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月朝她竖大拇指,“让你天天收拾垃圾桶真是屈才了!”
刘洵立即给大明打电话,让他去查一下何伟全的家庭住址,很快大明回复称,何伟全并不住在王歌收货的那个小区,而是住在自己的户籍地,一个距离酒店起码有三十公里的地方。大明同时又查询了快递单上的地址,发现那套单元房的主人既不是何伟全也不是王歌,而是一个叫许东的人。大明与许东取得了联系,据他说,自己这栋房子两年前就租给了何伟全,但平时住在那里的是一个名叫李云洁的年轻女人。不过这房子马上到期了,何伟全也没有续租。
刘洵问刘彩云:“你们何总监有老婆吗?”
刘彩云答:“有的有的,年会时还见过呢,一个挺虎式的女的,看起来岁数比他还大,据说在酒店还有股份呢。”
刘洵和小圣都明白了。何总监八成是金屋藏娇呢。小圣脑子里浮现出何总监在小三面前翘着兰花指跪拜在石榴裙下的景象。真是太诗情画意了。
刘洵没工夫浮想联翩,当机立断给二明去电话,让他把何伟全带到队里接受盘问,如果他再推三阻四的话当即拿下,然后又让小圣去王歌家去找一样东西。等刘洵带着勾月开车回到队里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候问室里满满当当坐了一屋子人,除了之前的靳杰和高洋以及刚刚被带回来的刘彩云夫妇和何伟全,下午小圣在酒店碰见的徐彤彤和她的那个穿着恨天高的女领导也混在其中。刘洵莫名其妙,指着她们问大明:“这怎么回事?”
“叫她们回来对指纹的。可能是杯子上扫出来了。”大明小心翼翼耳语。
“指纹结果出来了吗?”
“没有,刚才我去问,吴良睿说比较复杂,还在写报告。”
吴胖子别看长得粗心,实际上是个强迫症加被害恐惧症患者,万事都怕担责,必须做到严防死守滴水不漏。刘洵正是不爽之际,何伟全又偏偏让他下不来台,“警察同志,你扣了这么多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别人我管不着,但我们酒店还要运营,你扣着我们这么多员工,那误工费是算谁的?”
刘洵也爱谁谁了,朝他冷笑,“何总监今天情绪很不稳定啊,据我了解平时你可不是一个这么沉不住气的人。”
何伟全笑了,“是么,我在下属面前确实总是很严肃。”
“当然不是你的下属说的,而是另一个人,她叫李云洁。”
这名字仿佛在何伟全身上炸响一个雷,让他轰然一震,紧接着灰头土脸。他看了看周遭不明就里的徐彤彤等人,几乎要用手去捂刘洵的嘴,“我说警察同志,咱们借一步说话……”
刘洵:“不必了,何伟全同志,既然你着急,那么就在这儿说吧。其实你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因为你可能一辈子也回不到你的岗位上了。”
“为什么?”
“因为你杀了人。”
“你才杀了人!你全家都杀了人!”
何伟全大声吵吵,把一旁的徐彤彤和刘彩云都吓坏了。在她们眼中,温文尔雅的何总监从没这么失控过。即使遇到了再难搞的客户,他从来也是化骨绵掌以柔克刚。他这么崩溃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他是真被冤枉了,要么就真是他干的。
刘洵等着何伟全撒完泼,面向众人徐徐说道:“这件案子,其实最开始难住我们的不是证据,而是杀人动机。你、高洋、靳杰包括我的同事孙小圣以及他的朋友勾月,其实和死者王歌都不算熟识,也更谈不上什么明显的利益冲突,但王歌就是在和你们这些人的共处下死于非命,就很让我不解。直到这块手表的出现,我才有了一些思路。”
他拿着手表朝何伟全晃晃,何伟全骨头发轻,说话磕巴:“这东西……”
刘洵打断:“我知道,这东西是你已经扔掉的。但你为什么把这么一块名贵的新手表扔掉,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自己的东西扔掉,为什么要给你解释?”
刘洵笑笑,说:“那我替你说。刚才我给你的情妇李云洁打过电话,她现在已经在云南老家了,但听说是你的事,她很乐意配合。她说这块手表是你们半个多月前在商场里看到的,当时你很喜欢,让售货员拿出来观赏了半天但都没下狠心买,对吧?”
何伟全铁青着脸低头不言语。
“但你没想到,当时你的一位即将要面试到的求职人员恰巧目睹到了这一幕,并且记在心里,给你设了一个套。他首先跟踪你和李云洁到了你们的住处,然后记下了地址,一周之后他又找人到商店把手表买了下来,填写了李云洁的地址,而收件人电话写的却是自己。然后他算好日子,来到李云洁住的小区里,从快递手里接到了这份快件,又把快递单上的电话改成了你的,然后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快递员制服,打电话联系你,把快件送到了你的手里。而你呢,也就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位求职人员价值不菲的馈赠。这个人我不说,大家也应该知道是谁了吧。”
靳杰率先发声,“我的天哪,这个王歌可真够下血本的,为找个工作花两万块钱送礼!”
刘洵说:“这不算什么,你知道他应聘的酒吧主管月薪就是九千,更何况他要求的价码还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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