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
“你先让我看看。”他的笑容消失了,他胳膊搂住她,把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你知道我很感谢你为我洗衣服,我想一个怀孕的女人比她的男人更清楚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法兰妮,为什么要让那些衣服惹你心烦呢?”
她迷惑地看着他,“为什么?好吧,那你穿什么?你想披着这些衣服走来走去吗?”
“法兰妮,商店里有的是衣服,我的尺寸很好买。”
“什么,把旧衣服扔掉,就因为它们脏了?”
他有些不安地耸了耸肩。
“不可能,”她说道,“那是老式做法,斯图,就像他们过去用来装你的计算机箱子和那些不回收的瓶子,用完就扔掉,不能再让那重新开始。”
他吻了她一下,“好吧,下一次洗衣服的时候,我来洗。听到了吗?”
“好的,”她怀疑地笑了笑,“你能坚持多久,直到我生孩子吗?”
“直到我们有了电,然后我给你搞一台你所见到的最大的最漂亮的洗衣机,我负责洗衣服。”
“我接受帮助。”她深深地吻了他一下。他有力的大手在她发间不停拨弄着,她感到一阵温暖在扩散(是热力,让我们不要不好意思,我觉得很热,他每次这样做的时候,我都浑身发热)先是在乳房上,慢慢扩散到小腹上。
“你最好快停下来,”她有些上气下接下气,“除非你不是只想谈谈。”
“也许我们可以以后再谈。”
“那些衣服……”
“多浸泡一会儿对洗掉那些渗到衣服里的泥灰会有好处。”她开始笑起来,他用吻封住她的口,当他把她举起又放下,把她领进屋的时候,她被肩上阳光的暖意打动了,她想知道,以前它也曾这样热吗?这样强吗?每一丝,每一缕的阳光都照在我的背——会是紫外线吗?还是海拔的原因?每个夏天都是如此吗?总是这样燥热?
接着他开始动起手来,就在楼梯上,脱光她的衣服,跟她做爱。
“不,你坐下,”他说道。
“但是……”
“我就是这个意思,法兰妮。”
“斯图,那些衣服会结冰的,我可放了半盒子汰渍在里面。”
“别担心。”
于是她便坐在房檐阴凉处的椅子上,他们下楼来的时候,他放那儿两把椅子。斯图脱了鞋袜,把裤腿卷过膝盖。他一步步走到槽前开始上下搓洗那些衣服。她禁不住笑起来。
斯图朝她看着说:“你想在椅子上过一夜吗?”
“不,斯图,”她带着严肃和忏悔说道。接着又笑起来,直笑得眼泪直流,胃那儿肌肉都疼了。她抑制住自己不再发笑,说道:“这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回来想谈点什么。”
“噢,对,”他正上下揉着衣服,弄得到处都是泡沫,法兰妮想:这看起来真有点像……噢,不要想,不然你会笑得流产的。
“我们今天晚上举行第一次特别委员会会议。”
“我准备了两箱啤酒,饼干,还有胡椒酱什么的……”
“我不是说这个,法兰妮,迪克·埃利斯今天来说,他不想参加委员会了。”
“是吗?”她感到有些惊讶,觉得迪克不是那种逃脱责任的人。
“他说他乐意效劳,只要我们有一个真正的医生,但现在不行,今天又来了25个,其中有一个腿生了坏疽。很显然是由于被生锈的铁丝划破而化脓的。”
“噢,那太糟了。”
“迪克救了她——是他和同安德伍德一起来的高个护士一起干的。迪克说没有她,对,她的名字叫劳里·康斯特布尔,那个女人恐怕早就没命了。他们花了3个小时才把那女人的腿从膝盖处截了下来,都累坏了。另外,他们还有一个小病人,是个男孩子,总是阵阵地抽搐。迪克努力想弄清楚这是羊角疯还是由于某种颅压造成的,或许是糖尿病的结果。他们从人们的东西里找到好几箱变质的有毒食品。他说若是我们不尽快告诉人们如何挑选所需物品的话,一部分人会因此丧命。让我们看一下,我说到哪儿了?两条断了的胳膊,一个流感病例……”
“天啊,你是说流感!”
“放宽心,是普通的感冒,阿斯匹林可以退热,不发汗——而且它不会复发。脖子上也没有黑斑。但迪克拿不准该用哪类抗生素,他四处去找,迪克有些害怕这流感会扩散,而引起人们的恐慌。”
“那个流感病人是谁?”
“一个叫罗娜·赫维尔的女士,她同拉腊米一路来,迪克说病菌已引起化脓了。”
法兰妮点了点头。
“我们很幸运,那个劳里·康斯特布尔看来把迪克迷住了,尽管他的年龄是她的两倍。这也没有什么。”
“你赞成他们在一起吗?”
他笑着说:“不管怎么说,他48岁了,有轻微的心脏病,现在他觉得他什么都干了——他正学着做一名医生。”斯图有些忧郁地看着法兰妮,“我能理解劳里,为什么会爱上他。他是我们身边的英雄。他是个乡村医生,不怕治死病人,他知道每天还会有许多人来就诊,其中一些人已被胡乱地处理过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美]史蒂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