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去,帕克。马拉有她的马子,你就靠边站吧!”高个子歌特里布说,他正努力改善他的英语。他和帕克曾一起看过一次世界杯比赛,是他们两国之间的,从此非常讨厌帕克,他们吵起来,拳头相对。尽管他有六英尺高,他晚上可是睡不踏实。他现在还活着,也许是帕克不太确定是否可以同时对付他们双胞胎俩。
“我只是说她手上的牌太好了。”帕克说,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那你到底出不出?”马拉说,她出了老千,但是假装很镇静。她已经从帕克那里赢了快两百块钱。
不能老这样。我要叫他赢些,否则不知道哪天晚上我就被他手里那玩意儿干掉了。马拉想。
帕克开始慢慢出牌,故意挤眉弄眼让别人分散注意力。
其实这家伙很聪明,长得也不赖。要是他不是这么变态,也许我和他还能好好玩玩。
这时候离他们六英尺远桌子上的频率扫描仪发出了一声响。
“那是什么声音?”马拉说。
“那时德克的扫描仪,马拉。”
“帕克,去看看。”
“我才不去。我加五块。”
马拉站起来走去看看扫描仪的屏幕,那机器就像一个过时的小型摄影机,只是这家伙上面有一个LCD液晶显示屏,价值可比摄影机高多了。
“看起来没事,又重新启动了。”马拉说,回到桌子前,“我也加五块。”
“我退出。”帕克说,向后靠在椅子上。
“胆小鬼。都不敢加吗?”马拉说。
“你觉得你是大赢家吗?德克太太?”帕克说。
马拉对他的话根本不理。突然她忘了本该叫帕克赢这局。
“没戏,帕克,我可是在有色人种区长大的,哥们!”
“什么颜色?棕色?”
“除了黄色,什么颜色都有。可笑……胆小鬼的颜色,好像和你旗子上面的颜色一样。”
马拉说完就后悔了。帕克也许是来自哥伦比亚曼德琳的臭虫,但对一个哥伦比亚人来说,他的国旗就像基督耶稣一样神圣。她的话让帕克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他的脸变成了紫色。马拉感到又恐惧又兴奋。她喜欢击败帕克时看到他盛怒的样子。
现在我得把我赢他的二百块钱都还给他,还得再输他二百块。这个猪现在被激怒了,说不定他会打我,即使他知道他那样做德克会杀了他。
高个子歌特里布看着他们,比他们似乎更担心。马拉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但在这一时刻,她觉得自己越过了安全线。
“来呀,帕克,加钱啊,马拉在虚张声势。”
“让他去,我看他今天不会再继续了,对不对,笨蛋?”
“你说什么呢,马拉?”
“昨晚难道不是你杀了那个白人?”
帕克的脸严肃起来。
“不是我。”
“可那是你的杀人方法:一个小而锋利的凶器,在后背下侧。”
“我告诉你,不是我!”
“而且在船上的时候,我看到你和斯都争吵。”
“胡扯,我和很多人吵过架,没人理解我。”
“那是谁干的?歌特里布?还是那个神父?”
“也许是那个老头。”
“你没正经,帕克。”马拉说,“那个神父是个好人。”
“他没告诉你吗?歌特里布兄弟可是一点儿也不害怕那个神父。”
“我什么也不怕。我只是告诉你,他是一个危险人物。”帕克说,做了个鬼脸。
“我想你忘了这个故事:神父可是从CIA来的,你还说他是个老头。”
“只比你那个老男朋友大三四岁。而且就我所知,咱们老板可以徒手扭断一头驴的脖子。”
“没错。”马拉说,她喜欢听人夸她的男人。
“那个神父可比你想的危险得多,马拉。你要是注意看报告就知道,那家伙是伞兵特种兵。几个月前老板挑选了你,那时我们在巴格达的提克里特,我们队伍里有一队伞兵特种兵,他们可不是一般人。”
“空降兵可不一般,他们像锤子。”歌特里布说。
“你们两个都见鬼去!没有头脑的天主教娃娃!”马拉说,“你们说他那个黑皮箱里装的什么?C-4?还是一把枪?你们俩去峡谷巡逻的时候不是带着M4吗?那家伙可以一分钟内射出四百发子弹。他能干什么?用圣经把你们的头敲掉?也许他可以向医生借把手术刀来削你们的傻脑袋!”
“医生我不担心。”帕克说,挥着手,“她只是一个以色列情报局的同性恋。我对付得了,可是安东尼·福勒就不好说……”
“忘了那个老头子吧!嗨,如果这些是为了证明那个斯都不是你杀的……”
“马拉,我告诉你,不是我。但是相信我:这里所有人都不是他们自己说的那些身份。”
“那么就感谢上帝我们这次是一个小型实验队伍。”马拉说,露出她美丽的白牙。
“只要你的男朋友说一声‘沙士汽水’,就是采取行动的时候了,到时候我第一个就要对付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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