贼的,小心行得万年船。检查到书架时,我呼吸不由一紧,有几本书摆放的位置边上,露出了浅浅的灰尘痕迹,也就是说,有人动过它们!
小趴这几天在我姐姐家陪我外甥,书房的钥匙只有我自己有,而且印象里,这几本书我已经至少一个月没动过,有人在我家里悄悄寻找找什么东西?
顿时,我有了一种被人窥视的恐惧,好像时时刻刻都生活在别人的注视之下,而且对方随时可以来去自如。想到这些,背上的汗水涔涔而出……
不过再仔细搜寻,并没有发现丢失什么,我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过敏,所谓暗处的敌人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自己吓自己。
我想胡阿九之流如果来我这里,无非就是要几样东西,第一是那本《天心笈要》,第二是龙华章的骨头,第三,难道他们看上了我祖父的那块木板地图?
如果对手站在我面前,我一定会很诚恳地告诉他,《天心笈要》是现代人伪造的,而那块骨头早就被老道真元换了,现在不知道落在哪个牛人手上了,至于木板地图,纯粹是我家的东西,想要也说一声,唐僧说过,大家讲道理嘛,你想要就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
不过令我感觉庆幸的是,那块木板被我拴在小趴的脖子下,作护身符来用了,一般人不会发现。小趴现在长得很快,俊健英武,有一种无所畏惧的朝气。
在另一边,二胖和南旗山教授联系,请教了关于冰魄刀和月夜斩的情况,南教授告诉她,自己也没有更进一步的资料,因为这东西都是少数民族口耳相传,并没有诉诸于文字。不过南教授提示说,他整理出了半部《忠义仙人传》,其中描述了这两种兵器的来由和威力。
二胖询问说,是不是可以将那半部歌词复印一份看看,南教授犹豫片刻,反问说:“你一个女孩子研究这东西做什么,你是如何知道这两样兵器的?”
二胖支支吾吾道:“我是协助导师做一个民俗调查,探讨古代人对‘天’的理解和文化的关联,这两样东西反映了一种抗争精神,在先民们对‘天’百依百顺的古代,是极为罕见的,所以……”
听二胖这样说了,南教授也不好拒绝,毕竟也是为了学习,点头同意复印,临末了叮嘱二胖道:“这个项目我们正在申报社会科学基金,所以……”
二胖喜形于色,急忙鸡啄米一样表示明白,尊重教授的知识产权,决不扩散传播,引用也会注明。
复印了这半部《忠义仙人传》后,二胖走出教学楼,恰好遇到了那个日本井上,这厮总是一副假惺惺的礼貌,问二胖说知不知道周围中国同学有没有家是秦岭的,他想趁着暑假去看看,苦于不了解地理风俗。
二胖心道日本人搭讪技巧也是如此拙劣,网上什么没有,还非要找我,难道这小鬼子垂涎于我的美色?二胖想到这里不由得小心肝吓得扑腾扑腾的,晚上打电话还给我炫耀一番,说自己的貌美如花,已经惊动了友邦。
听了二胖的话我顿感十分不爽,关键就是我早已对二胖有一种隐约的情愫,只是自己也没有细想,二胖心思单纯,也未曾想到我有非分之想。
现在像二胖这样容貌姣好又心思单纯的丫头着实少见。我讽刺她说:“日本人固然可恶,不过他们已经很苦了,国土那么小,我怎么忍心让你这只大恐龙跳上去兴风作浪。”
二胖呸了我一口,忽然问我:“你说那个井上,会不会有什么嫌疑,他也想进秦岭啊。”
我笑她杞人忧天,每天进山那么多人,难道个个都有嫌疑。接着我说:“说正事吧,那本歌词上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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