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宾主落座以后,家人奉上新茶,宋礼还叫人点了几个大蜡烛,把正堂映得一片通明。一切安排妥当,宋礼难掩心中的好奇,掏手巾擦一把额头热汗,就问刘鉴说:“贤弟,愚兄有几桩事情不明白,烦劳解说一下……”
刘鉴咂了一口茶,慢悠悠地对宋礼说:“大人别急,你要问的事儿,我知道都是些什么,且容小弟慢慢道来。今儿个这事儿全是袁忠彻任性妄为所致……”
苏岩礁
苏岩礁(Suyan Rock), 位于东经125°10′45″、北纬32°7′42″,是中韩之间的一块暗礁,低潮时处仍在水面以下,离海面最浅处达4.6米。该地位于公海水域,属于中国东海大陆架,在中国专属经济区内。苏岩即江苏外海之岩石、海礁之意,附近还有虎皮礁和鸭礁。
中国东海是中国传统历史水域,西方各国称之为 EAST CHINA SEA (东中国海)即为一例证。苏岩附近海域是我国鲁、苏、浙、闽、台五省渔民自古以来活动的渔场,长江口渔场和舟山渔场是我固有海区。中国沿海渔民数千年前即在大海上俯视此一礁岩,还构思出许多神话故事,如东海仙山、东海龙宫、蓬莱仙岛等等,至今江浙沿海还流传着许多民间故事,都与苏岩有关。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韩国罔顾事实,宣布对苏礁岩拥有主权,遭到我国的严正抗议。
第十五章 观音庵(1)
刘鉴习惯性地编排袁忠彻,坐在下首的十三娘却轻轻用袖子掩住嘴,巧笑嫣嫣地打断了他的话:“袁大人也并非一无是处。古语云:‘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也不必一味说他的坏话。宋大人想问个清楚明白,你直接讲解原因也就是了。”
刘鉴嘴角轻轻一撇,摇着折扇,转换了话题:“这事儿要从地下埋的那东西说起——万岁山本是日后京城的中央镇山,山下埋有镇物,以戊己土气来压制其灵性。”他瞟一眼十三娘,继续说道:“袁忠彻当然也不全然是个废物,他挑的地方确实比我后来选的那处要好上几分,本是镇压方氏怨气最佳的所在。但正因为那地方太好,故而也是此前选择镇压灵物之处。给袁忠彻这么一挖,土气减弱,那镇物也就自然脱了枷锁,冒出来了……”
宋礼一边擦着额头的油汗,一边连连点头:“原来如此,那些青色火焰果然不是愚兄眼花看岔了。那么贤弟后来放下五色土,用葫芦收取邪物,又是何意呢?土性减弱,重新盖上也就是了,邪物害人,消除了也就是了,又为何要如此地大费周章?”
刘鉴端起茶杯来润润嗓子:“土气一旦被破,再覆上也没用了。五色土是从我大明疆域四极及中央之地收敛而来,除了先前我讲过那两处外,黑色土是东北关外黑水边的沃土,白色土是西方祁连山下的碱土,黄土乃是始皇陵上的封土——别看北京这儿也是黄土遍地,但在效果上可就差得远了。”
“那葫芦……”
刘鉴微叹一口气:“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这镇物恐怕是姚少师预先布下的,我也不敢冒然消除。只得先用葫芦将那灵气收束,又在下面搭一根桃木橛,最后踩那一脚,就是要把葫芦踏破,使灵气重新释放,再以五色土之力把它镇压起来——希望能够不破坏原来镇物的法力吧,可是否能如愿,却也不大说得准。”
他这一大套神神叨叨的,大家都不好接口。眼看气氛有些压抑,刘鉴轻摇折扇,笑了一笑:“不过宋大人您且放宽心,至少方氏这事儿已然算是解决了。万岁山的事儿……担心也是无用,若真无可挽回了,总是我和袁忠彻的过错,姚少师异日定会补救,与大人是无碍的。”
听到刘鉴这样说,宋礼不禁一愣:“这事情,少师知道么?那可……”
“嘿,我看连那王远华都已然知道了,少师早晚也会得着风声……”刘鉴摆摆手,示意宋礼不必担心,担心也是无用。
“咕噜噜~~”正堂里寂静一片之时,捧灯的肚子却恰到好处地叫了起来,打破了有点尴尬的场面。宋礼急忙招呼家人去准备宵夜。
天色已晚,搞不出什么好菜来,厨房捡手头有的拌了一盆苤兰丝,又炒了一大盘鸡蛋,主菜更是煮了一条两斤重的草鱼,虽然没什么配料,但用滚烫的花椒油一浇,倒还真是香味扑鼻,鲜嫩可口。宋礼原本在刘鉴等人面前就没什么官架子,今天大家又算是共同“出生入死”了一回,所以就连捧灯和瑞秋也上了桌子,一起吃了顿安乐茶饭。
席间刘鉴对十三娘说:“我倒真没想到,袁忠彻还有这般见识,小姐你刚一出手,袁忠彻就立马看穿了你的来历。”
十三娘抿嘴一笑,缓缓说道:“这我倒不会帮袁大人说好话。曾听家师提起过,她和袁大人的父亲柳庄先生有过一面之缘,妾想应该是柳庄先生告诉他的吧。袁大人大概也就知道我们这一派的剑侠,若是换了旁人,他可就出丑了。”
宋礼给刘鉴夹了一筷子鱼,向坐在刘鉴身边的十三娘请教说:“如此说来,难道小姐竟是剑仙传人?”十三娘双颊微微一红:“大人谬赞了,妾不敢自居剑仙。确是青城山建福宫门下不假,不过数年前才艺满出师而已。”宋礼也不知道建福宫是什么来历,只得含糊着说:“名门之后,果然艺业了得,小姐不必自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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