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比我优秀的刑警多的是,命案必破是我们的铁律,何况被杀是蓉城有影响力的两个企业家的亲属。”
“你觉得怎么样才能洗清你的冤屈?”
“找出那个打电话给我叔叔的人,他应该是陷害我的人,要不,他怎么会懂得江美芬体内的精液是我的呢?”
“这我们会去查,现在我们比较被动,因为报社已把你是奸杀江美芬的嫌疑人登报了,全市轰动了,许多市民误认嫌疑人就是凶手。”
“啊?是谁把我被关押的信息透露给报社的?”江一山无比愤怒。
“我们已经查了,对方是用磁卡电话匿名举报的。”
“这个人肯定是凶手,他的消息应该是从我叔叔那里得到的。”
“我们找到了那个磁卡电话机,但是很奇怪,电话按键上竟然没有任何指纹,按理说,现在极少人用磁卡电话,应该可以从中提取到指纹。”
“这是凶手的惯例,戴手套打电话,或者涂上透明指甲油,覆盖了指纹,他做贼心虚。有没去电信公司查?出售磁卡的服务员应该记得他的样子。”
“查了,这张磁卡是半年前售出的,服务员根本不知是谁买了这张磁卡。”
江一山一怔,难道凶手半年前就开始策划谋杀罗萍?“我们的对手太高明,一切都经过精心策划的,所以,才会造成如今这么被动的局面。电话机旁边应该有监控器吧?”
“没有,这个电话是从东山公园的电话亭里打出的,附近没有任何监控器。”
“凶手智商太高了,这意味着我要在这里呆很长时间,唉……”江一山深深地叹一口气。
“江队,你不要灰心,我们一定会让你早日脱离牢笼。”
“我担心的是,等我出去后,已经物是人非。”江一山伤感地说,他的目光越过吴副局长,茫然地望着远处,泪光在闪动。
“你放心,如果真相大白了,我们坚决支持重返工作岗位,一切还是你的。”
“我不是担心岗位,我担心林小小顶不住压力,和我分道扬镳。”
“我会尽量去做林小小的工作,安抚她,叫她耐心等待你出来,假如她经不起考验,分手也没什么好遗憾的,我爸在‘文化大革命’中,被判现行反革命罪,入狱15年,当时我爸妈刚刚结婚,公社书记要我妈和我爸离婚,我妈坚决不肯,我妈等了我爸8年,1976年我爸平反了,第二年生下了我,他们的爱情深深感动了我,这样的爱情才值得珍惜!”
“谢谢吴局!”
临走时,吴副局长扔给江一山两包芙蓉王烟,还回头向他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江一山被感动了。
吴副局长这样猜测:假如江一山是无辜的,那么,他的精液很有可能是从林小小那儿被凶手偷走,或者收买的。所以,必须找林小小深谈一次。
吴副局长在一个安静的咖啡厅里见到林小小,她憔悴了好多,脸上疲态尽显。吴副局长把江一山的情况向她说明,她只是点头,表示她明白了,但她露出对江一山的失望之情。吴局长看出这点:“我们全局上下绝对不相信江一山会干出那种事,小林,你也应该相信他。”
“铁证如山,我怎么相信他?”她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水,非常委屈的样子。
“历史上、现实中很多冤案,你难道不明白吗?什么铁证如山?只能说是孤证,没形成一条完整的证据链,这不能说明什么,你也是人民警察,应该知道这点。”
“那你们干吗要把他关进看守所?还大肆报道他是嫌疑人?”
“把他关进看守所是给江美芬父母一个交待,报纸上的报道是真正的嫌疑人打电话给报社报料的……好,我们先不谈这个问题,听说你家有个保姆叫左艳丽是吗?”
“对,但是她早就没干了,现在的保姆叫占春花。”
“是什么时候辞职的?为什么辞职?”
“她是2013年1月3日辞职的,因为不小心摔倒,手腕脱臼了,干不了事,她说一年多没回家,她想回家看看孩子,所以向我妈辞职了。”
1月3日是江美芬被杀的前7天,如果把她的辞职和江美芬被杀联系起来,有点勉强:“你亲眼看见她摔倒而手腕脱臼吗?”
“没有,是我妈亲眼看见的,我妈还带她去医院买药。”
“好吧,我们今天就谈到这儿,我想对你说:你是个警察,立场要坚定些,意志要坚强些,不要辜负江一山对你的一片深情。”
林小小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走出了咖啡厅。
“罗明,你们查打电话给江宝安的人有线索吗?”吴副局长问。
“打给江宝安的电话是长亭街边的一个磁卡电话亭,那里不是十字路口,也不是闹市区,没有安装监控器,我们在附近的商店门口找到一个监控器,拍下了打电话人的影像,但由于距离太远,打电话人故意戴着太阳镜和鸭舌帽,无法看清他的相貌特征,此人打完电话后,走进一条小巷,然后不知去向。”
“他的身材如何?”
“和我们以前调查的嫌疑人一样的身材,180厘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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