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步廊也不愿意剁掉自己的脚,听见郑国彬说起五叶草,也抱了份希望,忍着痛点了点头。
郑国彬随身带着五叶草,正是为了方便武怡使用,这时候,连忙撕下一片叶子来,递给曹步廊,曹步廊连忙拿着叶子去擦那疮,连擦了几下,那疮果然不再长了!
众人各自大喜!
曹步廊又接着擦,那疮便慢慢缩小,直到缩成豆粒般大小,可是再擦,便不管用了,似乎豆粒般大小以及是极限。
但是,这种情况下的疼痛感,比之刚才,可是天差地别!
曹步廊挣扎着站起身来,立地不稳,郑国彬连忙扶住了他,曹步廊道:“咱们先回家吧。须得把这个疮的病根给除了。”
郑国彬道:“师父,要怎么除?您有办法了吗?”
曹步廊道:“这五叶草只能把它擦成这么小,却去不了根,我想应该是外用的缘故。如果把这五叶草熬成药汁,内服了,应该能除根吧。”
郑国彬道:“这种草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又有什么药性,贸然服用,不大好吧?”
曹步廊道:“总归是消淤去肿的,应该没什么大碍。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唯有死马当活马医了。走吧。”
郑国彬扶着曹步廊,众人又返回家里。
等到了家里的时候,曹步廊脚上的疮又变得大了,如同青枣一样。
武怡忧心忡忡道:“这是得把根给除了,不然擦擦,它变小,不擦,就又变大,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曹晚春也道:“是啊,这五叶草也有用完的一天。”
曹步廊道:“给我一片叶子,让我先擦着,你们再去煮一片叶子,熬成汁儿,让我内服。”
郑国彬撕下两片叶子,一片给了曹步廊,另一片由武怡便拿着去煮了。
郑国彬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但是看着曹步廊脚底上的疮,也确实别无良策。
不多时,武怡端了煮好的五叶草汁过来,让曹步廊喝了半碗。
那汁液想必极其难喝,曹步廊皱着眉头喝完,咂嘴砸了半天。
“小了!”曹晚春忽然叫道:“消的好快!”
众人瞧着曹步廊脚底上的疮一点点变小,直到消失不见。
“果然除根了!”武怡也大喜过望,道:“这五叶草,还真是神药!”
郑国彬也十分欢喜。
曹步廊正要站起身来,忽然“哎呀”一声,又坐了下去,众人正要问他怎么了,却瞧见他的脚在缓缓缩小!
就像是脱水一样,曹步廊的右脚开始皱缩,众人惊得瞪大了眼睛,只听得曹步廊浑身上下“嘎吱”、“咔咔”的乱响,他的衣服竟然在慢慢变大——不对,是曹步廊整个人都在皱缩!
他那原本高大魁伟的身子,竟渐渐缩成了一具五短身材!
连相貌都变了,原本的浓眉大眼、宽额阔口,此时变得丑陋不堪!
“这,这……”武怡只说了两个字,便仰面晕了过去。
郑国彬连忙扶住,喊了声:“师娘!”
曹晚春又跌坐在了椅子里。
曹步廊更是一动不动的躺着,像是死了一样。
第十四章 阴魂不散
郑国彬把武怡扶着坐在椅子里,然后颤抖着手,去摸曹步廊的鼻息,天幸还有呼吸在,郑国彬大喜,喊道:“师父!师父!”
曹步廊悠悠醒转,虚弱道:“我怎么了?”又忽然诧异道:“国彬,为什么我觉得你突然变大了许多?”
郑国彬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去拿了面镜子,递给曹步廊,曹步廊道:“干什么?”
郑国彬道:“师父,您,您照一下镜子。”
曹步廊狐疑的看了郑国彬一眼,然后去照镜子,只看了一眼,便吓了一跳,失手把镜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失声道:“那,那镜子里的人是谁?”
郑国彬低声道:“就是师父您啊。”
曹步廊猛然站了起来,忽觉自己个头变得极矮,愕然了片刻,又匆忙跑去穿衣镜前照,瞧见自己完全变了一副模样,而今竟是又丑又小又矮又老,呆了半晌,不由得大叫一声,急怒攻心,晕死过去。
郑国彬连忙去扶,这边武怡倒是醒了,曹晚春也缓过神来,母女俩跑到曹步廊跟前,哭作一团。
郑国彬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为好。片刻之后,倒是曹步廊悠悠醒转,叹息了一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不要哭了,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武怡抽泣道:“变成这副样子,算什么因祸得福?”
曹步廊道:“总归是没有死,还治好了毒疮。最妙的是,我的样子和以前完全不同,从今往后,我的师兄弟们要是再打《厌胜经》的主意,可就再也找不到我了。就算是他们能找到我,也认不出我是曹步廊了。”
武怡道:“那本《厌胜经》有什么好的,你非死死拿着干什么?谁要,你就给他算了!”
“妇人之见!”曹步廊道:“《厌胜经》的一千余种厌胜术,我是都会的。我那些师兄弟个个狠毒自私,他们得了《厌胜经》,就不允许世上还会有另一个人也通晓《厌胜经》,所以,他们得书之时,便是我死之日,我岂能把书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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