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我亲爱的华生_[美]马丁H.格林博【完结】(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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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派屈佛德被带出“陌生人”房间后,福尔摩斯说,“我们给艾弗拉德先生发个电报,希望可以拜见他。可能他可以解释一下这一发现。”

  “我在想他为什么允许派屈佛德去打开古墓,”我说。我们走到街上去拦出租车,“如果他那么坚决的反对陌生人进入他的土地。”

  “啊,华生,你从来都能提醒我,”我的朋友答道。跟平常一样,他不坐等在那里的第一辆车,上了第二辆。

  我的脸因为高兴而涨红了,但,我想,暮色很好地掩饰了我的脸红。

  第二天的《标准报》上出现了一则新闻,说汉斯约瑟夫·格特曼教授,梅德堡大学硕士,牛津大学教授,意外跌下国王十字车站的月台,于5:14被车撞死。福尔摩斯把报纸递给我,用修长的手指指着新闻,没有说什么。但当我们从见克街出发去寻找黑鸟的真相的时候,他神色非常严峻。

  艾弗拉德·阿多顿爵士是个令人难以忘怀的人。他大约六十五岁的年纪,头发花白,大胡子剪成军人的式样。他站在书房里,两只手里都拿着一根金质手柄的藤条,靠它们支撑身体。

  “这么说,那个矮个子蠢货以为他在我的古墓里找到了马耳他猎鹰!”他的声音很深沉,语气非常轻蔑,还没来得及跟我们客套,就说出了这些话。

  “你知道有这么一只鸟的存在?”福尔摩斯的声音有意地保持冷静。

  “我当然知道,”老人回答说。他用一根藤条指向壁炉旁的座位;我谢了他,坐在皮椅上。艾弗拉德爵士挣扎着走向最靠近炉火的椅子,“我从小就知道弗朗西斯·沃内和珠宝珍禽的故事。那是我小时候的睡前故事,福尔摩斯先生,因为我的父亲不停地向我吹嘘他的祖先在的黎波里打败北非海盗,获得了那只稀世珍禽。”

  “如果在我贝克街的壁炉架上的不是马耳他猎鹰,”福尔摩斯静静地说,“那真的鸟又去了哪里呢?”

  “在这里,当然,”老人回答说,用金柄手杖敲着地面来强调他的话。我第一次发现金手柄是一个猎鹰头的形状。“在楼上的宴会厅里。我从来不上楼,所以我有几年没看见它了,但它是在那里,我向你保证。”

  这个情形于我看来很清楚了:艾弗拉德爵士由于脚跛,不能去看他的珍宝,一个贪婪的仆人偷走了它,并把它藏在坟墓里,直到他的同伙找到出价最高的买家再拿出来。如果这个可怜的老人知道他的鸟已经飞走了,他会是多么震惊——而知道它又失而复得,那又是多么可喜的事。

  “我们可以——”福尔摩斯开始走向楼梯。

  “当然,”艾弗拉德爵士打断了他的话。“请把它带下来,我很想再看看它。我最后一次见它已经是很多年前了。”他拉响了铃,一个高高的面色苍白的长脸管家过来了。“巴恩斯,把这两个先生带到宴会厅,他们想看看猎鹰。”

  “很好,先生,”仆人鞠躬回答。他把我们带出灯光昏暗的书房,走得很慢,有些犹豫。我想我知道他那么慢的原因;毫无疑问,这人是个坏蛋,他的偷窃行为就要被他的愤慨的主人知道了。

  福尔摩斯和我跟着他上了楼梯,宴会厅占了整个三楼。这个大房间里光线很暗,墙上只有高处有一扇小窗射入一些光线。铜质的烛台静静地见证着仆人的懈怠,地上和壁炉架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房间里的椅子、桌子、脚凳和长椅上都套着穆斯林风格的罩子。

  壁炉架是空的。我正想说这里没有那只珠宝鸟,那个仆人,虽然有一双大脚,却走得跟猫一样轻,走到最大的长椅旁,揭开穆斯林尘罩,扬起了一阵灰尘,呛得我咳嗽起来……在长椅的中间座位上有一只金色的小鸟,跟在贝克街的那个大小和形状一模一样。即使在宴会厅里昏暗的光线下,它的红宝石眼睛也在闪光。

  “下可能,”我气喘吁吁地说,“不可能有两个!”

  “为什么不能?”福尔摩斯走向长椅,拿起雕像,把它拿在手里转动,我能看到镶嵌在上面的宝石发出七彩的闪光。“造出一个这样的珍禽已经是不可思议了——如果说骑士团可能造出了第二个,那简直就是荒诞了啊!或者两个中有一个是假的?”

  “想象一下。”我说,想到了事情的本质,“它们可能都是假的。”

  “当然。华生,当然。”他把鸟夹在胳膊下,好像夹着一条面包,大步走向门口的楼梯。“这就是假设令人愉快的地方,也是它的缺陷。”他接着说,“你可以想象任何一种可能性而不需要去证明它。而我的工作是证明它,所以我不能在现在这个时候作假设。”

  当福尔摩斯进入书房时,艾弗拉德爵士显得很平静,虽然房间里的暖气很热,老人还用一条羊毛毯盖在膝盖上,他的手因为冷而显得苍白。我私下里诊断这个老人因为缺少运动而导致循环缓慢,但我只是自己想想而已。

  “我告诉你它会在这里,它果然在。现在,”艾弗拉德爵士继续道,“如果你能告诉那个蠢货派屈佛德,我不能容忍这个奇妙又烦人的古墓再受到任何打扰。我允许他打开古墓,条件是他能保证绝对保密,但他把你们引到了这里,显然是没有恪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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