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着翻着突然脸色僵硬地摸出一个东西:"少奶奶,哥们我发现你的爱好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此话怎讲?我无精打采地望向他,只见老黄正目光呆滞地拿着一个拨浪鼓坐在座位上。
"这、这好像是给小孩玩的玩具啊?"他还用手摇了摇。
"快点给我!"这个"玩具"怎么跟昨晚梦中的那个如此相似?
"急什么急?"老黄一把把我挡住,露出奸诈的笑容,"快!从实招来,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却无心理他,只死死地盯着他手中那个不停晃动的玩具。
为什么不会响?我明明记得,它会发出"咚咚"的好听脆响。
结果一个上午下来,我根本就无心听课,不停摆弄着那个发不出声音的拨浪鼓。
小小的鼓槌是由两个圆形的木珠组成,鼓面是牛皮制成,上面绘满了繁复的花纹,可是无论我怎么晃,它就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玩着玩着居然引起了罗小宗的兴趣,该君似乎对童年有着无比强大的留恋,居然生拉硬拽地把它从我的手里抢走。
他一边听课一边举着一个拨浪鼓没命地摇,且神情颇为得意,气得讲台上的教授差点没有捏碎手中的粉笔。
一个上午晃下来,我刚要带着饥饿的肚子去吃饭,却看到外联社的包公社长正站在大教室外面等我。
"晚上社里有活动,记得来报到!"他的面色依旧像是我家的债主,末了还补充一句,"8点!不要迟到!守时也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只有严肃地对待时间的人,才能严肃地对待自己的生命……"
我像小鸡啄米一样拼命点头,可是他还是滔滔不绝地坚持说完了一大堆格言,才扭头走了。
浑身冒着凛然正气的包公脚下,依旧有一团黑影如影随形。
我看着那个奇怪的黑影,满心疑惑……正好!我也要去找他。或许一切在今晚就能水落石出。
当晚,天空中又飘起了凄冷的秋雨,我穿了一件厚重的外套,又顺手拿了几张符纸防身,才背着书包踏上征程。
夜晚的教学楼格外冷清,我好不容易摸到外联社的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锁,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有人吗?有人在吗?"我使劲儿拍打着厚重的木门,不知包公怎么搞的,明明叫我守时,他自己却迟到了。
不知拍了多久,门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开门的又是那个满脸憨厚的男生,他的小眼睛里透着惊讶:"你怎么这么晚还来这里?"
"不是说8点有活动吗?"
"我怎么不知道?我没有接到通知啊,而且社长也没有来。"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走廊里就响起了一阵寂寥的脚步声,似乎有什么人正在缓慢靠近。
门里的男生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居然一把就把大门关上,把我一个人留在了漆黑的走廊里。
"喂!你在干吗?快开门啊!"
我正拼命拍打着房门,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气愤的声音:"陈子绡,你不知道要好好爱护公共设施吗?"
居然是我们那个把五讲四美、高尚品德天天挂在嘴边的社长。
"是是是!"我连连点头,并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对大门怜爱之、抚摸之。
第52节:克星(9)
可是今天的包公看起来非常不对劲,似乎已经把他最热爱的能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社团活动完全忘到了脑后。
我只好硬着头皮问他:"社长,咱们的活动什么时候开始?"
"什么活动?"他的眼睛居然比我瞪得更圆,"明明是你把我叫来的!"
我什么时候叫过他了?每天离他10公里都要绕道走的我,即使是脑袋被门夹了也不会主动找他的。
"就是那个啊!"他伸手指着我的书包,"就是那个东西,它叫我过来的!"
我看到他一本正经的脸,心跟着"怦"地一跳,从书包里摸出那个老旧的拨浪鼓,在他面前摇了摇:
"你说的,是这个吗?"
非常奇怪的,这个白天还完全发不出声音的拨浪鼓,现在竟然发出了清脆而欢快的"咚咚"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回荡。
随即包公的脸上突然荡漾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天真可爱的笑容,并朝我伸出手,奶声奶气地说:"给我!这个是我的!"
果然出来了!我迅速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纸,一下子贴在包公的额头上,镇住了他的元神,接着不停地摇着手上的拨浪鼓,撒腿就往楼梯的方向跑去:
"来啊,来啊,跟着我来啊!"
包公的脸上突然显出一种痛苦的神色,似乎在进行天人交战。不过一会儿工夫,一个小小的蹒跚的黑影,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朝我伸出稚嫩的双臂。
这就是那个老太太一直要找的孙子吗?
我一见到它出来,急忙挥舞着拨浪鼓,加快脚步,顺着楼梯跑向教学楼外。
可是不论我跑得多快,那个小小的黑影总能跟上我的步伐,而且丝毫不显疲态。
这可怎么办?我从教学楼一路跑到花园,怎么也甩不掉它。
真是失策至极,我一心想把它引出来,却完全不知道如何把它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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