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接受审问的是塞维娜,不过我和新来的“伙伴”都对此没了兴趣。伊文斯还在生布雷克先生的气,好像在老师看来说错的话也是对的,所以即便有学生反驳他(她)到最后倒霉的始终还是学生自己,而那个倒霉的学生正是伊文斯。
“不用害怕,伊文斯,我不会有事的。布雷克先生不敢把我怎样,别看他有枪。你这样做,会连你自己也被牵进这些事里的。”
“刚才这里倒下的那个人你怎么说,加西亚?你是不是什么都想起来了,只是不想说?你以前真的是警察吗?如果是,我想也绝不会和布雷克先生一样。”
一片沉默。
我该把所有的事都对他说吗?我的脑中恐怕也和此时的伊文斯一样满是问号,只不过他的都是单纯的疑问,而我的全是反问。
对外来人的审问都已结束,开始审问初岛本地的居民,伊文斯这下成了“领头羊”。
我又变成了一个人。我摸摸口袋,那块残破的布料还在。我掏出来仔细看,没想到结果使我大吃一惊。我猜这很有可能就是多勒曼给我的口袋里塞的我不是什么的东西。也是一条领结吗?那他的用意是什么呢?我再仔细看看,这块残破的布料上也像被多勒曼从我脖子上扯下的领结一样,有一个隐蔽的小袋子,当然,现在这里面什么都没有了。那这里面应该放的是什么呢?也是窃听器吗?如果是那样,多勒曼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是派里西奥的同伙?他背叛了自己的组织,出卖了自己的朋友,然后自导自演了那出同归于尽的悲情戏?我闭上眼睛,脸上笑着,心里说着这绝对不可能,但手里的不管这叫不叫证据都让我的信心开始动摇。
对伊文斯的审问大概是不欢而散,从再次看到伊文斯的那张脸就能判断出来,他还是被布雷克先生怀疑,因而仍与我一同“软禁”起来。
“我想看看巫女被害的现场,那里一定还有有价值的线索。”我对伊文斯说出了我的想法。
“那我们怎么去?再撂倒几个人么?你们为什么都那么野蛮?难道武力是解决一切的法宝吗?”这间屋子没有窗户,想必伊文斯现在特别想到外面透透气。他的声音由于愤怒一时间都变了。
我没说话。但这次沉默并没持续多一会儿,伊文斯开口了。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针管,“咱们得合作。”
于是我因为头痛发作被抬出了旅馆来到医院,跟着我们的两个人都被强制注射了镇定剂,虽然伊文斯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了一丝恐惧,但相比于对布雷克先生的气愤而言这便不值一提。
……
“我的腿当时很麻,在站起来的时候以为可以慢慢挪着步子走出去,但没想到还是摔跤了,而且还把这桌子给弄倒了。”此时的我已在巫女被杀的那间屋子里,和一同前来的伊文斯说着当时发生的事,“现场保护得还不错。哦,这里……”我看到被弄翻的桌子依旧倒在原地,而桌前的那把巫女曾坐过的椅子引起了我的注意。与其说是椅子吸引了我,倒不如说是椅子在地上磨出的划痕让我眼前一亮。
“快来看,伊文斯。”我说。
伊文斯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他皱皱眉头,一脸不解的样子道:
“你要我看什么,加西亚?”
“这里。”我指着椅子在地上留下的几道划痕说,“这些划痕应该都是新的,颜色很浅。相反,旧的划痕大多暗淡无光。这里一共有三条划痕比较明显,应该是把椅子拉出来,人站到前面,之后又拉回去,坐好,以此类推。”
“那么,第三条划痕是把椅子拉出来,而巫女并没有坐回去。这……”伊文斯说完看看我。
我点点头,说:
“是的,那个时候大概是有人来了,总之是有情况干预了她把椅子拉回去坐好的这个动作。”
“那会是谁呢?或者又是怎样的情况呢?”伊文斯又皱起眉头。
是谁?我心里想到。肯定是熟人,否则这里怎么会没有搏斗或者挣扎的痕迹?那人是在巫女背后突然下手的,之后再把她弄到椅子上坐好,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想必这人心理素质非常好,但她却忘了椅子这种静物是不会骗人的。你没弄好,它就不会自己弄好自己。如果说我当时还在麻醉状态下,那凶手一定知道多长时间我才能够醒来,这也就能说明为什么伊文斯来这里就不是这种结果,而我来之前凶手肯定就已经来过,并且趁巫女不备在“塞云楼”里掺了麻醉药。究竟是谁符合这些条件呢?对了!这人力气肯定不小,是个男人吗?巫女毕竟是个独居女人,就算这岛上的人都和她熟识,她也绝不会对一个进到她房子里来的男人不产生警惕。那就是女人?一个女人能有这么大力气一下子将一个中年妇女的脖子扭断,除非她有武术功底,要么就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职业杀手,这岛上起码没有一个女性符合这个条件,那么岂不是一切都不成立了吗?或许根本就是两个凶手合谋来置巫女于死地!
“我想看看巫女的尸体。”我对伊文斯说。
他说尸体还没抬到医院去,于是带着我来到了餐厅。手指着餐桌下面的地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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