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工人们出去罢工了,”阿尔伯特·格雷夫斯说,“已经有几个月了,还出了暴力事件,情况很糟糕。”
“跟这件案子会有关系吗?”
“我不这么认为。”
“你知道,他可能在神殿里。”米兰达·辛普森小姐说,“他以前在那儿的时候,他的信都是从圣玛利亚寄过来的。”
“在神殿里?”
此前有过一、两次,这个案子让我,仿佛一下子跌入了幻境之中,这是在加州工作,令人烦恼的职业风险之一。
“就是在云中的那座神殿——他送给克劳德的那座神殿。”米兰达·辛普森小姐喃喃自语地说,“初春的时候,父亲在那儿待了几天。它在圣玛利亚附近的山里。”
“谁是克劳德?”我好奇地问。
“我以前告诉过你。”阿尔伯特·格雷夫斯说,“就是得到了一座山的,那个神职人员。他把那所木屋,改造成了一座类似神殿的建筑。”
“克劳德是个骗人的家伙,”米兰达·辛普森小姐忽然插话说,“他留着长头发,从来不剪胡子,他还拙劣地模仿沃尔特·惠特曼说话的样子。”
“你去过那里?”我问米兰达·辛普森小姐。
“我开车送拉尔夫去过。但是,克劳德一张嘴说话,我就赶紧离开了。我受不了他。”米兰达·辛普森小姐摇着脑袋说,“他是一只肮脏的老山羊,他说话的声音很刺耳,那双眼睛是我看到过的,最下流的眼睛。”
“现在,你带我过去怎样?”
“好的,我去添一件毛衣。”米兰达·辛普森小姐点头答应着。
阿尔伯特·格雷夫斯嘴巴无声无息地动了一下,似乎在表示抗议。他忧虑地看着米兰达·辛普森小姐离开了房间。
“我会把辛普森小姐安全地带回来的。”我说。
我真应该管住自己的嘴。
阿尔伯特·格雷夫斯像公牛一样,低着头向我走过来。他的身材高大,肌肉结实,胳膊在两侧僵硬不动,双拳紧握。
“你给我听着,阿彻,”阿尔伯特·格雷夫斯一字一句地对我说,“快把你腮帮子上的口红擦了,不然我来帮你擦。”
我试图用一个微笑,来掩饰我的尴尬。
“我可以应付你,阿尔伯特·格雷夫斯。”我故作轻松地说,“对付嫉妒的男人,我很有经验。”
“你说得也许没错。”阿尔伯特·格雷夫斯愤愤地说,“但是,你别打米兰达的主意。不然我就打花你的脸。”
我揉搓着印了米兰达·辛普森小姐口红的左脸颊,轻笑着说:“别冤枉她……”
“那么,我猜你刚才是跟辛普森夫人,再玩接吻游戏?”阿尔伯特·格雷夫斯发出了一声伤心的低笑,“别再给我演戏了!……”
“这的确是米兰达·辛普森小姐,但是,这可不是什么游戏。”我慌忙解释起来,“她感到低落,我安慰她,然后她吻了我,就一下。不代表什么,是给长辈的那种吻。”
“我相信你,”阿尔伯特·格雷夫斯犹豫地说,“你知道我对米兰达·辛普森小姐的感情。”
“她告诉过我。”
“她怎么说?”
“你爱她。”
“我很高兴她知道这一点。我多希望她感到失落时能向我倾诉。”阿尔伯特·格雷夫斯苦笑着说道,“阿彻,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别向我咨询感情问题。”我连连摇头说,“我肯定会让你感到更糟糕,但是我倒有一条建议。”
“快说。”阿尔伯特·格雷夫斯语气僵硬地说。
“请你放轻松一点儿,别紧张。”我笑着说,“我们现在手头上,还有重要的工作要做,我们必须冷静。我对你的爱情生活,构不成什么威胁,即便我能那样做,也不会那样去做。我坦白地告诉你,艾伦·塔格特那小子也不是威胁。他对米兰达没有兴趣。”
“谢谢。”阿尔伯特·格雷夫斯低声说。
阿尔伯特·格雷夫斯不是那种喜欢说知心话的男人,但是,他可怜兮兮地补充道:“她比我小了不少,而艾伦·塔格特又那么年轻英俊。”
门外厅里传来了脚步声,出现在门口的正是艾伦·塔格特。
“有人在想我吗?”
他除了穿着游泳裤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穿。
艾伦·塔格特有着宽阔的肩膀、细腰、长腿,脑袋上是黑色、湿润的发卷,脸上挂着慵懒的微笑,他简直可以去扮演一个希腊神话中、年轻英俊的男神。
阿尔伯特·格雷夫斯看过去,脸上带着不悦,然后缓缓地说:“我正跟阿彻说你有多英俊呢。”
艾伦·塔格特脸上的微笑,迅速地收缩了一下,但是停在了那里。
“这赞美听起来可真不怎么样,但是管他呢。”艾伦·塔格特转身冲我打招呼,“你好,阿彻!……有什么新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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