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近日,她不时感觉自己jīng神恍惚,食yù不振,昏昏yù睡,甚至有时神志不清,呕吐不止。
美容胶囊也似乎失去了药效,她擦gān净一面镜子,却不敢正视镜子里的自己,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无法再硬撑,她只得在林森的劝勉和陪同下住进了医院。
在诊断治疗中,医生要求对血液进行化验,而化验结果使她和他都大吃一惊,“血液中含有三氧化二砷”——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砒霜”!尤雅被人下了毒!
尤雅怔住了。
林森迷茫了。
第五节、第六节
更新时间2009-6-23 20:18:09 字数:2265
五
“奇怪,是谁投的毒啊?”林森百思不得其解,“老钟叔吗?不会呀,他和尤雅基本没有什么接触;靓靓吗?她也没有机会啊!如若下毒,无非是在尤雅的饮水和食品里;那么,尤雅是怎么中的慢xing剧毒呢?”
在医院陪伴尤雅期间,关系到她身体安危的这件事一直困扰着他;虽然出于道义他须臾不离她左右,但也始终牵挂着靓靓。即使有意将这份qíng感隐遁于内心深处,也常有不着边际的希冀。
于是,那份温馨的诱惑,促使他抽暇回家,试图再度体味久违的làng漫缠绵。
家中,书房写字台上。
呈露在眼前的,是一个小药瓶下压着的小纸条:
此事的“文章”就在这个药瓶里,你当好自为之。
此举又为何意?这又是谁gān的?莫名的恐慌坐在心房里,不敢漠视这可触可摸之现实。他赶紧将纸条和药瓶锁到写字台的抽屉里。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理走上阁楼,他看见了靓靓。
只见这个靓靓已不是所期待的那个“阳光”靓靓,而是个一反常态失魂落魄的“yīn郁”靓靓,黑钻石般闪熠的眸子已失去往昔的光泽。
魔鬼窃去了心房的烛光,靓靓只因心房忘记上锁,而今身陷四顾无人的处所,且时刻心悸于不知来自何处的噤默的冷凝。
见到林森,她急切地扑到他的怀里,泪如泉涌:“你可来了!这里有鬼,女鬼……你看,她不声不响,她的目光随时在冷冷地注视我,每到夜间,就出来吓我,掐我!吓我,掐我……”浑身颤抖着,嘴里还在喋喋不休。
“靓靓,你冷静一下!不会的,哪里有什么鬼,我怎么没看见过?一定是你太寂寞了,才产生的错觉。”林森游目四顾,边说,边抚摩着她的头发,“我这不是来了吗?有我呢,不要瞎想好吗?”
“不是瞎想,不是的,真的有鬼,难道你不相信我?你……”靓靓说着,又哭了起来。
将信将疑的林森,本已因接二连三的怪事而陷入迷惘,此刻听其言观其行,不得不更加引起警觉。
“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保护你,要么这样吧……”他附在靓靓耳边,“你看可以吗?”
靓靓频频点头,止住了泪水。
林森取桌上的面巾纸,yù为她揩gān脸上的泪痕,无意发现这里也有一瓶尤雅常用的那种美容药,稍显踌躇,便顺手揣进衣兜。
这天,林森大大方方地走出“鬼屋”,先到公安局报了案,再将两个药瓶都jiāo到司法鉴定中心;然后返回,偷偷翻过自家墙头,从窗户潜入小楼内。
夜半时分,夜色漆黑。
靓靓那颗cháo湿的心,偏偏又逢落雨天。
天窗外,骤雨敲窗频频,电闪雷鸣阵阵,更使得假寐chuáng上的她心惊胆颤。好在她知道林森就藏匿在chuáng下,内心稍安。
门被轻轻推开。
“嚓、嚓”的脚步声如锯子在切割她的心脏,固体的表qíng此刻已僵硬。她假作睡得正酣,但嘴角仍不断下意识地抽动。
黝暗的迷蒙中突然出现一对闪亮的眼睛,连chuáng下的林森都屏住了呼吸。
一道闪电如利剑,撕裂了夜幕,she入室内一线惨淡的光亮,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正在一步一步走向靓靓chuáng前……
六
只听靓靓一声惨叫……
“女鬼”长长的指甲正在掐向她的喉咙。
尽管知道此刻有人暗中保护,而若gān次的惊吓后,已使靓靓的胆量怯懦似老鼠了;她浑身瘫软如一堆烂泥,jīng神几近崩溃。
一种忘我的境界,驱使平素并非胆壮的林森一个“鱼跃”从chuáng下蹿了出来,迅速扑向这个“女鬼”,将她扑倒在地。
“女鬼”发出一声只有人才会有的呻吟,与此同时林森亦察觉到她有人的体温。
拉亮电灯,林森愕住了,“原来是她?”他忆起初来乍到时在“鬼屋”大门外遇上的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女人,“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突然间,又闻脚步声骤起。
原来是那看门人老钟头。他上气不接下气地疾速跑来,嘴里还“哇呀哇呀”叫个不停。
“她是你父亲的二姨太,也算是你的母亲,你不能对她不敬。”老钟头边比划边在纸上写道。
“二姨太已经死了,林家人都知道她早已是个死人。”林森道。
“你信不过我吗?听我慢慢说好吗?”
