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吧。你还没有告诉我,拉尔夫·辛普森究竟被关在哪里。”我严厉地问贝蒂·弗雷利,“你的时间拖得越久,我就越不想帮助你什么忙。”
“他在纳维斯塔北边,大约十英里的海滩上的一个地方。”贝蒂·弗雷利微笑着说,“那儿曾经是战争期间,关闭了的一个沙滩俱乐部的更衣室。”
“拉尔夫·辛普森先生还活着吗?”
“昨天他还活着。”贝蒂·弗雷利笑着说,“头一天,他因为使用的麻醉剂而生病了。但是他现在没事了。”
“你是说,拉尔夫·辛普森先生昨天没事了。他被绑起来了?”
“我没有见过他。”贝蒂·弗雷利摇头说,“那是埃迪干的。”
“我猜你们把他留在那里,快要被饿死了。”
“我不能去那儿,他认得我。他不认识埃迪。”
“而埃迪出了意外。”我冷笑着说。
“不,是我杀了他。”贝蒂·弗雷利几乎是得意扬扬地说道,“但是,你也许永远也没办法证明。我开枪的时候,想的并不是辛普森。”
“你想的是钱,对不对?……”我语气冰冷地说,“这样就是两个人分,而不是三个人分了。”
“我承认那是一部分原因,但是,那只是一部分原因。我小的时候,埃迪一直欺负我。等我终于自立,将有个好前程时,他逼我干了这一行。”贝蒂·弗雷利一脸无奈地感叹着说,“我只是吸毒,但是埃迪却贩毒。他向政府出卖了我,自己因此得到了从轻处罚。正当他得意扬扬之际,我开枪杀了他。也许他对此并不太感到意外,他跟玛茜说了我的下落,让她情况不妙时来找我。”
“真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啊!……”我感慨良深地笑着说,“绑架不会不被报应,尤其当绑架者,开始自相残杀的时候。”
我驱车驶上了大道,在遇到的第一个加油站前停了下来。贝蒂·弗雷利看着我拔下车钥匙。
“你要做什么?”贝蒂·弗雷利惊恐地说。
“打电话叫人救辛普森,他或许快死了。”我无奈地说,“我们需要一到一个半小时,才能够赶到那儿。那个地方有名字吗?”
“那里曾经是日盛沙滩俱乐部,是一座绿色的长条形建筑。”贝蒂·弗雷利说,“从高速公路上就能够看到它,在靠近沙滩尽头的一角上。”
我第一次可以肯定,贝蒂·弗雷利讲的是真话。趁加油站的工作人员,往我车的油箱里加油的时候,我用那里的付费电话,叫通了圣特雷莎。我可以从窗子里,看到贝蒂·弗雷利。
接电话的是费利克斯:“这里是辛普森家。”他说道。
“我是阿彻。”我说,“请问阿尔伯特·格雷夫斯先生在吗?”
“在,先生。我去叫他。”
阿尔伯特·格雷夫斯拿起了电话,冲着我问道:“你到底跑哪儿去了,阿彻先生?”
“洛杉矶。辛普森还活着,至少昨天他还活着。”我对阿尔伯特·格雷夫斯大声说,“他被关在一个叫日盛沙滩俱乐部的更衣室里。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我当然知道。它已经停业多年了。”阿尔伯特·格雷夫斯激动万分地说,“我知道它的位置,在纳维斯塔北面的高速公路边。”
“带着紧急救护和食物,尽快赶到那里。”我说,“你最好带医生和警长一块儿过去。”
“拉尔夫·辛普森先生的情况很糟糕吗?”阿尔伯特·格雷夫斯焦切地问。
“我不知道。”我回答说,“从昨天到现在,拉尔夫·辛普森先生一直一个人在那儿。”我顿了片刻,马上又说,“我也会尽快赶到的。”
我挂掉了阿尔伯特·格雷夫斯的电话,接着给彼得·科尔顿打了一个电话。科尔顿仍然在值班。
“我有东西送给你,”我对彼得·科尔顿说,“一半是你的,另一半是司法部的。”
“无疑又是一桩麻烦事。”彼得·科尔顿听到我的声音,似乎很不高兴,“拉尔夫·辛普森的这个案子,真是本世纪最离奇的案子。”
“它以前是的,但今天我要了结了它。”
他声音一下子变了:“请你再说一遍。”
“我已经知道拉尔夫·辛普森的下落了。”我得意洋洋地说,“而且,我现在跟还活着的,最后一个绑架者在一起。”
“去你妈的,别再装模作样了。”彼得·科尔顿激动万分地说,“看在老天爷的份儿上,他在哪里?”
“不在你的辖区,在圣特雷莎县。圣特雷莎的警长,正在去那儿的路上。”
“原来你是打电话过来炫耀的,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浑蛋。”彼得·科尔顿情绪又低落了下去,“我以为你有东西,要给我和司法部呢。”
“不错,但跟绑架案无关。辛普森没有被带出州界,因此,联邦调查局无法介入。但是,这个案子有个副产品。”我对彼得·科尔顿说,“往日落大道方向,在布伦特伍德和帕利塞兹之间,那里有一个峡谷。通往峡谷的路叫霍普金斯路。顺着那条路进去五英里处,路中央有一辆黑色的别克轿车,沿着那条路的前方,有一所房子,里面有四个人。其中的一个是特洛伊。虽然司法部可能并不知道,但是,这是他们要找的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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