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想得到的。“你没有看到它的运行吗?”
她摇了摇头。他注意到,她表示否定的姿势总是把头向右一歪——很有特色的体语——就像有些人在签名写最后一笔时那么一挥,以示他的名字是何等重要。这个习惯对那些衣冠楚楚的心理学家讲授身体语言的特点倒是一个很好的素材。他仍在等着她说。
“没有办法,詹姆斯。仅仅是他们圈子里的能看到它,和用它进行操作——如果输入的口令正确的话。”
最后,邦德接过了磁盘。“让我们来对付他,”但又说道,“我们几乎没有机会来查看。我的机器在哪儿呢?”
“在车库。藏在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轮胎、旧马口铁和工具——的下面,在一个角落里。我必须当机立断,做应急处置。藏在那里总比被他们在车上发现为好。想了好多办法都不安全,我们只希望千万不要有人到处去乱翻。”
他似乎对这种情况周密地思考了一番。然后说道,“好了,就我来说,我就不幻想这个东西是他们忘了锁好的。”他拿起磁盘,“我想这事是非常危险的。我只希望你是对的——没有人惦记着这张磁盘,没有人到车库来掘地三尺。”
“那么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我去车库把它们取出来好吗?”
他走到窗子跟前,印花的劳拉·阿什利窗帘已经拉上了。答应送来的晚饭,已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他注意到这是两个人吃的——装在两个小玻璃杯里的对虾、冷鸡和牛舌、沙拉;一瓶酒;面包卷。是啊,当隐多珥的情势正趋向白热化时,什么人还在吃热食呢?他开始思考他手里攥着的磁盘。最好能把它藏起来,但这里根本没有可藏的地方。最后,他只有指望没有人来搜查这儿了。他走到柜橱那里,把它塞到他的一件衣服里。
“这里有我们的人,”他向她吐露了这个情况,“就在附近。我已经想好了,现在就……不,你不要离开这个房间。我自己出去。”邦德转过身,安静地坐在椅子里,他示意她也坐下。他朝柜橱点点头,“不要冒险,不要动它。这是个定时炸弹。”
辛迪坐在床头上,她的裙子翻上来,露出了一小截光润的大腿。“我就这么坐着,等着骑士归来?”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他思考着,计算着所需要的时间。监视小组到底在哪儿呢?他们带着照相机、工作日志、定向传声器和其他所有的“童书”间谍器材,他们向M报告了吗?——某个重大的行动正在这里启动。M吃惊了吗?可能。不过他肯定会施展他那谨慎的、老练的手腕,一直等着,不露声色——直到最后的时刻。
“我想请你猜测一下,辛迪。你以前在这里,我的意思是当他们为某个大的行动做准备的时候……?”
是的,当那个怪人来这里,在改装的地窖里度着时光,训练着人员时,辛迪来到了隐多珥。“这是最大的一次集结,是吗?”
从她到这儿以来,这是最大的一次集结,是的。
“你估计,辛迪,时间定在什么时候?在事情发生之前,我们还有多长时间?”邦德脑子里萦绕着的问题是:在他们要我窃取EPOC频率之前,我还有多长时间?
“这只能是个猜测,我估计最多有48小时。”
“你的小伙伴,彼得……?”
她时常呵护着彼得,像个姐姐。“彼得很好,他是聪明能干的好小伙子,被认为……”
“你认为能信任他吗?如人们常说的:他是个在最危急的时刻可以托付的人吗?”
她咬着上嘴唇。只有在真正的危急的时刻才能用他。他有勇往直前的精神,他不能容忍这样的老板。“他想辞掉这里的工作,他觉得这里对他来说太封闭、太压抑了。”
“我预计它会更加的封闭的。你、彼得和我注定不会被他们信任,任何人在他们眼里都是不能完全信任的。”他又陷入沉思,足有一分钟,在脑子里搜索着每一点细小的信息。杰伊·奥滕已经透露了“幽灵”最新拟订的计划就是要改变历史。这如果不是什么无法无天的愚蠢行为,就极可能是这个邪恶组织要做出某种震撼世界的大事件。他们不愿意周围有任何知道他们底细的人和不顺从他们的人,也不愿意有人能马上意识到他们正进行着的计划是什么。
“我的车怎么样?”
“你说本特利,是吗?”
“你把我的机器从后备箱里搬出去了,是吗?详情如何?”
辛迪说,在这帮人集中过来之前,她在穿过厨房时,注意到那里有两个装满食品的大型冷冻柜,并听到了老秃鹰在打电话。她说,“我知道了他们正把你带回来,发生了什么事吗,在路上?他们说你在医院里……”
邦德唐突地打断她,让她继续他的话题。
她知道车被开回来了,停在车库里,她担心那些曾在旅馆里使用过的微机和设备。本特利的钥匙放在一个保险柜里。“他们的车钥匙都保存在那里。从我第一次来隐多珥,就知道这一点。”她寻找到了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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