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搞不懂你……算了!我也不想再问了。对了,你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是,我是为了两国的杀人案而前来请教学长的。”
“嗯?”
中原瞪大眼睛,向上翻了个白眼看着京介,那眼光十分锐利。
“两国分局的大林刑警,是我的伯父。”
京介打算老实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是你伯父要你来查看队内的动静的吗?”
中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不是。我是基于自己的想法而想知道这件命案的真相。”
“你为什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不是和这件事没关系吗?”
“因为我隐隐觉得,这件事似乎和促使我放弃剑道的事情有所关联。现在我不想提那件事,不过,
无论如何我都想查明真相。一切拜托了!”
中原像在瞪人似的凝视着京介,不过他的脸色很快就缓和下来。
“……好吧!我试试看,尽量让你满意。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帮你。”
说着,他伸出手来。京介默默地握住那只手,那是只被竹剑磨得起茧,结实而有力的手掌。好一只温暖而结实的手掌啊!
真是位好学长!那么想着,一股暖流流过京介心头。
“那么,你想问什么?”
“首先是关于被害者石川洋的护具。”
京介问道,护胸里面是否可能安装什么机关。
“不行!那是不可能的!”
中原强烈地否定。
“我们在比赛前必须在休息室换衣服。那时,其他学校的选手也在一起,里面非常拥挤。正如你所知的,选手都是赤裸着身体,然后依照剑道服、裤裙、垂带、护胸的顺序,一一穿戴整齐……假如石川的护胸里面有什么装置,一定会立刻被别人发现,而且,从护具袋里面取出护胸时,石川本身应该也会察觉吧!”
“也许是休息时间,或者午餐时间,抑或石川卸下护胸时被动了手脚?”
凶手应该尽可能地在比赛之前动过手脚,以免被人发现。
“那种可能性也不存在……在休息室戴上护具以后,就全副武装地参加开幕仪式,而后整个上午都待在会场。当然,谁也不会把护具卸下来……就算吃饭时,也不会拿下护胸。总之,事先安装机关在里面是绝对不可能的……再者,命案发生后,卸下护胸的是我,里面什么也没有……当然,因为我也可能是凶手,所以,如果你想确认,不妨去问问死者的哥哥石川守以及青木。因为我是当着他们的面取下死者护胸,所以他们应该都可以作证。”
听了中原的话,京介也认为在护胸里动手脚是无稽之谈。由于那是意料中的事,所以他并不气馁。
只是,他认为只要有一点点的可能性,就有加以确认的必要。
京介换了另一个问题。
“由石川洋担任副将,是学长决定的吗?”
“对,是我决定的,那又怎么样?”
“那么,你事先就知道石川洋将与岸本对阵啰!”
“怎么说呢?”
“嗯,我想知道他们两人的对阵究竟是出于偶然,还是关系者事先就知道的。”
石川与岸本的对阵究竟是偶然,还是可以预料得到的,这一点非常重要。
“不错,任命石川洋为副将的是我……你也知道的,比赛时通常由有实力者担任主将、副将。我相信武南大学不用耍什么小手腕,也能获胜,所以就按照除员的实力加以安排比赛的顺序……不过,京体大学的副将由谁出任,别人却必须在比赛开始以后才会知道!”
“那是纯粹的偶然……”
这么说,岸本就无法预先做好暗算石川的计划。此外,假定凶手是岸本以外的人,那么,那个人或许可以达成暗算石川的目的,却无法使岸本成为代罪羔羊。
“要说是偶然,也可以算是偶然,只是……”
“只是什么?”
“一旦开始比赛,看过了各队的第一场比赛的阵容安排后,就大概能知道敌队的副将人选。所以说,只要是武南大学与京体大学的剑道队成员,对于岸本与石川即将对阵的事,大概都可猜想得到。”
“在比赛途中,不会因为看到敌队派出的选手,而更动原来的次序吗?”
“武南大学是不会改变的。倘若有人提出异议则另当别论;不过,一般的阵容安排都是由第一场坚持到决赛为止。京体大学应该也是那样吧!”
“……”
京介并不认为凶手的意图只是在杀害石川而已。如果,他只是想杀害石川,应该不必等到观众所注目的决赛。凶手似乎一开始就决定等到石川与岸本对决,才展开行动。
凶手或许是看了第一场的两校阵容后,预测出两人即将对阵,才着手进行犯罪计划的吧!
“石川在与岸本对打之前,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吗?”
凶手应该是在第一场以后,才对石川做了某种手脚。
“不,他并没有什么异样。……不过看起来好像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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