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吗?”洛博问本顿。
“我不能证实。我从来没说她是麦克连的病人。”
“难道你想告诉我们她不是?”马里诺给他施加压力。
“我也不会说不是。”
“好吧。”洛博说,“这个呢?你是否知道这位病人,就是多迪·霍奇女士目前是否在这个地方,这座城市里?”
“也许。”本顿说。
“也许?”马里诺说,“难道你不认为如果她真的在,你应该告诉我们实话?”
“除非我们知道她真做了什么非法之事或是个威胁。”本顿开始说,“你知道程序是怎么走的。”
“噢,天哪。法律是用来保护无辜者的。”马里诺说,“是啊,我知道该怎么做。要保护精神有问题的人和青少年。但现如今八岁的孩子都敢开枪杀人,而我们却还要维护他们的隐私。”
“那张音乐贺卡是怎么送来的?”洛博问道。
“联邦快递送来的。”本顿点到为止,“我不是说没有联系。我没有这么说,我不知道。”
“我们会和CNN核实,跟踪多迪·霍奇给节目打的电话。”洛博说,“查查看她究竟是从哪里打来的。我需要一份节目录音,我们想要找到她,和她谈谈。这个人是否让你有理由担心她很危险?”他问本顿,“还是算了。你不能谈论她。”
“是的,我不能。”
“好。等到她把某人炸成稀巴烂的时候,你也许就能了。”马里诺说。
“除了知道是一个脖子上有文身的黑人留下的包裹之外我们一无所知,我们并不知道包裹是谁送来的。”本顿说,“我们不知道包裹里有什么,我们并不能确定里面是什么爆炸装置。”
“但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就足以让我不安。”洛博说,“我们在X光上看到了一些东西——一些铁丝、扣式电池、一个微型开关,而真正让我担心的是一个透明的小容器,类似于一根试管,里面装着某种塞子。没有发现有放射物质,但我们没有使用任何其他侦查设备,我们不想靠得太近。”
“太好了。”马里诺说。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斯卡佩塔问。
“我没有靠近。”洛博说,“我们上你那一层的人是从楼梯井走出去的,进你公寓的技术员全身包裹在防弹服里。除非气味特别强烈,否则她闻不到什么气味。”
“你今晚想处理吗?”马里诺问,“这样我们好知道里面究竟他妈的是什么?”
“我们认为晚上处理不安全。卓顿,也就是危险品处理技术人员,正在去罗德曼海峡的途中,很快就会到达那里,她会将TCV里面的东西转移到一个日用箱子里。她会使用探测器来判定里面是否有化学物、生物、放射物或核污染的可能,如果有什么东西排放废气,探测器能安全侦查出来。正如我所言,放射警报铃没有响,没有发现白色粉末,但我们还不知道。在X光上我们的确看到一个瓶状物品,里面显然装着东西,这令人担忧。包裹会锁进一个日用箱子里,我们明天一早就会处理,白天我们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在处理什么,我们认为这样更安全。”
“我们俩得谈谈。”洛博下车时马里诺对他说,“我也许整晚都要待在 RTCC,看看在多迪这个怪物、文身还有其他冒出来的情况方面能查到什么。”
“很好。”洛博关上了车门。
斯卡佩塔看着他朝一辆深蓝色的运动型多用途汽车走去。她把手滑进口袋找手机,这才想起这不是她的外套,而她的黑莓手机不见了。
“我们必须确保露西不会在新闻上看到这则消息,或在电脑上看到新闻发布会。”她说。
紧急情况管理办公室会在网络上发布即时信息,想要了解新闻的人可以看到所有新闻报道,从探井盖丢失到谋杀案不一而足。如果露西看到有拆弹部队派往中央公园西侧,她肯定会心急如焚。
“我最后一次和她们联系时,她们还在空中。”马里诺说,“我可以拨打她的机载电话。”本顿想下车,他想远离马里诺。
“别打机载电话,她飞行时不能分心。”斯卡佩塔说。
“这么跟你说吧,”马里诺下定决心,“你们俩为什么不回公寓去放松下来,让我来联系她们呢?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把发生的情况向伯格汇报。”
斯卡佩塔本以为自己没事,直到本顿打开他们的公寓门,她才知道不是。
“该死的。”她喊道,脱下滑雪衫扔到一张椅子上,她突然变得怒不可遏,真想大声吼叫。
警察考虑得很周到,没有在硬木地板上留下任何脏脚印,她的提包在她去CNN之前放在入口处的小餐桌上,没有动过的痕迹。但她在意大利威尼托穆拉诺岛买的由一位玻璃手工大师制作的千花玻璃雕像放错了位置。它不在茶几上,而是放在石面沙发桌上,她把这点指给本顿看,后者一言不发。他知道什么时候要保持沉默,而现在正是那种时候。
“上面有手印。”她把雕像对准灯光,给他看上面清晰可见的沟壑,螺旋状,还有一条帐篷状的弓形,在颜色鲜艳的玻璃边缘是可以辨认的微小图案,是犯罪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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