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有些猜不出头绪,胖子在洞里究竟遇上了什么样的强敌,需要引爆炸药,用这种破釜沉舟的方式才能脱身。
我看入口还没完全封死,就打算扒开碎石钻过去看看,没准胖子还躲在那边某个地方,刚要往里挤,却被闷油瓶拦住了,微微摇了摇头,自己伏身到空隙之间,侧着脸用手电筒往里边照。
他那支狼眼的电池因为用了太久,光线已经开始发暗,隐约只能看到洞里有人,一动不动的靠墙坐着。朝里面叫了几声那人也不搭腔,根本辩不出是死是活,至于面容就更加看不清了。
我灵机一动,将火把顺着缝隙轻轻丢进去,洞中霎时明亮起来。
借着火光可以看到里面空间并不算大,像是一个小小的穿堂,右侧靠墙半躺半坐着两个人,穿着和齐羽同样的服式,头颈软软的歪向一侧,身下全都是鲜血,感觉上这两个人多半已经被炸死了。
闷油瓶回头望着齐羽,意思是叫他过来确认。我急忙后退让出地方,齐羽挤到洞口一看,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满以为他是因属下丧命感到震惊,谁知齐羽说道:“妈的,死的这俩都是小金,怎么会有两个小金?”
我们一听都觉得奇怪,立刻聚到洞口往里看,借着明亮的火光瞧得清楚,那两名死者果然长得分毫不差,连身上装备都一模一样。
这下轮到我们五个人面面相觑,小花问:“他们不是双胞胎吗?”齐羽怒道:“当然不是,你觉得双胞胎会让我这么紧张吗?”
我正琢磨他这话的含义,忽然间三叔指着洞里道:“这他娘的又怎么回事?洞里怎么有两只火把,小邪刚才明明只扔进去一支!”
我们都被这话吓了一跳,转回头去瞧,果然有两支火把并排躺在地上熊熊烧着,难怪洞里光线如此明亮。
我们再次面面相觑,每个人眼神里都多了几分惊惧之色,他们所想显然和我的念头不谋而合,不过谁也不敢相信这样诡异事情会当真发生。
愣了一阵,我三叔终于鼓起勇气,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扔了进去,正是闷油瓶在尸洞里掷他用的那一块钱。
钢镚落地后发出一声脆响,向前弹跳了几下,我们只觉得眼前一花,地上竟然真的像开花一样出现了两枚硬币,连光泽和新旧的程度都分毫不差。
我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脖子后直冒出来,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脑子里一个可怕的字眼不期而至,那就是:复制。
复制啊!仔细想一想,如果这个穿堂真有复印机般的功能,我时才要是贸贸然钻进去,在众人眼皮底下分化成两个吴邪,那他们这些人会不会当场吐血?没准我三叔立马就得疯了。
这他娘简直比老痒的那个物质化还要骇人。老痒当初在秦岭骗我帮他物质化他老娘的时候,还需要一番场景铺陈和心理引导,一步一步利用我脑中已有的全部他老娘的形象素材,在几百里之外不知不觉的物化出一个人;而眼前这个山洞,直接就是大变活人呐。
虽然亲眼所见,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试想一下,我要是拿着一捆捆的百元大钞不停的往里边扔,又会出现什么结果,是不是几个小时以后我就轻轻松松的变成千万富翁了?
问题是复制出来的东西离开那个穿堂会怎么样,它们有可能单独存在吗?我忍不住要动手试上一试,把三叔丢进去那枚硬币取出来,看它会不会消失不见,或者仍旧与本体合二为一。
直接用手拿肯定行不通,万一不幸变成三只手,我走到外面不得被人笑死才怪,回头管解语花借了他的短棍,小心翼翼的伸进去够其中一枚硬币,刚往外拨了两下,那根短棍竟然从头顶开叉,变成了弹弓手柄的模样。
我也顾不得再够那硬币了,把长了枝杈的短棍抽出来给他们看,这下连闷油瓶都露了出惊讶的神色。
现在大家总算明白了胖子为什么把入口炸掉,还特意留字警告我们不要进去。不管这个穿堂是否真的能够复制进到它里面的物体,还是墓主人玩弄的什么古怪障眼法,这个入口肯定是不能走了。
我们实在没勇气冒这样的风险,五个人走进里面,出来时却有浩浩荡荡的十个人,就算身边的亲人朋友不介意,我们又如何能够面对突然出现的另外一个自己?
闷油瓶拿了几块石头把露出来的空隙堵死,招呼我们离开那里重新寻找一条通道。
小花走到我身边,把那条怪模怪样的开叉短棍接过去看了一阵,扬起脸对我说道:“你小子给我听着,我这短棍可是特制的,让你弄成这样,出去以后你得赔我。”我听了哭笑不得,只好冲他咧一咧嘴。
我三叔在旁边嘿嘿直乐,捋着长出短胡茬的下巴说道:“我这大侄子还没有傻到家,总算没把胳臂直接伸进去,不然以后可有的瞧了。”
☆、第八十五章 归来
直达棺室的道是走不通了,我们只得另找出路。
闷油瓶在洞里搜寻良久,终于发现一条废弃的墓道,现在已经没有其它选择了,只能从这儿进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想法子迂回到棺室入口。
当下一行人仍是由闷油瓶带路,走进那条黑黢黢的墓道之中。
这条路比刚才经过之处要幽深得多,地面也损坏的非常厉害,而且好像反复被水淹过,沉积了不少又粘又湿的淤泥,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感觉格外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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