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楼下的那两瓶酒,我想一定被喝了大半了,”伯格说,“莫拉莱斯总要喝最贵的酒,就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他谎称凯每天都要喝价值六七百美金的威士忌,并以此奚落特莉的学业,这种事也只有他这种卑劣的人才做得出来。他吃透了特莉的弱点,如果特莉的论文真能完成,那可就太不幸了。我想其冲击力肯定要比‘高谭百事通’要大上许多,莫拉莱斯似乎很希望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专栏作者使用的IP地址是匿名的。根据网络服务商提供的资料看,这个地址属于位于马恩岛上的一家有限责任公司,那个岛上有世界上最健全的离岸投资信托体系。他用的计算机码和我所见过的码都不一样,所以这些专栏既不是由电脑或我们熟悉的任何一种机器写成的,也不是由我们已知的任何一个邮件账户传递的。问题是,马恩岛、尼维斯、伯利兹这些岛一般都奉行严格的隐私保护政策,要想越过这道障碍查清这家公司的真实面目,难度很大。我托国税局的人帮我调查了一些情况,有趣的是这家公司竟然是在英国注册的,我原以为它和世界上百分之七十五的投机公司一样,把注册地放在开曼群岛这样的太平洋岛屿上。不过我认为莫拉莱斯应该和‘高谭百事通’没有什么关系。”
“这意味着此公司的所有人在海外藏了一笔巨款。”
“当然,”露西说,“只有这样,她才能赚得到钱。她也许把投资收益都转到了一个隐蔽的账户里。她如果聪明过头,触犯了某些税法的话,也许我们可以拿到她的真实住址。我的意思是,既然她在纽约租了房子,并在这里付账购物,而且让人以她的名义开设办事处,还雇了一位员工,那么她就很有可能露出马脚。我们现在都知道有人以‘高谭百事通’的名义从英国给埃娃·皮布尔斯汇钱。帮我打听消息的朋友是我在枪械管理局时认识的,目前在国税局工作。我也把马里诺的名字给了他。他试着从埃娃·皮布尔斯的银行账户里挖出更多的消息,我也想趁此机会查出、找到‘高谭百事通’背后的人。如果她真的被国税局盯上就好办了,她一定会在牢房里得到许多乐趣。”
“为什么说‘她’,你能肯定是个女人吗?”
“自从那天早晨的第一条专栏发布以后,我对大约五十条存档记录作了语法分析。我觉得莫拉莱斯写不出这样的文字,更做不出这样的网站。维持这种网站需要大量的精力,但我们都知道,莫拉莱斯是个粗枝大叶的浮躁家伙,没能力做到。”
“你一边破坏网站,一边还在对它作语法分析吗?”伯格问。
“我没有去破坏,是玛丽莲·梦露的关系。”
“这一点我们以后再讨论。总之,我不赞成用病毒去破坏网站。”伯格说。
“这些专栏文章经常使用相同的单词和词组,连比喻方式都大同小异。”露西说的是语法分析的结果。
“计算机要怎么确认出某种特定的比喻方式?”伯格问。
“比如说,我可以把‘像’和‘似乎’两个词作为搜索条件,然后电脑会查找这两个词后面跟的名词和形容词。像椅子的长腿一样——他似乎得到了三个。这类例子在专栏里还能找到许多。还有个更绝的呢,像根硬邦邦的香蕉一样衬在衣服里面,似乎要把他融化了。我再想想,嗯,还有一个。她的乳头像甜饼一样平,像葡萄干一样小。够诡异的吧。”
伯格问:“那电脑是怎样辨识出暗喻的呢?”
“关键在于辨识出名词和动词的非常规组合。比如说:我的头脑裹在湿漉漉的头发中,进入了休眠状态。你会发现。‘头脑’和‘休眠’这两个词通常不会用在一句话里。这句话很有名,出自谢默斯·希尼的著名长诗。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不是那种浮华的散文,而是很平淡的句式。”
“你的神经网络软件不在互联网上追踪罪犯的时候,就会读读诗?”
“它告诉我,‘高谭百事通’的作者很可能是个女性,”露西说,“虽然有点姿色,但易怒、卑鄙、好胜,厌恶其他女性,对那些遭到性侵犯的女性很是看不起。她会一遍遍地羞辱她们,贬低她们。”
伯格拿起遥控器,按下了“播放”键。
特莉惊慌失措的脸又出现在了屏幕上,那双戴着手套的手继续揉搓着她的乳房。特莉正在流泪,看上去痛苦不堪。
她的声音抖个不停:“不,我不想做。对不起,别生气。我不想和你做这个。”
她发出不规则的颤音,嘴巴干燥难耐。
接着电视里出现了凶手的声音。“宝贝,相信我,你一定会享受到乐趣。你不是喜欢被我绑起来干吗?这次我们就干脆玩把大的吧!”
戴着手套的手把一瓶阿夸林放在梳妆台的桌面上,旋开瓶盖,把手指伸了进去,然后人站到特莉身后,把阿夸林涂在特莉的阴道内。同时,他直挺着沾满精液的阴茎使劲攻击特莉的背部上方。他的手指不断地攻击特莉的阴道,用恐惧消磨特莉的意志。摄像机没有拍到阴茎刺入阴道的场面,他没有这样做,他原本就没有这样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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