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现在是把事搞砸了,还是成功了呢?一个人漂到了一个无名岛上,还过起了悠闲的生活?派里西奥的船被炸沉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这不是记忆里应该有的,我要去寻找答案。可,为什么我还醒不过来?我一直都在“塞云楼”的作用下努力地回忆着过去,现在是该醒来的时候了,但……难道是巫女又施了别的什么巫术?我要在梦里找寻谜底吗?那将是多么恐怖的事啊!突然间我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是被麻醉了,因为伊文斯说过,被麻醉和做梦的区别就在于等待醒来时间的长短,换句话说就是,做梦必须自己醒来,而被麻醉后除了自己慢慢苏醒之外,依靠注射另一种药物是可以很快醒来的。现在的我只能祈求上苍,让麻醉的效果快些散去,凭我自身的力量恐怕是做不到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想醒来!
☆、第七章 第一起谋杀
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从断断续续到就像在我耳旁一样清晰可闻。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此时和在恶魔湾醒来不同,身体不是剧烈疼痛而是感到非常疲乏。我模糊的看到隔着桌子对面的巫女,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来,把她塑造成了一尊黑色的雕塑。那只在我耳边欢喜的鸣叫着的鸟儿此时正站在巫女的背上,专注地啄着她的头发丝。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把疑问留给了飞走的鸟儿,因为我正努力的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我忽然发觉自己的双腿麻木到好像没有了一样,大概是坐的时间过于长了。没办法,只好先坐直身子让腿好好恢复一下知觉。可巫女怎么还不动?玩行为艺术吗?因为桌子是圆形的,所以我竭尽所能把身体向前倾,好用手推她一下,希望她快些从可能和我一样被麻醉过的状态下醒来。但我的腿实在是不听使唤,最终我只用指尖触到了她的胳膊肘。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把我吓了一激灵。是谁?!我心想。那个拿着枪的墨镜男形象又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摇摇头,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可是我两条麻木的腿还没恢复过来,但已经能勉强挪动了,于是我想扶着桌子慢慢地一步一步挪到门口去看看。此时还能闻到空气中有“塞云楼”残留的淡淡香味。敲门声停止了,紧接着是一个人影突然出现。丹克勒夫人?!她诧异地盯着我。在门口她为什么只敲门不出声?是嗓子出了问题还是另有隐情?想到这儿我的腿已经支撑不住身体,一下子倒下去,不巧将桌子推翻,巫女顺势随桌子一同栽倒在地,而且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才觉出不对劲!这时只听丹克勒夫人一声刺耳的尖叫,我感到头脑中那颗疼痛的定时炸弹瞬间被引爆一般,直接将我击昏过去。
再醒来时,隐约听到周围有嘈杂的人声。我确定这还是在巫女家,因为我正躺在一张和这充满诡异气氛的房间很搭调的沙发上,旁边坐着伊文斯。每次醒来医生都在一旁,在过去的生活里很少有这种待遇,除了在精神卫生预防和治疗康复中心以外。
我感到头昏脑胀,刚要从沙发上坐起来问问伊文斯巫女和丹克勒夫人的情况,谁知一下子被他拦住,他皱着眉头说:
“这回出大事了。你怎么会在巫女这里,加西亚?”
“我只是想…巫女她?”我特别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她死了,被人突然用力将脖子扭断了。丹克勒夫人吓得不轻,现在正在隔壁的屋子里休息。布雷克先生应该在客厅控制局面吧,岛上的人几乎都来了。”
“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说,伊文斯,我可能到巫女这儿之后就被麻醉了,我想这跟她屋子里点的香有关。”
“你是说‘塞云楼’?我相信你,加西亚。但这香料应该没问题,还记得我也在这里见证过巫女的通灵之术吗?之后我是自然醒来的,难道你不是这样吗?”
“我……”下面的话还没等我说出来,布雷克先生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他那引以为傲的来复枪。
“医生,我想你应该去隔壁看看丹克勒夫人,她已经醒了。”和伊文斯说着话,布雷克先生却一直盯着我看,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格林医生不是在那里吗?”伊文斯想把布雷克先生的视线引向他自己,但是好像没起到什么作用。
“哦,医生,希望你别忘了四年前的事。”布雷克先生的眼神依旧犀利。
“四年前那只是个意外,布雷克先生。我敢用我的人格和…”伊文斯说着看向我,之后又看向布雷克先生,眼神坚定的说,“和我对医学事业的忠诚来担保加西亚与这些事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此时的气氛怎么说呢?我为能够得到伊文斯这样的信任而感到受宠若惊,而布雷克先生显然不这么看。我们三个人都沉默着,直到布雷克先生的一声冷笑打破了屋里的死寂。
“医生,你知道吗?这里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个人,外面还站着许多受了惊吓的无辜的人,而这里就坐着一个明显的犯罪嫌疑人。这一切还用得着多说吗?我做警察那么多年,这种判断从未失误过。”
“那也不能随便抓人,至少要先审问一下……”
又是一声冷笑。
“医生,看来你还喜欢看侦探小说啊。审问是当然的,不过先把嫌疑人控制起来更重要。”布雷克先生得意的看着我,好像在说“我一定要你尝尝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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