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尸还魂我早有耳闻,亲耳听到还是第一次,我大惊之下,脱口道:“莫言兮是泰国人?”
“正是!东南亚邪术你比我了解,讲话的,还用得着多说吗!”
谈话到此,我仿佛看到一叠叠十元大钞在向我招手,紧忙说;“苏牧北他儿子在哪家医院。”
夜黑风高,我和华雄英来到一家国营医院,据华雄英说,苏牧北他老婆还有新生儿,正在这里休养。
金钱的力量是无止境的,华雄英提醒我说,老萧和訾慈也知晓了黑盒子的份量,这一来,我俩不得不做第二手准备,怕到嘴边的鸭子飞了,我连压箱底的沃尔特手枪都取了出来。
果然不出华雄英所料,訾慈和老萧都在医院,还和苏牧北发生了某些争执。
想来也是,那个孩子毕竟是苏牧北亲生骨肉,老萧和訾慈想用小孩来发财,苏牧北做父亲的自然不允许。
他们闹得特别凶,我和华雄英躲在暗处看热闹,我忍不住撇嘴,还什么拜把子兄弟,在金钱面前完全是无稽之谈。
看着老萧和訾慈轮番开导苏牧北,最后一群人拉帮结伙离开医院,我私下里揣度,这该是他们换地方说话了,急忙给华雄英一个眼色,哥俩悄然溜进医院,连值班护士都没能发觉。
由于我早在訾慈嘴里听过,姜不美是一个很出众的女性,进而很快锁定了目标。
☆、第七十六章 烫手的山芋
二楼拐角病房中,姜不美面白如死,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纹丝不动躺在病床上面,好比一尊蜡像。
她身旁一把椅子,上面一个竹篮,里外三层堆着厚厚的小褥子,其中一个男婴睡相安甜。
医院走廊没什么人,我给华雄英递眼色,让他在楼道口把风,自己进去偷孩子。
病房门体古旧,稍微一动就是吱嘎一声。
况且我心中紧张作祟,越是小心越给我添彩,脚还没到姜不美床前,钥匙扣先直落在地上。
在完全安静病房中,回响异常震耳,好在姜不美睡得很死,我不由松了口气。
这之后,在我眼前的是,姜不美和苏牧北的结晶,集合了父母的全部优点,明明一个未及学语的小儿,竟是面带七分俊秀,桃花一样的小脸蛋,软软一小团,抱在怀里非常好玩。
我把孩子抱出去给华雄英看,铁铮铮的汉子也不免动容,眉开眼笑捏捏小家伙。
“这娃儿真惹人爱,莫言兮也真他娘的不是人奏的,这么好的娃儿居然给渡阴灵,真他娘的该一石剌子拍死他。”
听完他说的,我微微皱眉,心说渡了亡魂的孩子还能算是姜不美的骨肉吗?
我一位朋友对灵异奇谈十分狂热,他曾经说过,婴幼儿阳气衰落,很可能沾染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由于还没发育完全,一些超科学概念的电磁波,十分容易给大脑造成永久性创伤,进而变成傻瓜,或是被形象意义的概念体吞噬思维,成为行尸走肉,或另外一个人。
想到这,我不禁为这个孩子惋惜,心想,也许等钱全部到手,应该领着他去朋友那里看看,大家一块想想办法。
离开医院回到研究所,小家伙一直睡的很香,小胳膊腿有时候还蹬一下。
半夜两点,华雄英和我也都倦了,华雄英找来的人手和车子天亮才能到,我们想提前转移小家伙是不可能的。
“你去委上打电话催催,让那些人快点。”我说。
华雄英抱着孩子在办公室中央打秋千,笑着说:“不急,他们想不到是咱们偷了娃儿,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来。”
我有些不安,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开水,一不留神洒得办公桌上哪都是。
我坐在椅子上,手摸着水杯,那滚烫的温度让我感觉眼皮很沉,良久后,待水温差不多了,我拿到嘴边小喝一口的时候,嘴中仿是咬到什么异物,一咬嘎吱一声,还特别苦。
我眼皮一跳,扭头把一口水吐到地上,低头一瞧,那水迹中央居然有一条咬烂了的钱串子。
钱串子从头到尾全是脚爪,乍一看毛绒绒的,湿漉漉的,恶心心的,头皮发麻不说,我弯腰就开始呕吐。
华雄英愣了愣,放下孩子走过来为我敲背。
他力道掌握的很好,敲得人脊椎酥酥麻麻的,异常舒适,但过了一会,他忽然不敲了,我抬头看他,见他连连抓挠脖子,脸扭曲到了极限,我担心起来,问道:“脖子难受?”
“不是,非常痒啊,好像有东西在爬,还是你给我瞅瞅吧。”
他低头到我眼前,我把手伸进他领口正想抓痒,眼前忽地一花,只见一个长条物准确无误落在我手背上,让那里皮肤一阵发痒。
我定睛一看,立时又从头皮麻到了脚后跟,又是一只钱串子!
我把丑陋的钱串子摔到地上用力踩扁,这时候,室内光线突然变得影影绰绰,我和他往灯管那里一看,脸色瞬时都变绿了。
此刻在灯泡附近,汇集了数以百条的钱串子,密密麻麻滚成一个毛茸茸的小团,看一眼之后,我浑身上下就痒的不行,仿佛是那些钱串子都在我衣服下面爬来爬去。
“我操,哪来的钱串子!咱研究所也不潮啊!”华雄英骂完之后,从脖颈处薅出来一条钱串子,然后跑去抱小家伙,而我已经来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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