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罗嗦了!……”埃勒里·奎因不耐烦地说,“别让五千万美元等着你!……”
格鲁克警官成功地把一群人,送进了桑苏斯的别墅,他在这方面很在行。警官已经派人暗中跟踪安纳托尔·鲁伊希了,那位被蒙在鼓里的律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但是维尼·摩恩还住在桑苏斯,他们需要骗过她——所以,警官派人在六树篱笆的最远端,悄悄地开了一个洞,他们都从那儿钻了进去,耳边是警官不断的低声警告声——喂,保持安静。
最终,他们绕到了远离斯佩思家的、雅尔丹家的空房子里。
他们的突然出现,把潘克吓了一跳,他的眼睛通红,因为缺乏睡眠,他看上去面色憔悴。他像一只受惊的动物一样,腾地跳了起来,准备反抗,但是,没有人去理会他。格鲁克警官抢过了耳机;潘克挠了饶头,点燃了一根香烟,张嘴想问一些问题,但还是没有人理会他。
刚开始,潘克没有看清楚,来的人是里斯·雅尔丹。当他看清楚之后,香烟从他的边掉了下来。里斯走来踩灭香烟,狠狠给了潘克一拳头。从那之后,潘克就一直可怜巴巴地,紧紧跟着里斯·雅尔丹。
格鲁克警官的人,似乎早就得到了命令,他们转眼间就都不见了。现在没什么可做的,只能等待。
瓦莱莉·雅尔丹小姐和沃尔特·斯佩思坐在地板上,低声地交谈着,完全不理会其他的人。埃勒里·奎因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吸着烟卷,但是完全不知其味。里斯·雅尔丹把身子靠在一面墙上.潘克就在他的旁边,也倚靠在墙上。所有的人都沉默不作声。
格鲁克警官不停地看着手表。两点五十分,五十五分。三点……耳机还是一片寂静。警官责难地望了一眼埃勒里·奎因先生。
三点五分……
“他来了!……”埃勒里·奎因突然说。
他们都聚拢到了格鲁克警官的身边,竖起了耳朵。耳机里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他们在所罗门·斯佩思的书房里。”埃勒里·奎因站在玻璃门旁边,正在朝着斯佩思的房子张望。
耳机里传来了安纳托尔·鲁伊希先生不满的声音。
“维尼·摩恩小姐,我冒了很大的风险。”
“你别想骗我,安纳托尔·鲁伊希!……”维尼·摩恩冷冷地说,“如果你真的有什么遗嘱,就拿来给我看。”
“你是一个傻瓜。”安纳托尔·鲁伊希严厉地训斥着。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你说第一次来的时候,发现弗兰克不在门口,于是就翻过栅栏——我根本就不相信。我不信你能够翻墙!……”
“你在发生什么疯?”律师安纳托尔·鲁伊希恼怒地问,“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好了。我和我的两位助手,在星期一下午五点十五分,就赶到了桑苏斯。我知道所罗门·斯佩思不喜欢等着,所以,我让他们把我托过墙,然后他们跟着我,一起进来了。我见到了所罗门·斯佩思,他签署了新的遗嘱,而且,当时就有两个合格的目击证人。然后我们就离开了。”
“好哇!……”维尼·摩恩兴奋地说,“如果这是真的,也许就是你和你的手下谋杀了他!……”
“别胡思乱想。”安纳托尔·鲁伊希的语调柔和,但却透着威胁,“我在那里只待了不到五分钟。他已经淮备好了遗嘱。五点三十分之前,我就已经离开了桑苏斯——我们被迫再次翻墙,真是倒霉——当时大门还是锁着的。我离开的时候,所罗门·斯佩思还活得好好的。”
“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维尼·摩恩激动地问,“在六点之后,你又回来过。”
“是所罗门·斯佩思那个家伙让我回来的。他说还有其他事务,要让我处理。”安纳托尔·鲁伊希说,“沃尔特马上就过来,他想单独和沃尔特谈一谈……”
格鲁克警官瞥了一眼沃尔特·斯佩思,狡诈地一笑。瓦莱莉·雅尔丹小姐用力地攥着沃尔特的胳膊,沃尔特·斯佩思的脸色苍白。
“算了吧,我认为这是一派谎言!……”维尼·摩恩对于律师安纳托尔·鲁伊希的话嗤之以鼻。
“哦,看在上帝的分上。当我和瓦莱夫斯基一起,进入书房的时候,我们发现他已经死了。”安纳托尔·鲁伊希举着两手说,“我偷偷地拉开了抽屉,拿走了斯佩思的新遗嘱。我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拿走了遗嘱,而他却毫无察觉!……”
“行了,如果你真的这么机灵,就让我看一看那份新的遗嘱。别说这么多废话,让我看一看。”
“等一下,”安纳托尔·鲁伊希的声音里充满了烕胁,窃听器另一头的维尼·摩恩,被吓得惊叫了一声,“你为什么突然觉得我在骗你……”
“别碰我。是我自己想到的,就是这样。”
“你自己想的?……”安纳托尔·鲁伊希律师冷笑着说,“你这是在吹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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