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的城市,都必须先在那里着陆。”他朝坦纳点了点头,“参谋长,你可不可以
在计算机里找一下这两个名字?瞧瞧我们能不能找到什么材料。
你甚至可以摘下帽子恭恭敬敬地去找‘五局’,问问他们,在他们的档案里有
些什么。”
比尔·坦纳顺从地点了一下头,走出了办公室。
房门关上以后,M 朝椅背上靠去。“嗯,你个人对此是如何估计的,007 ?”
那双灰眼睛闪闪发亮。邦德心里想道,很可能M 已经把这件事的真相,以及另
外千百件秘密,全都锁进了他的脑子里。
邦德仔细斟酌着自己的措词。“我认为,我是在北极圈训练的时候,或者是回
到赫尔辛基的时候,就被人注意上了,认出来了。他们设法偷听了我的旅馆电活。
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保拉——那太难以令人相信了——或者是跟她谈过话的某人。
这肯定是一次当场决定的行动,因为直到飞机在赫尔辛基着陆时,连我自己也还不
知道我要在那里停留。不过他们的动作十分迅速,而且肯定他们是想杀掉我。”
M 从嘴里取出烟斗,拿着它像警棍似的朝邦德戳去。“他们是谁?”
邦德耸耸肩头,这个动作使得他的肩膀一阵刺痛。“保拉说他们对她说话用的
是地道的芬兰语。他们对我用的是俄语——口音重得要命。保拉认为他们是斯堪的
纳维亚人,不过,不是芬兰人。”
“这不是回答,邦德。我问他们是谁?”
“是一些雇得起当地非芬兰族天才——职业杀人贩子的人。”
“那么,雇人的是些什么人呢?为什么雇呢?”M 一动不动地坐着,声音很平
静。
“我是个不轻易交朋友的人。”
“别说无聊的话了, 007。”
“好吧,”邦德叹了口气。“我猜这是一次雇佣谋杀。雇主可能是‘幽灵’组
织的残余分子。肯定不是克格勃,或者说,不太像是克格勃。也可能是五、六个愚
蠢而狂热的小组织里的一个干的。”
“你会不会把国社党行动军称为愚蠢而狂热的小组织?”
“不像他们的作风,先生。他们对准的目标是共产党——轰动效应,加上向新
闻界散发声明等等。”
M 淡淡一笑。“他们可能会利用一个代理机构,会吗,007 ?一家广告机构,
就像你的韦克小姐工作的那家机构?”
“先生。”毫无表情,就像是M 发了疯。
“是的,邦德。不像他们的作风,除非他们想要迅速地消灭某个他们认为构成
威胁的人。”
“但我没有……”
“他们不会知道那个的。他们不会知道,你在赫尔辛基逗留,只是为了某种花
花公子的无聊娱乐——你扮的这种角色,现在已经变得愈来愈令人生厌了,007 。
你接到的指示是让你北极圈的训练一结束,就直接回伦敦来,是不是?”
“没有人催过我。我想……”
“我一点不在乎你想什么,007 。我们要你回到这里来,可是你却跑到赫尔辛
基去闲逛。你很可能危害了情报局,也危害了你自己。”
“我……”
“你不知道。”M 似乎有点心软了。“说到底,是我简简单单地打发你去进行
一次冬季训练,一次气候适应训练。应该我来负责任。我本该说得更明确些的。”
“明确些?”
M 沉默了足有一分钟。
他头顶上挂着一幅罗伯特·泰勒的《特拉法尔加》的真品。这幅画全面衬托出
了M 的决心和个性。这幅画已经在那里挂了两年。在那以前,那里挂的是从国立海
洋博物馆借来的一幅库柏画的《圣文森特海岬》,再往前呢……
邦德已经记不起了,不过挂的那些画永远是描绘英国在海上的胜利的。在M 身
上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自豪感,永远把对国家的忠诚在第一位,同时还有一种坚定的
信念,认为不论面对多么强的敌手,不论战斗多久,英国的战斗部队都是所向无敌
的。
最后,M 终于开口了。“目前我们正在北极圈进行一项颇为重要的行动,007 。
这次训练只是一次热身活动,如果我敢借用那个词的话。一次你的热身活动。简单
说吧,你必须参加这次行动。”
“针对谁?”
“国社党行动军。”
“在芬兰?”
“紧挨着俄国边境。”M 全身缩紧向前探出,像是一个怕被别人偷听的人。
“我们已经派去了一个人——也许我应该说,我们曾经派去过一个人。
他正在回来的路上。现在我们不需要详细讲了。主要由于他和我们的盟友发生
了个性冲突。整个小组将会撤出,以进行重新组合并且和你见面,让你了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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