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俄罗斯抻经学家柯萨可夫发现的综合征。是由馒性究竟中毒、或者糖尿病等各种原因造成,症状为判断力低下,记忆障碍甚至虚构症。
“这么说来,您的两个假设,就都无法成立了。”由美子叹了口气。
不知是为了整理思绪,还是因为觉得疲倦了,她用手帕压着额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话,有一个地方很奇怪呢。”过了一会儿,由美子突然开口。
“什么地方?”
“我只是隐约这么觉得,也无法确定问题出在哪里,但在描述的过程中,应该可以慢慢把它找出来吧……”她吞吞吐吐地说着。
“总之,你就先试着说出来吧。到底是什么地方奇怪呢?”
“……这个,照您先前的说法,蚁川先生带着第二只皮箱,做出那些奇怪举动的目的,是为了让人以为,尸体是从东京运送过来的对吧?这样一来,犯罪现场就是在东京,他却还大费周章地强调这件事,这点实在令人费解。”由美子犹犹豫豫地说道,“而且,也让人想不出,他坦然举出小河内与丸大楼,两个不在现场的证明的理由。既然要宣扬马场先生是在东京被杀的,那么,蚁川先生也必须同时准备他不在东京的不在场证明。但他的做法,不就让效果互相抵消了吗?”
“不,你误会了。那个假设,只有在膳所是嫌疑犯的前提下,才会成立;在膳所已经洗脱嫌疑的现在,这个假设已经完全没有价值了。你听好,这个案子的诡计,绝不是利用第二只皮箱吸引目光,以暗示马场是在东京被杀后,再送到若松去的。这里设计得非常巧妙,所以请你听仔细了,在这个案子里,凶手其实一直在制造只出现了Z皮箱这一只皮箱的假象。整体的设计是,让第二只皮箱尽量避开别人的耳目,好给人留下只有第一只皮箱存在的印象。要是我没找到货车司机彦根半六的话,也就是由美子小姐你,没有要求我出面的话,蚁川爱吉的企图应该就成功了。”
鬼贯警部的话,稍微停了一会儿,以确认对方是否已经理解,自己说的话的意思。
“……不知道你注意到这一点没有,就是蚁川去远贺川车站,寄送皮箱的时候,你觉得他为什么要把近松兄留在卡车里,独自搬运皮箱呢?”
“因为皮箱的内容物,已经丢弃在某处,所以重量变轻了?”
“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他之所以要独自把皮箱扛过去,其实有更重要的理由。”
“嗯?”由美子大吃一惊。
“如果两个人一同把皮箱运过去的话,那车站站员不就记得近松兄的长相了吗?如此一来,之后若松署通报各交通单位,要求回报近松千鹤夫的行踪时,远贺川车站的站员就会把近松兄,与第二只皮箱一起报告上去了,你说是吧?”
“的确如此。”
“蚁川爱吉那小子怕的就是这一点。其实不只这一点,每一个环节,他都考虑得非常周密。所以你看,若松警察署不就直接掉入蚁川的陷阱里了吗?……还有,就算第二只皮箱被人发现了,经逻辑推演后,也会得出‘马场番太郎是在福冈县被杀’的结论,所以蚁川爱吉相信,自己一样会是安全的。对小河内鸭屋分店的不在场证明,没有下任何工夫这点,也是他安心感的一种表现。不过,我想他压根儿想不到,稻草居然是那种少见的品种,而死者马场番太郎胃里的白肾豆,会发挥这么大的效用,应该也是他始料未及的吧。”
女服务生端上了茶与茶点,在鬼贯警部前方摆上了火柴与香烟。
“这个……请容我打个岔,请问,近松千鹤夫知道不知道,那只黑色皮箱里面,装的竟然是马场番太郎的尸体吗?”
“不,他应该不知道吧。如果知道的话,他是不可能参加这种行动的。因为近松兄与马场,从大学时代开始就水火不容,加上近松兄没有确实的不在场证明,要是警方认为:马场番太郎是在二岛或二岛附近被杀的话,那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近松兄自己了。所以,他如果知道X皮箱的内容物,从心理层面来看,他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会陷自己于不利的举动才对。”
“那么,近松千鹤夫完全不知道蚊川先生的意图吗?”由美子十分惊诧地问。
“应该是这样的。我想他到死都不知道,X皮箱里塞着马场的尸体吧。”
“也就是说,蚁川先生完全将近松玩弄在股掌中喽?”由美子感慨地说道。
“没错,他真是了不起,不过我还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近松兄对他唯命是从。”
“该不会是用毒品操控……”
“嗯,虽然这也是一种可能,不过我很难想象,蚁川爱吉会跟毒品扯上关系……”
“鬼贯先生!……”由美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语调一变,“我记得英国推理作家克劳夫兹,写过一部名叫《桶子》的小说,跟这个案子很相似。您读过吗?”
“嗯,丹那也跟我提过这件事。他还说,蚁川会不会是师法了克劳夫兹的故智?……但是,就算掌握了从《桶子》中学得的知识,一样无法解开这案子的谜团。所以,我还是认为这案子的诡计,是蚁川爱吉那小子自己原创的,对他的头脑,我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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