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里的真相_艺兰【完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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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样说?”

  “具体什么我也不知道,父亲的很多事qíng我都不太清楚,前些年他突然和母亲离婚,让我们搬离开家去外面,而且还让我改姓母姓,这样一直过了很多年,一年前他和母亲突然复了婚,我对此很不解,因为他们感qíng一直很好,就是离婚后父亲也还常常偷偷去母亲那儿过夜,我问母亲为什么但她什么都不说,只说父亲这样做是为了保护我们,还有很多类似这样的事,例如他不让我在外面提我和他的关系。”

  “或许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

  “嗯,而且不想让我和母亲牵扯进去。”他低低的说,“他从不让我cha手他的企业,原本以为是他看不上我,可后来才知道他只是想让我远离他的利益集团,也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去了夜总会,当时一是为了报复,二是青chūn期叛逆。”杨然讲诉着自己的往事,眉宇间带出不曾有过的沉稳,“其实我也是个有抱负的人,曾经还专门偷偷去学习过管理,可现在…”他有些哽咽,停了很长时间,“父亲可能背后有事。”看来总编应该猜的不错,这个贺之辉还真有问题。

  “等警局的消息吧,相信他们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他们现在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连着两天还在化验毒害物质。”

  “又是毒杀?”因为还在确定期新闻现在没说这个,叶秋不禁联想到之前的几宗谋杀案,那也都是毒杀。

  “怎么这么说?”

  “市里前不久不是发生过类似的案子嘛。”这话像是提醒了杨然,他眉头青筋凸显陷入思考。

  傍晚五点多叶秋从杨然家回到了报社,直接走进了总编办公室。

  “这么晚了有事吗?”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叶秋总编说。

  上楼上的急叶秋喘着粗气,“我有重大发现,今天我去了杨然家,哦就是那个天天来报社等我的人,今天他告诉了我一些事。”

  “杨然?”

  “对,他是贺之辉的儿子。”

  “什么,他是贺之辉的儿子?”

  “嗯”

  出事那天总编载着叶秋从山庄出来,因为慌张一路竟没问她被人拉走的事,所以到现在还不知道杨然,叶秋告诉了他那天被杨然拉走后在房间里杨然对她所讲的事以及今天在他家听到的。

  “哼,从我查出他送何泽明别墅时就知道那个人有问题。”总编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袋,“你看看这个。”叶秋打开一看是一个警员档案,名叫李通,仔细看上面的照片顿时眼前一亮。

  “这不是那个死了的警官吗?”总编点了点头,继续看他竟然是办理几年前那件轰动全城抗癌新药专利血案的人。

  “原来是这样”说话同时,两人彼此颇有深意的看了看对方。

  “现在我敢肯定的说我的猜测绝对没错,一定和当年的那个案件有关。”

  贺之辉这次事件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断,当天夜里从出事山庄回来他就马不停蹄跑去找周贺,让周贺给他找当年那个案子牵扯的所有人和事。

  “现在看来,这是一个有步骤的谋杀计划,先是何泽明父女俩,然后是他的qíng人现在又是贺之辉夫妇和李通,表面上看这些人没关系,可实际贺之辉送何泽明别墅,这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利益,那么这个联系起来的利益是什么,我们暂且先打个问号。另外再看看这些被杀害的人,他们都是什么人,教授、学生、企业家、警员,看似是不同的个体,但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都和何泽明有关系,他们都被不知名液体毒害,这不是偶然而是有预谋的报复,关键是他们这些人都是当年专利权血案的直接关系人或间接关系人,贺之辉从事什么行业?全国响当当的制药集团,当年新药就是在他的企业批量生产的。”叶秋相信他的这些推理臆测,但证据,现在缺少的就是证据。这些天他也为此事苦恼,明明知道个大致但却拿不出证据。

  “哦对了,电视上报道贺太太戴的那个玉质戒指你知道吗?”

  “刚才忘了说了,那个戒指我今天在杨然家看到了,我居然看到了一千年前的东西。”说起戒指叶秋喜不自沾。

  “我找人打听了这个戒指,这个戒指在民国时曾被一个张姓人家收藏,后来数十年不曾有消息,现在它竟在贺太太身上曝光也太突然了。”

  “今天杨然说这个戒指是他父亲几年前花大价钱买来的,一直收藏前几天才被母亲戴。”

  “那这样说贺之辉是从张姓人手里买来的?”

  “不知道反正他这样说的。”

  “哦….”总编点了一根烟吸起来,看着外面不说话。现在越来越复杂了,这个戒指到底蕴含着什么,是不是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如果有,那么这个关系是…

  “余文东,下一个会不会就是余文东了。”叶秋突然说。

  总编停住吸烟,“余文东…”声音拉了很长,“不知道…”

  ☆、他走了

  凌冽的西北风呼呼的chuī个不停,在一阵扬沙飞雪的漩涡中一辆小吉普缓缓的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马路边,车子刚停稳就看到一个黑影上了车,而这个黑影就是张墨秦。车里开车的依旧是哑巴周叔,张墨秦一上车他就机警的看着车外神qíng严肃。这次车里多了一个人,那人坐在后座,全身捂得严实,脸上戴着黑墨镜头上戴着毛呢礼帽,通身黑大衣完全看不清面貌,在车里两人像久没见的老友一样相互拥抱了一下。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戴墨镜的人问。

  张墨秦苦笑没回应。

  “你该走了,赶快离开这里,越快越好。”戴墨镜的人突然说。

  张墨秦抬起自己的一双带着皮手套的手,“我的这双手你还需要怀疑吗,而且过了这么些年它们进化的更加令人不可想象。”

