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重重的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毫不留情的大骂道。
“我告诉你,最近老鬼替杏儿和你算了一卦,已经确认你们俩这命,那就是天生的夫妻相了!”
“什........什么?”
听到爹的话,我如遭雷击,呆在原地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位杏儿妹妹,今年才不过十八,长得粉嫩水灵,不要说是在这小村里,哪怕是去了保定和高碑店的城里,那也是数得上的美人。
村里的人结婚普遍都早,很多没有上学的孩子,往往十七八岁,便已经互相的订了亲,只等孩子到了法定年龄再领证。
按理说,杏儿妹妹人长得好看,鬼伯又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这说媒的媒人,恐怕早就踏破了家里的门槛。
可是,不管是村里的那些每日里无所事事的婆娘,还是那些经常在村边墙上用白灰大字写上XX婚姻介绍所的职业媒婆,却都是谈杏儿色变,一提要给杏儿说亲,立刻就跑的没了影。
说到这件事的原因,还得要从杏儿六岁时的一件事说起。
那时候,杏儿的邻居外号叫做李香蕉,顾名思义,就是那男人的性子和香蕉一样的软。
有了和香蕉一样软的男人,自然也就少不了母老虎一样的女人。
李香蕉的女人,在村里简直泼辣出了名,只要稍有不顺意,就对李香蕉拳打脚踢,就连李香蕉的老娘,也因此吃了瓜捞,每日里被恶媳妇冷言冷语,气的天昏地暗。
这且不说,李香蕉家的那位泼妇,不仅对老太太唇枪舌剑,而且还有意的不给老人吃饱饭。
老太太心中太过憋屈,索性就在清明节的时候,扑在自家老头子的坟头上大哭了一场。
老太太哭完,心里觉得爽利了很多,嘴里哼着小曲去了邻村的妹妹家串亲戚。
却不想,就在当天的晚上,李香蕉家就出了事。
李香蕉的女人刚吃完了晚饭,随手拿起小板凳,正准备到打谷场上去和其他的几家邻居一起聊聊天,打打毛衣,却不想才一出门,杏儿便凑了上来。
“贼婆娘,老子才走了几年,你就敢欺负老子的媳妇和儿子,真以为老子去了那边,就拿你没辙是不是!”
杏儿冲上来,不由分说的对着李香蕉的女人就是一阵的厮打。
本来那时候的杏儿,只不过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可是,当时的她却就像是中了邪一样,不仅说话的声音,是粗到不能再粗的男声,就连身上的力气,也变得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杏儿只是轻轻的一推,就将身材矮胖的李香蕉的女人推倒在了地上,然后,她抡起小手掌,一边骂,一边用力的扇着李香蕉老婆的嘴巴子,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将李香蕉的老婆打成了猪头。
李香蕉的女人长得五大三粗,可是,面对着粗声粗气好像男人,身上力量也是大的出奇的杏儿,却居然连半点的还手之力都没有。
杏儿的这一出引来了村里的所有人,大家极力的想要将她们拉开,可是,哪怕是几名五大三粗的老爷们用尽了吃奶的劲,还是无法将她们分开。
无奈之下,人们只好找来了我当年还在人世的爷爷和她的老爹鬼谷生。
“是德旺大哥吗?”
鬼谷生看了自己的女儿一会,突然间笑着开口说道。
德旺大哥是李香蕉老爹的名讳,距离那时候已经死了足足五年。
☆、第六章 鬼上身
在场的众人谁也没有想到,鬼谷生才一开口,杏儿却突然停住了自己殴打李香蕉女人的手,抬起头瓮声瓮气的回答道。
“正是老子,小鬼子,家门不幸,让你见笑了!”
“哈.......”
听着杏儿的话,在场的所有人,几乎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后背上全部都感觉到冷汗涔涔。
虽然已经距离文革破四旧,立四新的运动才不过二十年的时间,但是,农民心里那根深蒂固的迷信思想,却还没有完全去除,听到如此骇人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不轻。
鬼上身,这种离奇古怪的事情不管放到什么年代,那可绝对都是吓破人胆子的事儿。
而爷爷和鬼伯,却对此怡然不惧,很显然,眼前类似的场面,他们恐怕不知道已经经历过多少次。
“小鬼子,我知道你和根生老哥这是想要送我回去,没问题,给我一柱香的时间,等我抓了这欺负我妻儿的恶婆娘,随便你们怎么处置我!”
杏儿粗着嗓子说着话,一双小手,紧紧的卡住了李香蕉媳妇儿的脖子,卡的她乌珠外翻,眼看着喉咙里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
“德旺大哥啊,她好歹也是您的儿媳妇,您不看别的,您那小孙子,今年还不到三岁,您要真的将她带走了,还让不让这小孩子活........”
眼看着就要出人命,爷爷想了想,连忙打蛇打七寸,直接将问题引向了李德旺的小孙子。
农村人脑袋里传宗接代的观念重,听到爷爷如此说,杏儿扼住李香蕉老婆的手,明显的松了一下。
“德旺大兄弟,你本不是阳间的人了,又何必........”
爷爷颇有些感慨的说道,一双大手不自觉的揣入了怀里。
“根生大哥,我知道你是木匠,这手上哪怕只有一根木片,也能让我灰飞烟灭,但是,我德旺既然敢到这阳间来,也就抱了和这泼妇同归于尽的心思,我魂飞魄散的同时,这泼妇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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