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到百分之九十九的程度,但是他还是保留了百分之一的小小的警惕心。
“罗网两个字并不太确切。”她伸出一只手,把手指安放在邦德的手掌心里。
“说实话,我和蒂尔皮茨以及柯尼亚呆在一起都没有安全感。我想要弄清楚你是站
在我这一边的。”
邦德放开她的手,把自己的手指轻轻地放在她的肩头。“我们在干一件需要信
任的工作,里夫克;我们两人都需要从别人那里获得信任,因为我和你一样,对我
们的这套班子都并不满意。不过,先解决首要的问题吧。我想问你这个问题,只因
为我已猜到了。你是不是很明确地知道,你的父亲已经跟‘纳萨’搅合在一起了?”
她不假思索地说,“完全明确。”
“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正是我到这里来的原因,也是为什么我被派来做这件工作。自从国社党行
动军的事件第一次发生,以色列的计算机和基地人员立刻开始了分析。自然,他们
会注意那些老的领导——国社党原来的成员,党卫军,以及从德国逃出去的人。有
好几个姓名。我父亲在名单上名列前茅。关于其他事实,你只能相信我的话。然而,
摩萨德掌握了证据,证明他和这些事件有极为紧密的联系。所有的武器都是通过芬
兰运出俄国的,这不是什么巧合。他就在那里,詹姆斯,新的名字,几乎是新的面
孔,整整一套新的身份。甚至还有一个新的情妇。虽然到了他这一把年纪,他仍然
精神抖擞、不屈不挠。
我知道他就在这里。”
“一只准许捕猎的鸟。”邦德苦笑了一下。
“正是猎鸟的季节,詹姆斯。我亲爱的父亲正当猎捕季节。母亲常说他把自己
看作是一个新的元首,一个纳粹的摩西,要把他的孩子们领回到他们的福地去。好
吧,孩子们的力量正在壮大,而这个世界已经是一片混乱,以致于年轻人,容易受
影响的人,不管听到什么样半瓶醋的空论,都会全盘接受。你只要看看你自己的国
家……”
邦德不服气地说,“我的国家还从来没有选出一个疯子,或者容忍一个疯子来
掌握大权。我们有一副刚强的背脊骨,迟早——我承认,有时稍稍晚了一点——总
会使事情走上正轨的。”
她友好地撅着嘴说,“不错,我很抱歉。不论哪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缺点。”
里夫克咬着嘴唇,思想开了一会儿小差。“劳驾了,詹姆斯。我确实有一个优越条
件,也可以说它是优先获得情报。我需要你站在我这一边。”
跟着它上,邦德想道。即使你几乎已经有了完全的把握,在吞下鱼饵的时候,
也还要有百分之一的保留,并且保持警惕。他高声说道:“好的。可是其他人怎么
样?布拉德和柯尼亚?”
“布拉德和柯尼亚都在玩光荣就义的游戏。我不敢肯定他们是两人合着干,还
是两人对着干。他们是相当认真的,可是还不够完全认真。这话听起来是不是很傻?
有点自相矛盾?但这是事实。你得留心观察他们。”她直接望着他的眼睛,好像想
催眠他,她的声调使人觉得她在讲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瞧,我有一种感觉——
只是直觉而已——反正不是中央情报局,就是克格勃,他们有什么东西想隐瞒。某
种和‘纳萨’有关的东西。”
“我敢打赌那是柯尼亚,”邦德轻松地说道。“归根到底,是克格勃邀请我们
来的,是克格勃找上了我们——找上了美国、以色列和英国。我想,他们发现的,
可能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武器流失到国社党行动军去的问题。
武器流失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可是,假如还有其他问题呢?其他某种骇人听闻
的问题?”
里夫克挪了挪椅子,挨近了邦德坐的床边。“你是说,他们发现自己不但丢失
了武器,而且还有某种十分严重的怪事?是他们控制不了的事?”
“这只是一种推理。听上去倒是挺有道理的。”她离得如此之近,邦德能闻见
她身上淡淡的香水气味,加上一个娇媚女人身体的天然芳香。“只是推理,”他加
一句,“但却是可能的。克格勃的所作所为一点儿也不符合他们的性格。他们一向
总是秘而不宣,现在却跑来要求帮助。他们是不是想把我们拉下水?把我们当做傻
瓜?他们想在真相——不管是什么——暴露的时候,把我们全部牵扯进来?以色列、
美国和英国都要承担罪名。他们也太狡猾了。”
“替罪羊,”里夫克又低声说。
“是的,替罪羊。”邦德不知道他的极端保守的老长官M 对这个词是什么看法。
不管什么样的俚语,M 都讨厌。
里夫克说,关于克格勃想损坏他们的名誉的图谋,哪怕只有一点可能性,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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