  “反正你尽快离开就是了,去国外好好生活。”黑墨镜的人说完这个就走下了车,像一阵风消失在一片黑暗中。车里张墨秦独自坐了会儿“周叔,这些天辛苦你了,今天晚上你连夜回去吧,我最近一些日子不在需要车了。”说完这个也下了车。

  从报社赶回来已经很晚了,走下出租车叶秋双腿冻得直打哆嗦,紧紧抱紧消瘦的双肩走到小区口,不想在拐弯处竟然撞上了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墨秦。不期而遇还撞了个满怀,但是天黑彼此都没认出彼此,叶秋被撞上的身体后弹了几步,“对不起…”连声道歉,已经走出几步的张墨秦听到这个声音停住了脚步,借着微弱的灯光“是你。”

  两人这才看清了对方。

  “你也是刚从外面回来?”走在楼道叶秋瞪在坚硬的台阶上问。

  “嗯,刚办了点儿事所以回来晚了,你们今天下班这么晚吗?”

  “今天加班了。”叶秋说。

  走进屋子本以为各回各屋,没什么事了,叶秋也做好道别的准备,没想到张墨秦却一反常态,“要不要来我屋坐坐?”这样的邀请惊了叶秋一跳,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受宠若惊,因为这样的话她知道代表什么,虽然以张墨秦的为人不会做什么出格举动,但暧昧的qíng意应该有的,一个人肯定不会邀请一个讨厌的人,而此时周围的气氛也确实不一样。

  “好呀…”

  张墨秦的屋子叶秋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但一进去还是忍不住的激动,他脱掉大衣帽子转身在叶秋对面坐下,彼此第一次面对面有几分尴尬,一个女孩何况面对的男人还是自己倾慕的可以理解,但张墨秦不应该,以他平时淡漠一切的姿态和看惯世俗风qíng的阅历来说不应该面对一个区区小女子不自然。为了缓解气氛他笑了笑然后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来。屋里很热,叶秋微微解开围巾,弄开大衣的扣子,宝石蓝打底裙映衬的身体露出一股骨感之媚,张墨秦喉咙不自觉的吞咽了几下,“要不要喝点东西?”然后走进里屋倒了两杯水出来。他今天很奇怪甚至是有些一反常,问了很多以前从来不问的问题,比如叶秋生活上的事,她是哪里毕业的,学的什么专业,哪里人诸如此类。这让叶秋有了几分真实感,之前她一直觉得这个人不真实,平时和她总是说些很凝重或是冷冰冰的话,但今天他的话不再冷冰冰而是温和轻松了很多。

  “最近你有时间吗,可不可以带我去四处逛逛?”聊到后边他突然说。叶秋回味了很久,“你是说带你逛这个城市吗?”

  “嗯”

  “要什么时候?”

  “明天好吗?”

  “明天…”叶秋脑子一片混沌开了个小差然后慡快的回答“好呀…”粉扑扑的脸上显露出不曾有的欢颜,此时屋内温度直线上升,叶秋拿下大衣轻轻放在了膝盖上。

  “那谢谢你…”张墨秦说,然后房间久久的尴尬,该聊的似乎都已经聊完了,再聊就是需要稍微深入一些的话题了,但大家谁也不说,午夜钟声敲响,叶秋意识到该走了。

  “不早了,那我就先过去了。”站起身道别,张墨秦似乎被叶秋要离去的话刺激到了,jīng神醒悟许多,眼睛落在对方身上,“啊…好…”

  “那明天见…”

  “好”

  送走叶秋,关上门张墨秦跌坐在沙发,端起桌上剩下的一大杯水大口大口的喝,喉结间的甘畅淋漓好似不像是他这些年来隐忍与淡然一切该有的现象,一杯水下腹身体的燥热还是有增无减,刚才他一直努力克制,身体的那种近乎本能的躁动这些年来都快要淡忘了,但今天再次提醒了他,他还是个男人,面对叶秋已经走了多时静默的四周这种躁动犹如一làng高过一làng的海波冲击着他,没想到这么多年来还能对一个女孩有如此猛烈的渴望,瘫坐在沙发平息下来回到卧室,脱下身上的线衣换上薄羊毛衫在书架前坐下。脑子刚才一直沉迷在身体给自己带来的巨大悸动中,这会儿清醒了,他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思虑下自己的事了。这次从国外回来他是带着巨大任务的,这个任务对他来说太过重要,压在身上太多年,现在事qíng终于办完了,还记得最后一次完事,他脱下服务员衣物跳出墙坐进前来接应的车子里,在车里第一次露出舒心的笑,那是这些年来对自己惩罚式活着的一个完美回报,就在那天他卸下了自己这些年来背负的一切重担,感觉自己像个人了。本来打算做完事就离开,但现在似乎这个决定要有所调整,他把之前订的完事之后就走的机票退了,他想留下来等等。但今天车里那人说的话不能无视,难道哪里出问题了?不应该啊以他的手段那些人岂能看出什么,就算是看出他们也查不出什么,何况自己在这个城市早已没了身份。他想再待几天去好好看看这个城市,然后回老家看看孩子周妈,做完这些在离开。想到这儿他从紧锁的抽屉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一个老太太和一对中年男女,老太太前边坐着两中年人后边站着,伸出手指摸索着照片上的人,每一个都小心翼翼,摸着摸着眼里的泪花模糊了镜片,忍不住摘掉眼镜趴在桌上低声抽搐了起来,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果真是到了伤心地步,不管男女都会真qíng流露,即使是张墨秦这样的人。趴在桌上释放着自己对至亲的感qíng,对几年前家里遭受一切的愤恨,几年前的那场事件让他失去双亲,而后也失去了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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