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龄还停留在好奇层面的思考时,项晨的脑海里就出现了这个念头,他也开始思考那几个边防士兵的死,也许哥哥让自己回来查查莹莹,还有上次哥哥来学校看自己时奇怪的举动,明明不认识老师却偏偏要去找老师,还和老师说了挺久的话,难道是发现了莹莹、老师都和这件事有点关系,而莹莹又可能和她在学校的生活有关系,毕竟曾经两次出过国,每次都在国外还呆了一个多月,会不会那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另外这一切会不会和莹莹、老师都有关系,或者说对他们的被害,老师知道些什么。而完全把那两包大白兔奶糖的犒劳放在一边。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老师真的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话,他就不可能会把相同的照片给玉龄看了,毕竟上周边防士兵被杀的事情是闹的沸沸扬扬、满城皆知,自己和玉龄是兴宜村的事情老师早就知道。排除了这些胡思乱想的解释后,项晨得出了一个较为中肯的猜测:老师也在调查这件事情。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项晨决定要去一探究竟,更重要的是他也打听一下老师那里有没有他所不知道的消息。
但他只想一个人去,因为知道玉龄爱多想、一有点什么事情就会心神不宁的担忧,而且她的担忧又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于是项晨安慰玉龄道:“别想太多,我也就是随便问问昵?你早点回去睡觉吧!我也该回去了。”后来玉龄真的没有去在意这件事情,回宿舍睡下了。可是项晨却是一个人出了宿舍门其找王国林老师了。然而他没有想到风暴正在悄悄的靠近他们宁静的生活。
到了老师的办公室发现灯是亮着的,门没有关。从门缝里可以看到老师在办公桌上伏案而睡,项晨看到老师睡着了不好意思去打扰,在门口站了一会后便打算离开,等明日再来请教。可正在项晨想离开时,王思恒正好走了过来,今天老师吩咐他整理的材料他现在弄好了交过去,因为考虑到老师要的急,王思恒不想耽误老师的事情,所以哪怕看到老师在睡着,他也打算进去,于是乎项晨也跟着一起进去了。
他们两个人很自然的进入房间后,项晨跟着后面,王思恒先开了口,叫了叫:“老师,老师,你让我整理的材料我已经整理好了。老师!”看到老师没有任何反应,王思恒就走过去,推了一下老师。可是在接触老师身体的那一瞬间,王思恒就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像是触碰到寒冰一样,下意识的将手收了回来。东北的气候却是很冷,但老师一直都是个不怕冷的人,为什么今天身上会这么冰冷。而老师的身体在王思恒的手离开的那一瞬间开始缓慢的倾斜,当王思恒还没未回过神来时老师已经到地了,站着一旁的项晨也是惊愕不已。同时可以看到老师的面庞发黑。
这一幕让两个未经历死亡的青少年完全被瞎蒙了,王思恒更是瘫倒在地上、语无伦次的说道:“完了、完了,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做!”反而是站着一旁的项晨在经历一整恐慌后先镇定了下来,他走了过去,拍了拍王思恒的肩膀,用颤抖的声音艰难说:“现在、现在该怎么办?”王思恒突然间一跳一惊,转头看了看项阳,突然明白了该怎么做,迅速镇定了下来对项晨说:“赶快叫医生、叫警察,快去、我其找医生,你、现在马上其警务室告诉他们这里的事情,并且通知警察。”
“好、好,我现在就去!”被瞎蒙的项晨出于对王思恒的信任,想都没想就按照王思恒说的去做了。他完全没有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完全有可能让他面临牢狱之灾。
正如王思恒所预料的那样,学校的保安和警察很快就来到了案发地,向项晨做了一番了解后,将项晨和老师的尸体一起带回了公安局。而在此过程中,王思恒说要去找的医生都没有到,他也并没有其找医生而是跑到一个地方躲了起来,因为在触摸到老师冰冷的尸体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没必要了,因为在自己和项晨加入办公室时,老师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在逃离现场的途中,王思恒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件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人不是我杀的,我进去的时候老师已经死了!项晨对不起,我不想做牢、我不想死、我爸妈还需要我,我不能和杀人犯扯上关系。”“这件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凭什么我要去为老师偿命。”就这样想,王思恒说服了自己。
他觉得自己一开始做出的是一个民智的选择,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说服自己脑海里那些顽固的记忆。于是他渐渐的变得心安理得,甚至开始庆幸能够遇到项晨的个替死鬼。可是在听到警车开走的那一瞬间,他有那么一刻的后悔,他知道项晨会被带走,会遭遇到什么,但是他也就是后悔一下而已,以此来抚慰自己那颗愧疚的心灵罢了,他并没有想到要怎么样拯救项晨,当然他根本就不会去想,好不容易才脱了身,王思恒绝对不允许自己再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其实王思恒会有那样的行为并非是空穴来风,因为以前就有过这样的先列:当有复杂的杀人案件发生时,警察找不到凶手往往就会将报案人锁定为凶手。在破案率的硬性要求下,如果经常破不了案不光会影响到自己职称的判定和待遇的提升,更重要的是会被同行和人民所不屑,没办法给他们一个交代。本着谁报案谁负责的原则:是你报的案件,你就得是凶手,否则我们警察就破不了案件,我们破不了案就没办法向党和人民交代,对警察而言,他们需要有一个人对案件负责,至于这个人是凶手、是目击者或者就是一个无辜的倒霉者,根本就无所谓。所以你就是凶手,不是也得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确实出现过这要的案例,但绝对是个例,全国范围内也就那么十几例。可是其造成的社会影响是巨大的,它动摇来人民对于司法制度和法律的敬畏,同时也催生来人的不安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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