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武器。我找过,你也找过,尸体附近连武器的影子也没有。第二,手腕上有伤痕,是抓
伤,我们只能认为是与别人搏斗时留下的。第三,有谁听说过自杀时对着眼睛开枪的?我听
旅馆经理讲了一条线索,这在案件中是个很奇怪的细节,曼特逊出门时穿戴十分整齐,却忘
记带假牙了。自杀的人穿戴整齐,想留下一具体面的尸首,怎么会把假牙忘了呢?”
“最后一点我没听说,”莫奇警长承认道。“不过从其他几点看,我也在考虑这不是自
杀。今天一上午我都在寻找线索。你要做的也是同样的事情吧。”
“正是这样。看来这桩案子的确需要费费脑筋。莫奇,咱们一起努力,把精力放在最大
范围的怀疑上——咱们得怀疑住宅里的每一个人。”
“真是好笑,”警长答道,“不过做为破案的头一点,这样做倒是唯一妥当的办法。”
德仑特问道:“你去过卧室了吗?”
警长点了点头“我去过曼特逊和他妻子的卧室,没有什么收获。他的房间简朴空荡,连
贴身男仆也没有雇。房间就像个地窖,只有一些衣服和鞋子。房间通曼特逊太太的卧室——
那儿可不是什么地窖。依我看,夫人很喜欢漂亮玩艺儿。可是发现尸体的当天上午她就搬出
去了。”
德仑特一边做着笔记,一边喃喃地说着。“这个房间是怎么回事?”
“他们叫它图书室,”警长说。“曼特逊在这儿写东西;他在家里的大部分时间都待在
这儿。自从他和妻子闹翻以后,他每天晚上都独自待着,住在这里时就来这儿。据佣人们
说,他最后一次活着露面也是在这里。”
德仑特见他这么说,来到所谓的图书室,看了看桌子上的文件。莫奇先生说。“我们每
张纸都看了,发现唯一不同寻常的东西就是几叠钞票,数目很大,还有十几小包没有加工过
的钻石。我让邦纳把它们放在更安全的地方。看来曼特逊最近开始购买钻石,搞投机买卖—
—还是谈谈眼前的事吧。”德仑特看了看笔记本。“你刚才说,曼特逊最后一次活着露面,
是‘据佣人们说’,这意思是——?”
“他睡觉前和妻子谈过话。刚才我是说,那个叫马丁的男仆最后一次是在这里见到他
的。我昨天晚上和他谈过。”
德仑特想了一会儿,凝视着窗外洒满阳光的山坡。“让他再对我说一遍,你会厌烦
吗?”
莫奇先生拉了拉铃,一个脸刮得很干净、身穿漂亮制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这是德仑特生生,曼特逊太太授权他检查房子,了解情况,”莫奇解释道。“他想听
你再说一遍。”马丁鞠了一个躬。
“我最后一次见到曼特逊——”
“不,还讲不到这儿呢,”德仑特平静地打断他。“讲一讲整个晚上你见到他的情形—
—也就是晚餐以后。尽量详细一些。”
“晚餐以后?——好吧。我记得曼特逊先生和马洛先生在花园里来回踱步谈话。他们从
后门进来时,我听到了曼特逊先生的话。我记得的话是:‘哈利斯如果在那儿,那么每一分
钟都很重要。你得马上动身,一句话也不要对别人说。’马洛先生回答说:‘很好,我这就
去换衣服,然后就动身——’接着马洛先生回到自己的卧室,曼特逊先生步进图书室,拉铃
叫我,他交给我一些信,让我早上交给邮差,还让我别去睡。这时马洛先生来了,劝他乘着
月色去坐车兜凤。”
“奇怪。”德仑特说。
“我也这样觉得。可是我想起来刚才听到‘一句话也不要对别人说’。以为乘月色兜风
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那是几点?”
“大约十点吧。曼特逊先生向我吩咐完,就等着马洛先生把车子开过来。接着他步进会
客厅,曼特逊太太在那儿。”
佣人又说,“我们今年来这儿以后,还从未听说过他进那间屋子呢。他一到晚上就坐在
图书室。那天晚上,他只和曼特逊太太呆了几分钟,接着就和马洛先上走了。”
“你看见他们动身了?”
“是的,先生。他们向主教桥方向去了。”
“后来你又见到了曼特逊先生?”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吧,在图书室里。那时候大概是十一点十五分,因为我注意到了教
堂敲十一下钟声。我的听觉是很灵的。先生。”
“我想曼特逊先生已经从柜里拿出了威士忌、苏打水和酒杯,他把酒放在那儿——”
德仑特做了一个手势。
马丁严肃地说道:“从生活条件来说,曼特逊先生算得上是很有节制的人。我为他干了
四年,从没有见他沾过烈性酒,只是晚餐时喝一两杯葡萄酒。午餐时极少喝,临睡时有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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