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佩说马新介三年后有一个劫,过去也就过去了,过不去会连累吴明志,让他们好自为之。
苏牧北虽然脾气横,却也晓得一些人情世故,他临走之前给马新介留了号码,假如三年后真让武佩说准了,马新介就拨这个号码,还称武佩有轮回眼,从不说空话,让马新介小心点。
武佩有轮回眼得到证实,马新介心里更犯嘀咕,究竟什么事,会是他三年后一个劫,他自己怎么算不出来。
时间使回忆平淡,三年一晃过去,三年多来,马新介和吴明志形影不离,吃喝一起,读函授一起,两人事业也一路飙升,合伙开了一家私人研究所,专门给人看风水,他们人生和事业一帆风顺,渐渐在东北有了名气。
这年入秋,吴明志和往年一样回家探亲,马新介在火车站送走吴明志后一想,自己也好几年没回家了,平时都是按月往家里寄钱,也该回去看看。
马新介回到山东老家,事先没通知别人,只想给家人一个惊喜。
回到降生的村子,马新介发现村子变了,村民过得富足有余,离远看家里那几亩田长得也不错。
他满心欢喜回到家,进门还没看到二老,就被邻居张东浦撞见了。
张东浦和马新介是发小,两人从小玩大的,马新介离开这些年,家里几亩地一直是张东浦帮打理。
马新介一见张东浦,立即要拉对方去饭馆大吃一顿,然而张东浦脸色很差,和他说了一件事,还是关于马新介父母的。
这件事发生在两个月前,那时候马新介父母得了感冒,老两口一直睡不好,张东浦心地善良,就住在马家负责照顾老两口,住在后院一个土棚子里面。
土棚子是放农具的,空间很大,放一张床进去毫不费劲。
可张东浦住下这晚,在后半夜突然听到一种怪声,细一分辨,是有人在土棚子外面抠墙皮。
张东浦那张床靠墙放着,那人抠墙皮,也就和他一墙之隔,沙沙响个不停,听上去十分清楚。
刚开始,张东浦认为别人恶作剧,拎大棒子出来瞧,一看土棚子后面根本没人,认为人是从苞米地溜了,立即拎棒子在田里追出很远,最终还是没找到人。
张东浦气急败坏回土棚子睡觉,躺床上还没喘口气,抠墙声就又响起了来,针对他似的,恶作剧一样,
“沙沙沙……沙沙沙……”
张东浦暗忖不对劲,村里黄皮子多,备不住是黄大仙和他开玩笑,他这样一想,也就没再出去看,反正黄皮子也不稀奇,闷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张东浦照顾马家二老,照常去地理干活,晚上回来给二老做完饭,自己吃一口就回土棚子呆着。
然而,那阵抠墙声又在后半夜准时响了起来,张东浦坐在床上打量土墙,正看着,墙皮上一处竟然落下一点土渣,然后越掉越多,眼看墙就要抠漏了,抠墙声突然停了下来,事到如今,张东浦也有点害怕了。
☆、序章(3) 炼狱与金条
墙外安静极了,张东浦盯着墙皮思来想去,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他知道墙皮哪里落土渣,就伸手在那向外捅。
墙皮又酥又松,张东浦捅了会,墙就彻底漏了,出现一个小洞。
他用手背过去探,小洞呼呼往屋里吹凉风,准是通了,于是探头过去瞧。
不想一瞧之下,他所见情景居然是一个碎尸现场。
这面墙后本该是片苞米地,但在张东浦眼中,那是一间密室,室内有一个剁肉用的案子,上面放着半截死人,一把剁肉刀还砍在案子上,整间房血淋淋的,地上、墙上、屋顶吊的钩子上,全是被剁碎的肢体,断腿断脚异常血腥,看得他头皮发麻,四肢发凉,想跑又不敢,在土棚中一夜没合眼。
清早鸡打鸣,张东浦才壮胆来土棚后面逛了逛,土墙上有他抠开那个小孔,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样,还是一面土墙,一片苞米地。
这件事,张东浦越想越蹊跷,一摸脑门有点烫,安慰自己不成是发烧做梦了,决定晚上再看,结果晚上透过小孔一瞧,那个碎尸现场又出现了。
第三天,张东浦恍恍惚惚找上马新介他爹,把事一说,想让老人家拿个主意。
马老爷子听后称奇,见张东浦吓成这样,再说邻居住着,张东浦不可能编瞎话,于是到了晚上,老两口和张东浦一起呆在土棚中。
半夜,马老爷子向小孔里面看,张东浦傻在一旁,只见老人家一看之下,眼睛慢慢眯起来,竟然憋不住笑了出来。
张东浦不明所以,想问还没开口,就被马老爷子撵走了。
张东浦和马新介说,他估计,马老爷子看到的,绝对和他不一样,不然哪会笑成那样,而且这阶段,老两口天天呆在土棚,吃喝拉撒睡都在那,连好房子都不住。
张东浦讲出这些事,听得马新介出神很久。
马新介太了解张东浦,对方做人实实在在,一贯有什么说什么。
同时,马新介也意识到势头不对,立即给吴明志挂了电话,叫吴明志带上画轴来这边一趟,吴明志说有些事要办,大概一周后能赶过来。
马新介听了一盘算,决定今晚先探那小孔一回。
马新介自己回到家,在土棚屋前屋后逛了一大圈,看方位,观天象,视察农田里那些小虫,都没发现什么异样,这才进土棚见老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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