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很多不是空心的佛像,只是为了掩护,准备装船时若海关要看,就拿这一种给他们看。
提摩西意识到,他们藏海洛英,不止利用佛像,还可以利用各种其他的商品,有些甚至可以装得更多。
当然,还有那些东地中海艺术品也可以蔵很多,太美啦!不过,这只是他的揣测,他还没有掌握到证据。
他又把两尊佛像放进抽屉,这时珊曼莎像一阵风似地走进了办公室。
“我的艾兹呢?”她问道:“我现在就要拿回来!”
“急什么嘛!”他温和地说:“迟早会还你的。”
她压低嗓子,以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说:
“听着,傻瓜蛋,你也没送过我多少礼物,休想我就这么轻易放弃艾兹。给了我又讨回去,算什么嘛!你这个混账骗子,再说也没花你的钱买,还给我!”
提摩西叹了一口气,从下面抽屉拿出另一尊佛像给她。
“你的费贝东西拿去吧!”他说。
珊曼莎仔细看了看那尊佛像,甚至没去扭转底部,就发现不对了。她愤怒地说:
“你想搞什么鬼?这不是艾兹。”
他咕哝着。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的艾兹脸上有个可爱的小酒涡,这个没有。”
“有个可爱的小酒涡?老天!”他从抽屉里拿出另一尊佛像。“拿去吧!刚才给你的那尊佛像,倒是由一块坚实的木头刻成的。”
珊曼莎细看着两尊佛像,然后注视着提摩西。
“提摩西,你这是搞什么鬼?”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喔,我知道。”她生气地说:“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没什么好说的。”
“你的嘴够紧,我认了,我把我的艾兹拿回去就是了。”
“好吧,你好好收着。也许一、两天内,我还会跟你借。”
“祝你幸运了。”珊曼莎说,夹着那尊佛像,像一阵风般走出他的办公室。
提摩西新开了一包骆驼牌香烟,坐着慢慢地吐烟圈,望着眼前那尊佛家。佛像双手高举,像是欢呼“万岁”的神情,团团的脸上,挂着快乐的笑容。最后,他拿起话筒,打电话给麦克艾佛警官。
“发生什么事了?”麦克艾佛想知道。
“没什么事。但是我有一个疯狂的想法想告诉你。”
“是关于拉波瑞斯美术陈列馆吗?”
“对。你愿不愿意对拉波瑞斯美术陈列馆设下圈套?”
“我们该怎么办?”
“你告诉过我,你可以拿到国际刑警委员会的报吿,上面有些被偷的艺术品?对不对?”
“对。”
“如果我们选其中一项艺术品,派个人到拉波瑞斯,问艾蕊卡是否能找到频似的。如果她说没有,她就淸白了。如果她说找找看,而且最后能够提货,我们就逮到她了。你认为怎么样?”
沉默。
“警官?”提摩西说:“你还在吗?”
“我在听。”麦克艾佛终于说:“这主意不错,不过得好好策划。大多数美术陈列馆都会收到失窃物品的照片和描述。所以这件事轻率不得,你不可能对他们说要买赃品,对方一定会警觉的。”
“我明白了。这么说,你认为行不通是不是?”
“我没说行不通,但得谨慎从事。”
“你可曾见过艾蕊卡·拉波瑞斯,她认得出你吗?”
“不,我从未见过她。但她会不会认得出我就难说了。”
“好,那我们这么办你看如何:我到陈列馆去告诉艾蕊卡,我有个姐夫,是个收集古董的疯子,从匕首到尿壶无所不收集。你就从古物失窃名单上选一样东西,然后告诉他们你从堪萨斯州首府托皮卡出差到纽约,顺道看看她是否能为你添加一些收蔵品。你了解吗?然后我们再慢慢套住她。”
“你要我扮演你的姐夫?”
“对,”提摩西诚心地说。“我的意思是你懂这一行,可不是?艾蕊卡是个精明的女士,她马上就能识别你是内行人还门外汉。”
“也许道办法有效。”麦克艾佛警官慢慢说道:“但我要说服我的上司可能有些困难,无论如何,我会尽快回电话给你。”
提摩西挂了电话,他已经开始让轮子转动了,这使他感到满足。想想今天为贺伦·哈德林工作得够辛苦了,于是穿上外套,戴上皮帽,把那尊佛像放进珊曼莎的购物袋里,回家去啦!
当他离开办公大楼时,遇到一个细瘦的男人,穿一件破旧军服外套,戴一顶黑色脱了皮的帽子,像一九三〇年代的外国通讯员。靠着信箱,喉咙里咕哝着,不时慢慢地将身体的重量,从这条腿转换到那条腿。
看来只是曼哈顿随处可见的神秘怪人之一。提摩西想了想,就径自朝曼哈顿的北边走去。遇到红灯,他停下来,看到那名穿着军服外套的家伙就站在近旁,口里仍咕哝着。
提摩西想让那个口里喃喃自语的人走在前面算了,可是那人却慢呑呑地,总是落在提摩西十五呎后。提摩西停下来,假意欣赏橱窗里的耶诞树,那人也停下来到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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