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我亲爱的华生_[美]马丁H.格林博【完结】(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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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怎么……?”

  “凭心而论,这是个简单至极的推理。你手里紧紧抓着一份卷起来的报纸,报头上可以看到EWE三个字母,那种平光油墨印刷术是用在《路易斯主考官报》上的,这份报纸在苏赛克斯区的发行量虽然很大,但你一定是早上很早赶上了来这里的火车,而在那个时间,报纸只在那个城市本身有的卖,所以你一定是从路易斯来的。

  “如果你还需要更进一步的证据,那就是你记在报纸上的潦草的数字。为了确认,1415可以指阿赞库尔战役,但我怀疑是布莱德肖先生的简练的散文……华生,可以帮帮我吗?”

  我伸手到身后的书架,把一本翻得很旧的红色的书递给了福尔摩斯,他很快地用他训练有素的手指翻着书页。

  “啊,对了——在这里。14:15从伦敦到布莱顿。所有的站都停,包括路易斯。这是你觉得你在结束这里的事情以后可以赶上的最早的返程火车。哦,对了,华生,我知道外面那些闲散的人,还在进行维多利亚区外围路面的修整。这位年轻女士的鞋上还沾了一些那里的沙子。”

  “福尔摩斯先生,他们说的关于你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对的——你简直是个巫师。”随后。她伸手下去多少有些自觉地把讨厌的沙子擦掉,她抬头看他,脸上带着一种又惊奇又有点害怕的表情。那是我非常熟悉的表情。

  “你还知道我的什么事情?”

  “你曾在高林治商店买过些打折的东西,还有你是个出色的女裁缝、眼睛有轻微的散光,你有一只非常喜欢的波斯猫——还有你刚刚哭过,除此之外,其他就没有什么了。哦,还有你是个寡妇,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再婚……”

  年轻女士的嘴巴基本上合不拢了。这时福尔摩斯又加了一句——“哦,还有你看上去并没有需要牙医外科的服务。”这最后一句话逗得她笑出声来,当我和福尔摩斯也笑起来的时候,社交的坚冰就这样被有效地打破了。

  福尔摩斯从椅子里探身向前。这时我毫无疑问看到了他深邃的眼睛里闪着光。说什么也是我的专长,真是的!

  “这是我小小的会客室游戏,如果一解释其实就很明白了,小姐是——?”

  “卢卡斯——玛丽·卢卡斯。”

  “正如华生所知道的那样,它们是建立在对细微事物的观察上的,这些细节,诸如一位女士的手套或男士裤子上的折痕所告诉我们的东西比整本的百科全书还要多。就拿你自己的手套来说。它们明显非常新,你今天早上赶着来这里,没有来得及在店里等销售员帮你把标签完整地撕下来。只撕掉了一半的标签,剩下的一半泄露了秘密,写着GOR——。虽然它们明显很新,但看上去并不贵,事实上,那一定是店里做年度折扣销售时候的一件重点推介产品。实际上,我想来还记得这种比较特别的设计,在今天早上的《纪事报》上还有个广告。你的鞋子也可以这么说。”

  卢卡斯小姐向下看看她的脚,好像它们刚刚出卖了她,而福尔摩斯继续说道。

  “我推测你是个小有成就的女裁缝,因为虽然你的衣服是最新的式样,但是我发现有些地方的针脚不是很平整,这就告诉我那不是设计师的原厂出品。所以你可能是自己做的这件衣服——也是模仿了高林治商店的式样,我怀疑。你的散光也很明显,因为你的鼻子两边都有凹陷说明你平时戴眼镜看书,你觉得带着眼镜来这里可能不太合适,因为你第一次拜访,想要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那只波斯猫?当一位女士抱了那个动物——特别是经常抱的话——她的衣服上一定会留下一些痕迹,即使经常刷洗也不会完全刷掉。它毛发的颜色非常特别,而且长度也是出乎寻常的短,那就可能是一种很小的动物或——更有可能的是——一只猫。”

  我的朋友的最后一句话在我们的客人那里产生了不安的反应。“哦,福尔摩斯先生,我无法想象如果最近几天没有公主的话,我该怎么办……”

  接着,卢卡斯小姐泪如泉涌,她从袖口拉出一条皱皱的蕾丝手巾,擦着眼睛。当我走向前去想给她一些安慰的时候,福尔摩斯的眼睛跟我相遇,他的表情说:“由她去哭吧。”

  然后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

  “但你是怎么知道我成了寡妇呢,还有……?”

  “你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个明显的结婚戒指印,说明你戴戒指戴了很久。你现在把戒指戴到了右手,无意识地不时转动它,所以一个合理的假设就是你已不再是你第一任丈夫的妻子。而关于结婚的念头也没有让你不愉快,它现在老是出现在你的脑海中。

  “现在,卢卡斯小姐,你越早告诉我们把你带到这里来的事情,我们就可以越早帮助你。你可以在我的朋友兼助手,华生医生面前说,在这里,毫无保留地说出来。如果没有他的无价的帮助,我可能破不了多少案子。”——他朝我庄重地点点头,这让我非常开心——“而且如果没有他博斯韦尔(注:博斯韦尔 (James Bosewell, 1740-1795),英国杰出的传记作家,着有《约翰逊传》)式的高质量描写,所有的案子也不能被详细地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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