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冒险吗?”莱恩问道。
巴伯往椅子里一坐。
“不厂他最后说,”不,我不想。好吧,我会向华盛顿报告的。然后我们告诉将军们。他们必须知道这件事。可我告诉你们一点:有一天我要会见这个耶利哥。如果他在愚弄我们,我要拧下他的胳膊当棍子打死他。“那天下午4 点钟,泽伊德少校带着他的地图和计算结果走进了哈桑·拉曼尼局长的办公室。他小心地解释说他在那天已经确定了第三个三角形,并把该地方缩成地图上所示的曼苏尔区的那块菱形地区。拉曼尼半信半疑地盯着那块地区。
“这有100 码乘100 码。”他说。“我还以为现代的技术可把发报的源头确定在一平方码之内呢。”
“如果我能捕捉到一次长时间的发报,那么我就可以做到那样。”泽伊德少校耐心地解释说。“我可以从截听接收机那里得到不超过一码宽的光束。把它与另一个不同地点的截听相交,就能得到你所要求的一平方码了。但现在这种发报时间极为短暂,只在空中停留了两秒钟。经我的努力所得到的是一个很窄的锥形,其尖头在发报机上,朝郊区发射出去,宽度逐渐加大。在罗盘上也许只有二分之一度。但两英里以外,宽度成了100 码。看,它就在这个小区域里。”
拉曼尼凝视着地图。在做上了标记的菱形区域里有四栋建筑物。
“我们去那里踏勘一下。”他提议。
两个人带上地图漫游到了曼苏尔,直至他们到达了该区域。那是一个富人的住宅区。四座住宅都是独门独院的,四周有围墙,建在自己的地皮上。当他们结束踏勘时,天正在黑下来。“明天上午来搜查!”拉曼尼说,“我派部队把这个地段封起来,悄悄地。你知道你要找的是什么东西。你带着专家进去把四座房子搜它个天翻地覆。你们找到那件设备,我们抓住那个间谍。”
“有一个问题,”少校说,“看见那里的一块铜牌了吗?那是苏联大使馆的住宅。”
拉曼尼想了一会儿。如果他去触发一次国际性的事件,那么没人会来表扬他的。
“先对付其他三座房子。”他命令道。“如果没查到,我会与外交部长商量对付苏联的房子。”
当他们在说话时,那座苏联人别墅中的一名职员正在3 英里之外。花匠马哈默得·阿尔科里即麦克·马丁正在那个破旧的英国人墓地,把一只薄信封放进那块长久无人照料的墓碑旁边的一只石罐里。后来,他在记者协会大楼的墙上做了一个粉笔记号。晚上又去了那个区段游览,快到午夜时他注意到那个粉笔记号已被擦去了。
那天晚上在利雅得召开了一次会议,那是一个非常秘密的会议,是在沙特国防部大楼底下的第二层地下室的一个房间里召开的。出席会议的有四位将军,其中一位坐在桌子的上首;还有两位平民,即巴伯和莱思。当两位平民讲完之后,四位军人沉着脸静静地坐着。
“这事是真的吗?”其中一名美国将军问道。
“要说百分之百的证据,我们是没有的,”巴伯说:“但我们认为这个情报的准确性相当高。”
“你为什么把握这么大?”那位美国空军将军问。
“在座的各位先生也许已经猜到了,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们在巴格达统治集团的高层中有一个人在为我们工作。”
房间里响起了表示同意的哼哼声。
“是认为所有那些目标的情报不是来自于兰利的水晶球。”空军将军说,他仍对中情局怀疑飞行员战绩一事心存芥蒂。
“情况是这样的,”莱恩说,“到目前为止,我们从来不曾发现他的情报有弄虚作假之处。如果他现在说谎,那就是一场窃取钱财的高明的骗术了。这是其一。其二,我们能冒那个风险吗?”房间里沉寂了好几分钟。
“有一件事你们忽视了,”美国空军将军又说。“投掷。”
“投掷什么?”巴伯问道。
“我告诉你们,拥有一件武器是一回事,把它投掷到敌人头顶上是另一回事。瞧,没人会相信萨达姆可以把它缩小。这是高科技。所以如果他已经拥有了,那么他也无法从一门坦克炮里把它发射出来。大炮也不行,因为口径相同。喀秋莎发射架或者火箭都不行。”
“火箭为什么不行,将军?”
“载荷问题,”空军将军讥讽地说,“该死的载荷。如果这是一件粗制设备,我们相信它有半吨重。就算它是3000磅吧。我们现在知道当初我们在萨德一16基地把那些设施摧毁时,阿贝德和塔穆兹仍处于开发阶段。阿巴斯和巴德尔也同样。无法运作——要么被毁,要么载荷太小。
“飞毛腿怎么样?”莱恩问。
“也一样。”将军说。“所谓长射程的胡赛恩在重返大气层时四分五裂了,而且其载荷是160 公斤。即使苏联提供的飞毛腿其最大载荷也只有600 公斤。太小了。”
“那还有飞机投掷的炸弹呀!”巴伯指出。
那位空军将军瞪起了双眼。“先生们,我现在就可以向你们做出保证:从现在起,没有一架伊拉克作战飞机可以飞到国境线。绝大多数甚至不能从跑道上起飞。那些起飞后飞向南方的飞机会在半路上被击落。我有足够的阿瓦克斯侦察机、足够的战斗机——我可以保证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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