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我亲爱的华生_[美]马丁H.格林博【完结】(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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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格派。”

  “老样子,警官。在这个美丽的早晨,你好吗,医生?”小个子厚颜无耻地欠了一下身,就好像在商场里闲逛时候见面一样。

  他的笑容带着自满,态度很冷漠,好像在告诉我我们对他彻底搜身的结果。他没有鸟,他肩上的大布袋只有些团在一起的旧布。

  “你把他藏在哪里了?”莱斯特雷德问,抓住了他的领子用力摇着。“扔进下水道了,是不是?”

  福尔摩斯喃喃道:“警长,刚才你说你带了几个警员?”

  “六个,”莱斯特雷德不耐烦地说,“但那现在没有关系了,是吧?”

  “现在这里有多少个呢?”

  “六个,”莱斯特雷德回答说,然后他意识到福尔摩斯的意思,“刚才你们哪几个在房顶上?”

  没有人回答,他们互相看着,耸耸肩,挪动着脚,但没人承认是抓住麦格派又让他跑了的人。

  我转向福尔摩斯,看到了一线曙光。“他们不是警察,是吗?”

  他摇头道。“开洛的人。他们派了麦格派来这里,进了我们的房间,偷了鸟。然后他们装作抓住了他,拿走了鸟,再让他装作逃走。我们看到就以为警察抓住了盗贼,其实所有的时间里,他只是把偷到的赃物交到了雇用他的人的手里。”

  福尔摩斯灰色的眼睛严厉地盯着麦格派。“说实话吧,麦格派。你是这出戏里的一个诱饵而已,不是吗?你让自己被那两个‘警察’抓住,他们就可以从你那里拿走鸟,而不被我们干涉。”

  “你们没有赃物是没办法用盗窃罪定罪的。”麦格派得意地说,“我估计我会因为非法闯入被指控,但那判不了多久,不能跟我做的相比。”

  “我相信你因为这个得了一大笔酬劳。”福尔摩斯同意道。

  “至于那个,警官,我一直想得到亮闪闪的宝石。虽然那不值多少钱,但把它装在我苏豪区公寓里的壁炉架上,一定也不赖。”

  我望着福尔摩斯,忽然灵光一闪,“你不是在说——”

  我的朋友被逗乐了,发出一声轻笑。莱斯特雷德说:“他在说什么,而你又在笑什么,福尔摩斯先生?”

  “他拿的是赝品,”我解释道,“那是他的酬劳,开洛的人说他可以拿那个赝品来作为他帮他们偷真猎鹰的酬劳。”

  “那只鸟是属于死去的艾弗拉德·阿多顿爵士的,”莱斯特雷德抗议道,“那是赃物。”

  “我看不出它现在对艾弗拉德爵士还有多大用处,”福尔摩斯说。“我们必须承认,莱斯特雷德。我们都被着实地骗了一把。我们的朋友挣了他的钱。他要为非法闯入在苦艾丛监狱(注:苦艾丛监狱 (Wormwood Scrubs),伦敦西面的一个监狱)里付出几年苦役,所以你也不是空手而归。”

  那只鸟飞走了。

  “如果你,”福尔摩斯建议道,“要写关于珠宝鸟的探案故事,你可以叫它阿多顿的悲剧,因为他的确是彻底的堕落。从一个受人尊敬的人堕落为一个掠夺者、说谎者和杀人凶手——终于有个故事会让正直的读者们血液为之冻结了。”

  “这都是由一个英国古墓里的不寻常的物品引起的,”我说,“但我会花较长时间去努力构思一下怎么下笔,因为世界还没有准备好去接受这么一个珍贵的东西。说到珠宝鸟,只会带来更多的欺骗、偷窃、叛变和谋杀。我想它的秘密最好只是保留在我们的小圈子里。”

  福尔摩斯摇摇头。“我毫不怀疑,”他说,“你是对的,但我也毫不怀疑对这个世界来说,关于马耳他猎鹰的消息一定不会到此为止的。”

  ――本篇完――

  焦虑的女演员

  丹尼尔·斯塔肖尔

  (注:丹尼尔·斯塔肖尔 (Daniel Stashower),曾获埃德加奖,是《故事讲述者:阿瑟·柯南·道尔的一生》的作者,是贝克街小分队的成员。)

  “我们都听说过你破案用的各种精彩的方法,福尔摩斯先生,”詹姆斯·拉若比一边说,一边从桌上的银质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我们听说过你很多故事,都是关于你敏锐的洞察力,你寻找和追踪线索的天分,还有从最细微的细节上收集信息的惊人能力。虽然在今天之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我敢说,在我们这次短暂的会面里,你已经发现了关于我的很多东西。”

  歇洛克·福尔摩斯放下在看的报纸,抬头疲倦地看着天花板,“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拉若比先生,”他说,“我甚至几乎没有问自己你为什么要匆匆地跑出去,非常害怕似的急急忙忙地发了那份电报,你有什么理由要在回家的路上去‘狮子头’酒吧一口喝掉一大杯纯白兰地,为什么你那个长着赤褐色头发的朋友突然从阳台的窗口离开,还有那张桌子下面的保险柜为什么会让你那么痛苦地担心着。”侦探拿起报纸,漫不经心地翻着,“除了这些,”他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福尔摩斯!”我叫道,“太不可思议了,你怎么可能推理出这些东西?我们到这间屋子才不过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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