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利问一问,他把她置于这样一种地位,究竟是怎么想的。”
但是曼特逊说:“柯布尔,我的妻子会照顾好自己的。这一点我已经发现了,还发现了
别的事情。说完,他微微一笑,转身穿过大门,向白房子走去。”
“这事发生在——?”
“星期日上午。”
“以后你就没有再见到他吧?”
“没有,”柯布尔先生说。“也可以说见过一次。那是当天晚些时候,在高尔夫球场。
但是我没有和他说话。第二天早上他死了。”
德仑特看看表。“你的话太使我感兴趣了。我差点儿忘了主要的工作。我不能浪费这个
上午,得马上去白房子,恐怕要一直干到中午呢。”
三 忘掉的假牙
德仑特沿着山坡快步向白房子走去,暗想:曼特逊的案子可能结局十分简单。柯布尔是
个聪明的老家伙,但他想让自己对待他侄女不带偏见,这看来是不可能了。
穿过一片空旷的草地和灌木丛,他看到一座两层的红砖楼,山墙上写着住宅的名字。在
房子那边,也就是花园和白色道路之间的篱笆附近,有一个园丁用的工具棚,尸体就是在那
儿被发现的,小棚子歪歪斜斜地靠在木板墙上。
德仑特穿过大门,沿着大路一直来到小棚子对面。他仔细地检查,在小棚子里翻了一
遍,但什么也没有发现。有一些没有割掉的草被尸体压倒了,他弯下身,用手指把地面整个
摸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
这时传来声响——是从住宅传来的——是关前门的声音。德仑特直起腰,走到路边,只
见一个男人快步走出大房子,向大门走来。
随着脚步声,那人猛地转弯站住了,两眼热情地望着德仑特。乍一看,他的脸真让人吓
一跳。它又苍白又疲倦,但看上去很年轻,一双蓝色大眼睛旁一丝皱纹也没有。两人走近一
些,德仑特羡慕地看了看他那宽阔的肩胯,真壮实。他站立的姿态——尽管疲倦使他有些显
得僵硬——英俊的相貌、匀称的体型、短平光滑的黄头发、和德仑特打招呼的声音,都表明
他受过特别训练,“朋友,我想他一定是牛津运动场上的积极分子吧,”德仑特暗暗对自己
说。
“您是德仑特先生吧?”年轻人高兴地说,“我们正在等您呢。柯布尔先生从旅馆打来
电话。我叫马格。”
“我想你就是曼特逊先生的秘书吧,”德仑特说。“这事情真够你们大伙儿受的。马洛
先生,恐怕你忙得焦头烂额了吧?”
“是有点不可开交,”年轻人疲倦地答道。“星期日我开了一夜汽车,昨天晚上听到消
息也没能睡——谁还睡得着啊?您到大房子里,可以去找邦纳先生,他正在等您;他会向您
介绍情况,带您看看周围环境。他也是秘书,美国人,人很不错,会照顾您的。那儿还有一
个侦探,是伦敦警察厅的莫奇警长,昨天来的。”
“莫奇!”德仑特有点惊讶。“我们是老朋友啊,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我不清楚。”马洛先生答道。他现在在图书室里——就是那扇开着法式窗子的房间,
在房子的最边上。也许您想去和他谈谈吧。”
“我想是吧,”德仑特说。
马洛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车道围着草坪转了一个弯,两旁是厚厚的草坪。这使德仑特
的脚步轻得像猫似的,没有一丝声响。不一会儿,他来到房子南侧那扇打开的窗户前,微笑
着向里看了看。他只见一个后背宽大的人正低头呆在那里,那人头发短平,有些灰白。
“总是这样吗?”德仑特忧郁地说。那人一惊,猛地转过身来。“从小时候起,我最喜
欢的梦想就是追求完善。我本以为这次抢在伦敦警察厅的前面了,可是现在,城里保安组织
最大的长官已经占先了。”
那个人咧嘴一笑,走到窗前,“我正在等你里,德仑特先生,”那人就是马洛刚才说的
莫奇警长。两人见面不久,开始讨论起案情来。
“见到尸体了吗?”警长问道。
德仑特点了点头。“还看了发现尸体的地方。”
警长说:“据我了解的情况,可能是自杀。首先,这个人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被打死的,
离房子很近,却没有丝毫外人侵入的痕迹,而且尸体未受洗劫。这显然是自杀,只是有几点
不能肯定。首先,一个多月前,他们告诉我说,曼特逊的精神不正常,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他和妻子处得不好,佣人们注意到他对妻子的态度变了,而且有很长时间。到上个星期,他
几乎不和她说话了。他们说他变成了另一个人,心事重重,沉默寡言——也许是因为和妻子
的关系,也许是因为别的事情。”
“据我所知:事实恰恰相反,”德仑特坐到窗台上,手敲着膝盖答道。“首先,没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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