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能是这样,我仍然很想找到这个家伙。”拉提根主动说了一句。
莎侬对摩尔的情报特别关切。“我在邮局有些朋友。如果这个家伙有邮箱,而且还活着,他们应该能找到他的新地址。”
兴奋的情绪开始影响到了拉提根。“我有个朋友,是我竞选活动的捐款人,他是支票兑换协会的主席。他应该能够找出士兵是在哪里兑换支票的。他可能在离布什终点站不远的当地酒吧内兑换的现金。”
普莱斯勒接上话茬。“他们说他的腿瘸得挺厉害,所以我猜他不会走得很远。嘿,肯尼,”他转向拉提根,“我去把它查清会有问题吗?”
拉提根未来得及做出回答,格林站了起来,横眉怒目地瞪着说:“你们知道,这些他妈的执法手段谁都能猜得到。你们难道没想过霍尔特可能是有罪的,而士兵可能正是戈斯的案件里缺失的那个证据环节?”
马尔维打破了长时间的沉默,高声说:“不,拉里,不,他是无辜的。”
“听我说,罗伯特,还有你们所有人,永远不能用感情来代替理智。”格林希望他这帮忠诚的朋友以及相亲相爱的人能够意识到他们所说的话可能造成的后果。“如果这个该死的酒鬼、吸毒者把史蒂文出卖了怎么办?或者我们说他可以提供一些情报证明霍尔特无罪——你们怎么知道他是否可信?别急着回答,因为除了布伦达和我,你们中没人能够做出客观的评价。所以,这是我们的安排,如果找到了士兵,只有布伦达和我才能和他会谈。”
格林等着大家的反应。感到没有异议,他继续说:“那就这么定了,好吧?”
一位在金斯县地区检察官办公室刑侦小队工作的探员进入了尤尼奥尔饭店的后部禁区,悄悄地走到库珀地区检察官身边。他对地区检察官耳语了几句。
库珀起身道歉说:“我有一个紧急电话。”他对格林说,“我只要一会儿,等我回来。”
汽车的喇叭声连绵不绝。一名满脸通红的司机正冲着停在其车道前面等待交通信号灯的车子高声谩骂带有种族歧视的脏话。加布·培罗恩掏出警徽,疯狂地挥舞着,高声喊道:“操,我是警察,动一动!”几个小时之前,培罗恩在布鲁克林另一个地区畅饮了一通啤酒,已是醉醺醺的了。“天哪!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滚开!”
林肯大道上——这是条双向四车道的干道级大街——的信号灯变成了绿色,但是塞德里克·李昂斯牧师坐着的车子没有动。他是位于布鲁克林贝德福德-斯图伊维森特地区的非洲卫理救赎公会的荣誉牧师。李昂斯牧师深受布鲁克林非洲裔社区民众的敬爱。他命令在“我给这位年轻人开导一下”的时候,司机把车停着别动。李昂斯牧师下了车,培罗恩从他的车里跳了出来面对着年长的牧师。李昂斯牧师举起他的右手,带着微笑温和地说:“年轻人,是什么事情让你的举止变成这样?”在人行道上,一群附近的非洲裔民众开始聚集起来。
“滚回你的车里,妈的,不然我把你撂倒。”培罗恩咆哮道。
牧师的司机是个体型硕壮的黑人,一位前重量级拳击手。他向培罗恩走过来,警告他要“注意你的言辞”。培罗恩开了两枪,击中了司机的肩膀和右腿,他倒在了人行道上。
李昂斯牧师感到惊恐,他请求道:“看在上帝的分上,请把枪放下。”培罗恩猛地转过身朝牧师开了两枪,子弹击中了他的腹部,他也倒在了地上。
聚在两侧人行道上的人群开始愤怒地呼喊,但是培罗恩挥舞着枪,不让他们靠近。几分钟之后,街上布满了警察。其中几位命令培罗恩扔掉枪。一名警察在培罗恩脑袋上重击一下,把他打倒在人行道上。他的手被铐在背后,扔进了一辆警察巡逻车的后部。当地辖区的指挥官是一名颇具威望的黑人高级警监,有办法安抚民众。他立刻采取行动,命令警官把受伤的牧师和他的司机分别抬入两辆巡逻车,火速赶往金斯县医院。他认为等待救护车前来太危险了。他手下的一名警察是急诊医师,告诉他两位受害者情况已稳定下来,不会有生命危险。在离开现场之前,高级警监对聚在那里的民众(人数已超过一百多人)说:“你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认识我,知道我会说真话。首先,李昂斯牧师和他的司机不会有事。其次,那个被捕的家伙是个警察,我想让你们知道,我保证他这辈子出不了监狱。”
库珀很快就回来了,他告诉在尤尼奥尔饭店焦急等待的同伴:“加布·培罗恩警员在布鲁克林被捕了。培罗恩声称自己是霍尔特警司被控所犯三桩谋杀案的目击证人,谋杀是在布什终点站进行的。他希望达成诉辩交易。”
39
纽约州人民诉霍尔特,
1992年11月10日
“请法庭允许。”戈斯鞠了一躬,小心翼翼地开始了,带着一种拙劣的逢迎巴结的姿态试图对麦克考恩法官拍马溜须。
这没奏效。麦克考恩从高高的法官席上怒目相向,威严地打断了他。“有何请求?”
52书库推荐浏览: [美]查尔斯·海因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