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开车?”正阳问我,我点了点头说“会!”“会就开上李老爷子的金杯,咱们赶时间!”我哦了一声,坐上驾驶室,正阳坐在副驾上。和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到金鸡山!”我心头不觉一颤,一股凉气从脚底冒了上来。
金鸡山是榕城的北岭山脉的支脉,地方志云:“秦始皇时,术士云:此山有金鸡之祥!因此名金鸡山。”整个山形似一只雄鸡,山林茂密,古迹甚多。曾经挖掘出22座古墓葬,汉朝2座,南朝18座,五代2座。按道理来说,这样小块的区域,出土这么多墓葬,就应该没有古墓了。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传说这里闹鬼,现在是罕有人迹了。
我想到这里,肚子里嘀咕着,难道正阳这货带我来这看风景?
金鸡山虽然处于城区之内,并且被开发为公园。但最近这几年破败不堪,没有几个游人。我直接把车开入公园,也没有人拦车,停在一片桃林的后面。正阳让我一起折桃枝,大概折了八九十枝。
我跟着正阳,来到金鸡山的一座水潭前。水潭四周环树,西面地上隐隐可见一块大石,石上趴着一只怪兽,周围已长满蒿草。这时,天完全黑了,没有看见一个游客。正阳爬到了水潭后的假山上,掏出罗盘,似乎在看风水龙脉。他不断摇头“金鸡山下有水脉,水口处应有密集之山,如犬牙相错,群鹤相攒,重更迂回数十里,步步回头不肯离去才是大吉。只可惜这里山虽有,但没有形成犬牙交错,如果要振兴此地,必须修“虹桥”将山头连贯,才能形成水口砂,成大吉之地。”
这货又观了一阵风水,眉头微皱,似有不解的说“此地为崩洪脉,朋山共水难寻脉,石上留踪迹,官贵此中生。但观其地气,只觉得凶恶得狠!”我不太读这类书,他说的话,我当时不太懂。不过我依稀记得《茅山秘要》中关于崩洪脉产生恶气的解释,就四个字“大逆不道”。于是,我将这个记载和正阳说了,他顿时恍然大悟,就和我解释了起来。
“崩洪脉”虽然是吉穴,但如果葬在墓穴中的人,是被处决的,或罪大恶极之辈,吉穴反倒就成了凶穴,墓地就会出大问题。但正阳又说,这墓葬凶气蒸腾,似乎被什么给克制住了。
我好奇的问正阳“你不是对这墓葬很熟?否则如何敢说里面有我的趁手武器?”正阳有些尴尬的说“法不传外人,我对这墓葬虽然心中有数,但某些变数,已超乎我的意料之外!”
正阳从包里掏出一些黄旗,旗面用三角黄纸剪成,粘在竹签上。他盘膝坐在地上,双目冥思,口中念动咒语。只见他手中的黄旗,簌簌的自己飞了出去,插在地上,圈出了一块方形。我用手去拔那旗子,却如生根了一般。
正阳一脸不屑“夏老头的后人,居然不懂这些?”
“你是摸金校尉,还是发丘中郎将?”我曾看过几本盗墓小说,因此知道这一些盗墓流派,所以搬出来问正阳,这当然也只能忽悠局外人。
正阳愈发不屑“我们茅山道,岂会用土夫子的法子?古人墓葬,无不依据风水地脉。我们茅山道,甚至不需要堪舆风水,只需感应阴气就足够了!”
“那黄旗圈出的可是墓室?”
“然!”
然,在古汉语里,可以是“是”,也可以不“是”的意思。类似现在的“哦”和“嗯”“好的”这些回答。这种回答方式,真是好装逼!
“正阳,你家伙都带了?”我指的自然是洛阳铲,工兵铲,矿灯之类的倒斗专业工具。正阳一眼就瞧出我的心思,更为不屑了“你要自己挖?”“是啊!不挖怎么进墓室?”“唉!夏老头怕是死不瞑目了!倒这个斗还要自己挖?”“你这人也真是的,不挖怎么进墓室,难道用遁地法?”
“当然是从墓顶进去了!”
“要从墓顶进去,也要用洛阳铲探到墓室范围,再用工兵铲挖出土方啊?”
按照正常程序,倒斗前应该掏出洛阳铲进行下铲,根据带上来的泥土,判断出墓室的大致范围,并根据探洞的深浅,判断出墓葬的埋葬深度。牛逼的盗墓贼,可以根据泥土,或洛阳铲触碰墓室的触感,对墓葬形势作出准确判断。之后再划出需要挖掘盗洞的区域。
“唉!我了个乖乖!小子,你去方圈里找一找,看看有什么问题!”
我走到黄旗围成的方圆,拨开草丛,仔细找了找,果然看出了门道。那方圈正中有一块白石,石上雕刻有一只辟邪兽,它趴在石座之上,四肢软趴趴的垂下来,刚好掩住石座的四个孔洞。我走进一看,那石头只有一小截露出地面,大部分埋在土里。我心里一估摸,少说这块白石,有三四百斤,想必这就是墓顶了。
“这石块太重了,我们两人肯定拽不上来啊!”
“唉!你读书读呆了?不会用车拽么?”
从梅林到水潭的公路,足够把车开上来。我这才恍然大悟,赶忙把车开了上来,从后座掏出绳索,绑在辟邪兽身上,启动车辆,加大油门,使劲一拽。只听砰一声,那石块被拽了起来。地面露出一个黑洞,一阵阴气直冲云霄,周围的空气也冷了好几分。
“小子,你可知道这块石头有啥门道?算了,看你肯定不懂,就让我和你介绍介绍!”正阳看我一脸茫然,大致把这块白石和墓葬形势介绍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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