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桩,别介意。你们在几天里身上有块小地方会疼痛的。我们明天就给你做,詹姆斯。”
“疼得要命。”比阿特丽斯按摩着她右侧的臀部。她看到艾迪关切的目光,于是补充了一句:“这也是开玩笑。”
“好了,我们有了植入的归航指示器,还有什么问题?”
“你们两个都要带着小型通讯设备。比阿特丽斯已经有了。那是一个伪装的唇膏盒。这是第一个,她知道怎么使用。在底部反时针转动。这时出来一个小小的棒插式铁心,把它按下去,这个装置就发出不间断的呼救信号。
信号一旦发射,我们就能捕捉到。她明天回去以后,就有一个人进行监听,以防在周末之前出现什么意外。”
他告诉他们,听到呼救信号,在房屋后面的特种部队士兵就会冲进去—— “直接进去,毫不迟疑。他们全都知道谁是比阿特丽斯,因此她受不了伤。
不过,如果有必要,他们可能会把任何人,把每个人都带出来。”
与此同时,两架运输机也会从比萨起飞,把另一支精锐部队空降到里面,这时两艘高速警察摩托艇也会从湖上开进来。
“她有唇膏。我拿什么呢,也是唇膏?”邦德问道。
艾迪举起一只手。“她在腰带里面还有第二个应急装置。我们也为你准备了一个类似的装置,詹姆斯。这也是那种只要一拧就能使用的东西。多少有点儿像缩小了的降落伞或飞行员的安全释放器。好了,你们两个都有了能起同样作用的腰带了。你,詹姆斯,还有一个漂亮的圆珠笔。这可不是你在电影里看到的那些银的、金的,样子很豪华的东西。它只是个廉价的塑料笔,但是它装着各种东西。”
“各种小零碎。”
“小零碎?什么是小零碎?”
“就是杂七杂八的东西。”
“詹姆斯,说下去。你们英国人这些可笑的词儿把我乐坏了。小零碎和杂七杂八。”
“还是谈工作吧,艾迪。”
又和艾迪开了一会儿不失礼貌的玩笑,他们对当天余下的时间也拟订了计划。比阿特丽斯在当天下午将得到最后的指令。“今天晚上给你们俩一次共进晚餐的机会。只有你们两人。”
“你的心真好,艾迪。”
“没错,他们都这样说。那么我们在早晨九点钟准时来接比阿特丽斯。”
“你接她到机场?”
“不,我是指我们的人。我们有个人会开着出租车来的。他从没在这儿露过面,因此不会出问题。他将在早晨九点钟到这里,我希望你到那时候回你自己的房间去,走之前锁上门。”他走到比阿特丽斯的套间门口停下来。
“而且带着你的那些小零碎。”
比阿特丽斯当天下午刚过两点就出去了,邦德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下来读他从伦敦带来的一本关于赌博窍门的书。他喜欢读与赌博、打牌骗术有关的任何东西,而这个爱好在过去使他受益非浅。
比阿特丽斯直到傍晚六点钟才回来。“他们把所有东西都给我了,就差氢化钾药片了。”她微笑着说。“我要对艾迪·拉勃说这个事,他确实把一切都预料到了。噢,我还见到了那个意大利上尉,他负责别墅后面的特种部队。身材高大,很漂亮的男人。在意大利人看来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他们叫客房服务送来晚餐,度过了她所说的“一个温馨的炉旁夜晚”。
邦德颇为赞同:当然,炉火把黑夜都照亮了。
为了确保他们在星期六一大早顺利见面,两人规定了一个在黑暗中耳语时使用的不甚严肃的代号。她叫红狐狸,邦德叫灰狐狸。“这会把他们骗了,”
他开玩笑说。
“把这个告诉艾迪,”比阿特丽斯笑着说。“我一走,他们明天就会来把你从这里带走。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詹姆斯,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她把他拥抱起来,把他抱得很紧。
“你是第一个知道我非常爱你的人。”
第二天早晨她走后,这个房间显得空荡荡的,一片凄凉。分手时没有缠绵,没有泪水,没有激动。“星期六早晨早点儿见,”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才发现自从他订了这个房间后,他几乎没在这里住过。下午三点钟,艾迪来了,这次是和麦可罗伯茨一起来的。
“她起飞时顺利吧?”他说,觉得问这个问题很愚蠢。
艾迪点点头。“我们准备在今晚六点钟左右派两个意大利血统的美国人来干这工作。我们都知道准确时间,我们已经有两个人到了湖边附近的地方,一旦她被接走,他们就会打电话来,然后我们再和这两个意大利血统的美国人电话联系,让他们把这消息传给坦普斯塔的人。”
“他们在什么地方,在普契尼的老房子吗?”
艾迪点点头,然后补充道:“哦,詹姆斯,还有一件事。他们在今天早晨传过来一张照片。来了一位太太,露伊齐出来迎接的。她正在回头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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