林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老钟头用笔在纸上写来画去,仿佛给在场一gān人的思想画上了双翼,飞进那逝去的年代。
40年代末,林公馆。
“二太太,大太太要请你吃饭。”门外是林苑的卫士小钟的声音。
“哦?请我吃饭?”收到这个邀请,二姨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知道大太太乃林苑奉父母之命遵媒妁之言的原配,娶她非林苑本愿;且因此人刁蛮任xing,林苑历来不喜欢她。尤其是婚后几年,她始终未给林家生下一男半女,使急yù抱孙子的林老夫人心急如焚。
自己本出自风月场,却与林苑一见钟qíng,私订终身。被迎娶进林府后,一直遭大太太嫉妒,并屡屡在老夫人面前进谗;因此,老夫人也对她存有偏见。世事难料,自己却很快怀有身孕,老夫人也因此才对她刮目相看。
今天虽不知大太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接到邀请也毕竟有些受宠若惊。
梳洗打扮毕,正要出门,在门外伺候着的小钟递给她一个纸条。她接过一看,上边写着:此行乃凶,提防下毒。
她大吃一惊,在下边写道:你怎么知道?
他答道:药是我买。
写完这几个字,头也不回地去了。
她将信将疑,蹒跚着脚步走近大太太房间,又趑趄不前。
“到门口了,妹妹咋还不进来?还要我出去接吗?”大太太绽开着如花的笑魇真的迎了出来。
在大太太面前,她看到了一只野shòu,却还要佯装看到的是绵羊:“您说的是哪里话?理当小妹常来请安才是。”
大太太牵起她的手,转脸吩咐下人:“备饭!”
两只酒杯,其中一只被递到她手里。二姨太仿佛看到魔鬼在向自己招手,那是一种具有磁xing的力量,吸引的是感xing,而不是理xing。
“为我们姐俩儿的首次聚会,也为了日后姐妹间长期的相互关照,gān杯!好吗?”
“好的。”涉及jiāo往的问题和答案是一对孪生子,但qíng感并非融洽。二姨太的酒杯沾唇,突然想起了卫士小钟纸条上的话。
第七节、第八节
更新时间2009-6-23 20:21:20 字数:5732
七
“这葡萄美酒中会有毒吗?”二姨太暗忖,“即使小钟所言不虚,谅她此时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下公然毒死我!”她做了N种假设,抑或是钟卫士因和大太太有隙而故意危言耸听?抑或是大太太买毒药另有它用……
两人的思想在酒杯中捉迷藏,短暂的噤默中,二姨太耳畔响起并不代表喜悦的银铃般笑声,相视的是大太太那一对熟悉而又陌生的眸子,“怎么不喝?莫非妹妹怕我酒中有毒?”
于是,二姨太gān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回到自己房间,只觉一种莫名的惆怅油然而生,惟有墙上的挂钟在为她计算寂寞。随之,不知是惆怅和寂寞感引发了腹痛,还是阵阵腹痛加剧了惆怅和寂寞。
室内幽暗的灯光在思想的纷乱中渐渐化为闪烁的流星,撕裂般的腹痛使她感到无助和恐慌,“难道我真的中了毒?”她想投入林苑的怀抱哭诉满腔哀怨,而林苑此时外出公gān不在家里。
她后悔没有听钟卫士的话,于是,悄悄地避开众人潜到他的住处。
借助纸条,开始了二人的“jiāo谈”。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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