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第一个单词还比较接近。”
“Soeur,‘姐妹’——coeur,‘心脏’!”
“Coeur,‘心脏’。等等。你看一下,这前面的擦痕。”
“等一会儿——er——cer——”
“是不是percer,‘看穿’?”
“我相信你是对的。percer le coeur,‘伤心’。”
“是的,或许是perceras le coeur,‘伤心’。”
“太好了,似乎不需要别的单词了。”
“那么那个is found怎么解释呢?”
“Fou!‘发疯了的’。”
“谁?”
“我没有说who,我说的是fou。”
“我知道你没有说,我问是谁?”
“谁?”
“谁发疯了?”
“哦,老天,‘疯了’!‘我疯了’。”
“棒极了!我觉得下一个单词是de douleur,‘痛苦’,或者其他类似的单词。”
“有可能。”
“太好了!我说就是这样。”
“哦,如果是这样,那又怎么样呢?”
“它将会告诉我们一切。”
“什么也没有。”
“一切,我说。你想想,这些是卡斯卡特死的那个晚上写下的。那么是谁坐在那个房间里写下这些单词的呢,‘伤心’……‘我痛苦得疯了’?考虑一下所有的人。我知道这不是杰里的信,他不会用这种表达方式。马奇班克斯上校或者马奇班克斯夫人?不大像!弗雷迪?他不会用法语写这样一封感情充沛的信来拯救自己的生命。”
“不,当然不是。它应该是卡斯卡特写的,或者是——玛丽小姐写的。”
“胡说!不可能是玛丽。”
“为什么不可能?”
“除非她改变性别了。”
“哦,当然不可能。因为他用的是男格的‘我疯了’。那么卡斯卡特——”
“当然。他一直住在巴黎。考虑一下他的银行存折,考虑——”
“哦,老天!温西,我们太盲目了。”
“是的。”
“听着!我告诉你,那个银行行长写信告诉我他们追踪到卡斯卡特的一笔钱款的去处。”
“去了哪里?”
“埃托乐附近一位拥有很多房产的弗兰克斯先生。”
“租住公寓!”
“毫无疑问。”
“下一趟火车什么时候出发,本特?”
“大人!”
本特一听到吩咐,立刻来到门口。
“到巴黎的登船列车什么时候出发?”
“八点二十,大人,从滑铁卢出发。”
“我们要去那里。要多长时间?”
“二十分钟,大人。”
“帮我收拾行李,叫一辆出租车。”
“马上,大人。”
“但是,温西,这对案情有什么帮助吗?这个女人——”
“没有时间了,”温西匆忙地说,“我一两天之内就会回来。另外——”
他在书架间匆忙翻了一下。
“看一下这本书。”
他把那本书扔给他的朋友,然后冲进卧室。
十一点,当诺曼尼亚号航船与码头之间荡漾着汽油和纸片的脏乱水面逐渐变宽的时候,当停止呕吐的船客用冰冷的火腿和泡菜果腹,还有更紧张的人选择待在船舱里研究鲍迪救生衣的时候,当海港的信号灯开始闪烁着光芒一左一右摇晃的时候,当温西勋爵与一个熟识的二流电影演员在酒吧开始聊天的时候,查尔斯·帕克坐下来,迷惑地皱着眉头,在皮卡迪利大街一一〇号房屋内的炉火边,开始了与普雷沃的名着的第一次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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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出自谢雷登(Richard Brinsley Sheridan,1751—1868)的戏剧《评论家》(The Critic)。
(2) 《曼侬·莱斯科》(Manon Lescaut),法国小说家、翻译家普雷沃神甫(Abbe Prevost,1697—1763)的作品。讲述骑士格里奥与曼侬·莱斯科一见钟情,两人私奔到巴黎。曼侬的堂兄列斯科与贵族布雷蒂尼赶到巴黎追寻曼侬。布雷蒂尼为得到曼侬,使用离间计,硬是拆散了一对恋人。曼侬经不起金钱与富贵的诱惑,在失去格里奥后跟随了布里蒂尼,格里奥得悉曼侬变心后,进了神学院。曼侬赶到神学院,爱情复苏。但浪荡的财政大臣吉约因为要报复,带来警察,在赌场上逮捕了格里奥和曼侬,后来,格里奥因其父亲斡旋获释,曼侬却要被流放到法国殖民地阿美利加。格里奥最终见到了已病入膏肓的曼侬。曼侬向格里奥忏悔了自己的负心。在“我们的幸福再次复苏”的接吻中,曼侬停止了呼吸。
(3) 指the Dilly Song,一种古老的歌谣形式,即十二数字歌,内容是唱一是什么,二是什么……五是什么……其中,five for the symbols at your door,即是指摩西五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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