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喜写信呢?”
她给他拿来了纸和笔。
不一会儿,德仑特就把信写好了:亲爱的马洛先生:也许你还记得,去年在马尔期通镇
极不愉快的环境里我们见过面。
那时我正在执行任务。作为一家报社的代表,对西格斯比·曼特逊之死一事做独立的调
查。我调查了,而且得出了某种结论。你可以从附上的手稿得知这些情况。这份手稿本来要
送给报社,由于某些不便说明的原因,我在最后一刻决定不把它公布于众,也没把官交给
你。这些除了我之外,只有两个人知道。
然而最近,我对事实的理解使我改变了决定。我不是指我要发表我的发现。但是我决定
要和你见面,并要求你私下把事情讲清楚。如果你所说的可以使这件事出现另一结局,我想
你没有理由闭口不谈。
我希望你能来信告知在什么时间和什么地点我可以拜访你;你也可以来我的旅馆见我。
不管怎样,我希望柯布尔先生也在场。你还记得他吧,他已经读过附上的文件了。——你忠
实的
菲利浦·德仑特
德仑特把信和附件塞人一个长信封里。他说,“我想这会使他一下子跳起来。这事不能
出任何差错,最好是指派一个信使把信送到他的手中。如果他不在,就不要把信留下。”
她点了点头。“我来安排吧。你在这儿等一会儿。”。
曼特逊夫人回来的时候,他正在翻腾着乐谱柜。她在他旁边的地毯上坐下来,那条深褐
色带波纹的裙子拢在腿边。
“你昨天晚上见到我姑父的时候,你告诉他关于——关于我们的事了吗?”
“没有,”他说。“我记得你没有说过让我告诉任何人。这要由你来决定,马上让人们
都知道呢,还是再等一等,是不是?”
“你准备告诉他吗?”她看着自己紧握着的双手,“我希望你告诉他。如果你要猜出这
是为什么的话……那就是,这件事已经定了!”她抬起眼睛再次望着他,两人沉默起来。
德仑特靠在长长的椅背上。“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
他说。“呵,你弹弹那种表达纯粹愉快的曲子好吗?那才是真正的曲子,毫无疯狂或是
烦恼的情调,有的只是对这个世界的赞美。恶劣的情绪不会永远持续下去。所以我们还是尽
快地摆脱它吧。”
她走到钢琴前,一边沉思一边弹了几个和弦。然后,她全神贯注地弹起《第九交响乐》
最后一章的主旋律。这声音仿佛打开了殿堂的大门。就在这音乐的陶醉之中,他们渡过了愉
快的日子,不久后,又收到马洛的信,德仑特与马洛见了面。
见面所在的房间从高处俯视着圣詹姆斯公园,靠窗户有一个很大的旧柞木桌子。这间房
子很大,装饰的人很有些眼光,却又有浓厚的单身汉色彩。约翰·马洛打开抽屉,从最下面
拿出一个又长又厚的信封。德仑特和柯布尔也在这里。
德仑特对马洛说:“你和曼特逊之间的关系是处于怎样一种状态。现在你能告诉我们那
天晚上的事实吗?”
马洛由于德仑特用几乎察觉不出的语气强调了“事实”这个词而感到脸红。他停顿了一
下。
“那个星期日晚上,邦纳、我、曼特逊和曼特逊夫人在一起吃饭,”他认真地讲道,
“这顿晚饭就象我们四个人以前在一起吃晚饭一样,曼特逊沉默寡言,情绪低落,就象我们
那一段时期常看到的那样。其他人在一起谈话。我想大约在九点钟的时候,我们从桌子边站
了起来。曼特逊夫人走进会客室,邦纳到旅馆去看一位熟人。曼特逊让我到屋子后面的果园
去,说要和我谈话。我们沿着小径踱来踱去,走到房子里的人听不到谈话的地方。曼特逊抽
着雪前,用冷静谨慎的态度和我讲话。他好象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这么温和。他说他想让我
为他做一项重要的事情,发生了一件大事,而且是秘密,邦纳对此一无所知,我知道得也越
少越好。他让我完全按他说的去做,不要问原因。
“我尽量告诉你们他的原话——‘好吧,你来做这件事。现在英国有一个人,他与我有
关系。他明天中午要乘从南安普敦到哈佛尔的船去巴黎。他的名字叫乔治·哈利斯——至少
他现在用这个名字。你还记得那个名字吗?’‘记得,’我说,‘一个星期以前我去伦敦的
时候,你让我在明天启航的船上用这个名字订了一个包舱。我把船票给你了。’‘船票在这
儿,’他说着从兜里掏了出来。
“‘现在,乔治·哈利斯明天不能离开伦敦了。我想让他就留在此地。我也想让邦纳留
在这儿。但是得有人乘那条船走,把一些文件带到巴黎去。不然的话,我的计划就付诸东流
了。你能去吗?’我说:‘当然可以。我听候吩咐,’‘这很好。我认为你不会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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