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回嘴道:“我的任务完成了,余下的任务,就是你们几个去破解其中的秘密了,我总不能什么都去管吧,显得你们很无能。”
这丫头偷懒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真拿她没办法。
从二胖那里取来歌词,我挑灯夜战看了一遍,粗略来看,这东西没有什么奇怪,但是从措辞行文之间,我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这歌词既然是少数民族祭祀鬼神天地用的,但为何其中用了大量的篇幅,来描述一位来自中土的紫袍仙人,讲他如何历尽艰难为国操劳,如何辅佐皇帝稳坐江山,最后带着忠臣魂魄到云南哀劳,大展仙术折服众人,并且向左右护法分别传授了月夜斩和冰魄刀。
综合起来考虑,这可能是中土的某个人,流落到那时的蛮荒之地,建立了自己的威信后,再假借歌词流传下来。这个人是谁,他想通过歌词传递一个什么样的信息呢?
我晃了晃发胀的脑袋,离开写字台,到窗边去透透气。拉开窗户这才发现,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心情为之一转——夜里听着雨声入眠,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我在窗前站了五分钟,就开始电闪雷鸣,窗外的翻腾动荡,衬托得屋里更加安静,如果没有这件烦心的事,我此时的心情应该是多好啊。
外面漆黑的天空被一道道闪电撕裂,雷声滚滚而来,这座城市像是一个外强中干的泼妇,此时收起了利爪,乖乖地蜷伏着,好像受到了惊吓,一声也不敢吭。我站在窗边呆了片刻,决定上床睡觉,免得每天红着眼睛去上班,自毁了形象。
我刚要转身,听到窗户外面轻微的刮玻璃声,心想又是楼上老张那几只宝贝猫,没事在我窗前练什么跳高,难道这也是求偶竞赛的子项目么。这些小猫们大概是为了显示雄猫气概,总是选择夜深人静时候,在我窗前大战一番。
最初我心惊肉跳地打开窗户,迎接我的总是几条蓬起来的粗壮尾巴。慢慢也就习惯了,正如阿Q先生说的,谁没有年轻过呢,把恋爱还给年青猫儿们吧。
我今天心情不错,准备不加理会,不再去驱逐他们,但是小伙子们似乎知道了我的心思,使劲地在玻璃上拍打撞击,简直是赤裸裸的示威。我没办法,哗一下拉开窗帘,看看是何方神圣如此叫嚣。
我气乎乎地拉开窗帘,这一次看到的景象,远比几根毛茸茸的尾巴要恐怖很多倍!
一张惨白的女人脸紧紧贴着玻璃,因为贴得太紧,脸上的肌肉都已经变形。这女人的长头发被雨水淋得乱七八糟,遮住了半边脸,她的一只手正在努力的捶打玻璃,眼睛半闭着,好像随时都会昏倒。
我首先冷静判断一下,这肯定不是什么女鬼,女鬼比这精神多了,而且也不会这样捶打窗户,这是个人。
既然是人,而且是女人,那就好办了。即使她能够在十五楼窗户上拿大顶,看这有气无力的样子,也是只有出气没有入气了,应该不会对我构成什么威胁。
想明白后,我才推开窗户,伸手将这个人拉了进来,当她湿漉漉地昏在客厅,我才看明白,这人竟然是胡阿九!
于是赶紧倒了热水,用毛巾被把她衣服上的水吸掉,其他的我就不敢再动了,少数民族女子很注重节操,要是像电影里,醒来发现我给她换了衣服,还不一刀干掉我?!
就这样等到凌晨三点,胡阿九才嘤了一声,回过神来,她看了看周围,忽地翻身起来查看身上的衣服,看到衣服安然无恙,明显松了口气。接着又紧张道:“你的狗呢?”我呵欠连天道:“你怎么了,大半夜昏倒在别人窗前,多亏我神经坚强,不然早吓成傻子了。”
胡阿九还在紧张的搜索小趴的踪迹,我说没事了,我的狗这几天有公差,暂时不在。胡阿九这才放松下来,有气无力道:“谢谢你,救了我。”我看她的样子是又冷又饿,就打开微波炉煮方便面,拿了几件我的衣服,先让她换上。
胡阿九吃完东西后,神色镇定了许多,她坐在沙发上,犹豫片刻才跟我说:“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是请不要追问我什么,不然我马上就走。”突然我心里一阵烦乱,从前的好奇都化作了疲惫和厌倦。
心道得了吧,难道我还要哀求你留下来不,想走就请立刻滚蛋,我再也不想和这帮人有什么关联了,那些所谓的谜团,我也不想知道答案,我是个普通人,需要普通人平静的生活。
于是我笑着说:“随便你,你说了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听,又不是江湖人。对了,你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的?”
胡阿九道:“我知道你们不是坏人,而且在古城只有你们知道我,所以受伤了没办法,我就……”
我点了点头道,感谢你的信任,呵呵,那你就暂时在这里安心养伤吧。
这时胡阿九忽然眉头紧皱,伸出左手去桌上拿纸巾,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左手一直按在腹部,同时我也注意到,她伸出来的手上,竟然是一汪绿色的液体!
我问道:“你的伤口不要紧吧?”胡阿九又将左手按在腹部,微微摇头道:“不妨事,很快就好。”
毕竟胡阿九是个受伤的女人,不好照顾,所以我给二胖打电话,让她每天下课后过来,女人之间交流起来比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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