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抓了?为什么?”
他们全都不可思议地望着杰克逊。最后,还是劳伦斯开了口:“为了协助调查。”
“我能见见她吗?我是说,我跟她谈一谈?”
“现在不行,杰克逊。我们还没有讯问过她呢。”
“那么,我什么时候能见她?”
“应该很快。你不要担心她,她很安全。我建议你先去和那些当事人谈清楚。”
“好的,长官,我这就去见克莱先生。”
杰克逊离开后,劳伦斯对“掘墓者”约恩斯说:“这么看来,我们完全可以相信杰克逊,他无辜得像只羔羊,你觉得呢?”
“极品羔羊。”速记员插了一句。“掘墓者”约恩斯不满地哼了一声。
“你的搭档那边,有什么新消息吗,约恩斯?”劳伦斯问。
“我去了一趟医院,看了看他。”
“他还好吗?”劳伦斯笑着问。
“他们说他也许还能看见,但是,再也不能和以前一样了。”
劳伦斯叹了一口气,转了转他的肩膀,换上一副不近人情的决绝表情。
劳伦斯按下了桌子上的一个按钮,一名警察从走廊探进头来,劳伦斯说:“把那个女人带进来。”
伊玛贝拉仍旧穿着那件红色的裙子,但是,现在那裙子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粉碎似的。她脸上被“掘墓者” 约恩斯抽过的地方,呈现出一片青紫,还能看见橘色的手印子。
伊玛贝拉快速地扫了“掘墓者”约恩斯一眼,惊惶地闪躲着,他那老谋深算的眼睛,面对劳伦斯坐了下来。开始的时候,她还傲慢地翘着腿,后来想了想,最好还是老实点儿。
伊玛贝拉贴着凳子的边沿,双膝并拢地坐着,把背挺得直直的。劳伦斯看了她一眼,开始研究面前的口供笔录。他仔细地重读了所有报告。
“天哪,所有的这些杀啊、砍啊、枪击啊……”劳伦斯咕浓着,“房间里血流成河。不,不,不,这些不要记录下来。”最后一句话,是对速记员说的。
劳伦斯抬起眼皮,再次打量着伊玛贝拉,慢慢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思忖着该从哪儿开始对她讯问。
“那个瘦高个儿是谁?……”劳伦斯总算发问了,“他的真名叫什么?我们这儿的案底上,他被叫做‘金匠’,在密西西比,他是一个骗子。”
“他叫杰姆逊。”伊玛贝拉低声说。
“杰姆逊是他的教名,还是姓?”
“克雷弗斯·杰姆逊。这是他的全名。”
“还有其他的两个人,他们的真名都叫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用过很多名字。”伊玛贝拉痛苦地说,“我不知道他们的真名叫什么。”
“这位杰姆逊……”那个名字从劳伦斯的嘴里念出来,感觉很别扭,“我们还是叫他瘦高个儿吧。谁是瘦高个儿?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丈夫。”伊玛贝拉低声说。
“我想也差不多,你们在哪儿结的婚?”
“我们其实没有结婚,他并非是我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哦!你有没有——有没有跟他继续保持联系?我的意思是,你是否还和他住在一起?”
“没有,先生。我已经有差不多一年,没有见过他了,也没听说过任何关于他的事。”
“那么,他是怎么联系上你的,或者说,你是怎么联系上他的。”劳伦斯不耐烦地问,“不管怎么样,这事儿是怎么发生的?”
“我是在比莉那儿,偶然碰到他的。”伊玛贝拉说。
“比莉那儿?……”劳伦斯再次查阅了一遍他的笔记,“哦,就是另外那两个人,被杀掉的地方。”天哪,又是鲜血,他心中暗暗忖度,“你去那儿干什么?”
“就是串串门,每天下午,杰克逊工作的时候,我就会上那儿去坐一坐,只是简单的造访。我不喜欢泡在酒吧里,他会有想法的。”
“哦,我明白了。”劳伦斯点了点头,“然后,当你和瘦高个儿重逢以后,你们决定合伙欺诈杰克逊,玩些关于信任的小把戏。”他扫了一眼笔记,“叫什么来着?‘爆炸圈套’是吧?”
“我并不想那么做,是他们逼我的。”伊玛贝拉抗辩着。
“如果你不愿意,他们又怎么能够,强迫你去做呢?”
“我怕他怕得要死,他们三个家伙,我都很害怕。他们把我叫进去,我怕他们会杀了我。”
“你的意思是,他们恨你?……为什么?”
“他们一直在用一种叫做‘丢金矿’的把戏行骗,而我把他们用来行骗的,那个装满金矿的箱子拿走了。”
“你是指,从你和瘦高个儿同居的屋子的煤箱里,找来的那些假金子?”
“是的,长官。”伊玛贝拉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在密西西比,我离开他的时候。”伊玛贝拉激动地说,“那时候,他跟另一个女人混在一起,我就拿了箱子,一直带到了纽约。我知道他们没了箱子,就没有办法行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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