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两个小时查看电脑上无休止的关于修道院的一天,灵魂之旅,天命的含义和神职的历史。我尽可能地搜索着,但是我找不到任何列出了修道院全体修士名字的列表。
在我就要放弃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了一则简短的通知。
在2004年6月17这一天,阿拜·圣玛丽·内吉的修士们和西笃会修道院的主持查尔斯·那吉神父,共同选出了他们的第八届修道院院长:赛维·莫瑞斯纽,他现年59岁,来自魁北克比尔斯郡。赛维·莫瑞斯纽神父先生在拉瓦勒念完了大学。1968年,他被任命为牧师,然后赴美国接受了大学教育。赛维·莫瑞斯纽神父于1971年进了修道院。他当选的八年前,在修道院担任业务理事。他为圣事引进了兼备实用性和学术性的技巧。
那么说来,莫瑞斯纽坚持过着敛心默祷的生活,我一边想着,一边从修道院的网站切换到了加拿大地图查询系统。
对不住了,神父先生。看来您的隐居生活就要被我打扰了。
第十一章
蒙特瑞吉是位于蒙特利尔和美国边界之间的一个农业带。它是由山丘和山谷组成的,黎赛纽河在这里蜿蜒而过,圣劳伦河沿岸勾勒出了它的轮廓,这片区域有很多的公园和绿地。这附近有加拿大南部的博舍维尔镇,环绕着圣布鲁诺山,它的中心地带是一座名叫圣海莱尔的高山。这里的游客们是冲着大自然、农产品、骑脚踏车休闲、滑雪和高尔夫运动来的。
阿拜·圣玛丽·内吉修道院坐落在亚马斯克河的岸边,圣海尔圣斯镇的北部,位于圣西蒙、圣胡各斯、圣裘德以及圣巴纳比·苏丹围成的梯形的中心。
蒙特瑞吉一带里也挤满了圣徒。
第二天早上9点半,我开车从双向通行的一条乡间小路上转行到了一条更窄的铺砌路上,这条路有半里的路程绕过了一个果园,然后急拐弯绕到一座很高的石头墙面前。墙上小心翼翼挂着的牌子告诉我,我找到了僧人们的所在地。
修道院延伸到了一片广阔的草坪上。很多参天的榆树在院中投下了阴影。这个地方是用魁北克的灰石建成的。这个地方看起来就像是住着抑郁病人的教堂一样。从院子的三个边上伸出巨大的房翼,从房翼中伸出辅翼来。一个四层楼高的圆塔,矗立在最东边的房翼和教堂礼拜处的连接点上,它最西边的房翼上有一个华丽的方形尖项。圆塔上的一些窗户是拱形的。其他的窗户是方形的,紧紧关闭着。几个外屋立在教堂的主体部分和它背后的玉米田以及河流之间。
我看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棒槌学堂·出品
从旅途中,我得知很多修道院都有经济上的特权,它们生产售卖一些烤食、奶酪、巧克力、白酒、素食和一些做礼拜用的物品。一些来此参观的宿主在此寻求心灵上的安宁。
但是这里的修士们看起来并不愿意和外界接触。我没有看到门口铺鹅卵石来欢迎游客。这里没有礼品店。门口也没有停着一辆车子。
我把车子停到了这栋建筑物前,但是修道院里没有哪位看起来像是在欢迎我或者要上前来质问我。
我泡在网上的时候还知道了圣玛丽·内吉的僧人们早上4点就起床了,做几圈祷告,然后从8点工作到正午。我本来计划赶在他们早上工作的那段时间里到这里拜访。
现在正是2月,此时没有苹果或者谷物。除了麻雀和地上的松鼠,这里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
我走出了车子,轻轻地关上了车门。这一类地方要求要保持安静。一扇橙色的门通向圆塔的右边。我朝着那个方向走去。这时,一个僧人绕着房翼的最远端走过来。他披着有帽子的棕色斗篷,穿着短袜和便鞋。(在西方,修道士也称为僧人?——批注)
这个僧人看到我的时候没有停下来,还是继续朝我的方向走来,但是走得更慢了,好像是要给自己点时间来好好打量这个他偶然遇见的人。
离我有三码的时候,他站定了。他好像某个地方受了伤,左边的脸看起来很松弛,右眼睑低垂着,他的右边脸颊上有一条灰色的斜线。
这个僧人看看我,似是没有说话。他的头皮上竖着些头发桩,下巴很尖,一张瘦骨嶙峋的脸就好像一幅骨骼图一样。
“我是特普伦斯·布伦南博士,”我说,“我到这里来想找赛维·莫瑞斯纽先生谈谈。”
他一言不发。
“我有点急事。”
还是不说话。
我拿出了我的法学和法医学实验室身份卡来。
这个僧人看了看我的身份卡,但是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早已预料到我会受到冷遇,我把手伸到挎包里,拿出一个装着凯斯勒照片副本的密封信封,向前走了一步,然后递了出去。
“请把这个转交给莫瑞斯纽神父。我相信他会见我的。”
一只吓人的手从长袍中颤颤地伸了出来,抓走信封,做了个让我跟着走的手势。
这个僧人领着我穿过了橙色的门,穿过一个小小的门廊,下到了一个镶嵌得很华丽的大厅里。空气中的味道闻上去和我小时候在乡镇小学读书时每个星期一早上闻到的味道一样。那是一种湿羊毛、消毒剂和木头抛光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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