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是,老爷。写字的时候不是。”
“只有在划火柴和拿爱丁堡石头的时候?”
“左撇子?”柯克说,“哎呀,你真是,乔。我希望你不是那个我们正在寻找的高个子左撇子凶手。”
“不是。”警员简短地说。
“很好,不是吗?”警督由衷地大笑着,“但愿我们没听到最后的句子。现在你去把克拉奇利叫进来。他是个好小伙子。”等塞伦走后,他转向彼得说,“工作努力,但不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理解力比较慢。我有时候想,他的注意力这些日子不在工作上。结婚太早,组建了家庭,这对于一个年轻的警官来说是个障碍。”
“啊!”彼得说,“所有的婚姻都是个错误。”
当柯克先生研究笔记本的时候,他把手搭在了妻子的肩头。
第八章 无限期英镑
海员:信仰,迪克·里德,是没有界限的。他的良心太慷慨,他也太吝啬,除却对你有好处的东西……
里德:如果祈祷和直接的恳求都不起作用.或者不能让他冷酷的胸膛变暖,我会诅咒那个乡下人,看看这样是否有效。
——《法弗舍姆的阿尔丁》。
园丁带着一点气势汹汹的架势走到桌前,好像他认为警察来这里就是为了阻止他行使获得那四十英镑的合法权利。当问到他时,他简要地承认他的名字叫弗兰克·克拉奇利,他每个星期在塔尔博伊斯的花园工作一天,每天的薪水是五先令,其余时间打点零工,开卡车,或者去帕格福德汉考克先生的修车厂工作。
“我正在攒钱,”克拉奇利坚持他的说法,“开一个自己的修车厂,就差诺阿克斯先生欠我的四十英镑了。”
“先别管这个了。”警督说,“那已经泡汤了,不要做无意义的后悔。”
克拉奇利几乎被说服了,就像在《和平条约》签署后接到凯恩斯先生通知,协约国不再妄想什么赔款,因为钱已经不复存在了。人性本身不可能相信钱已经不存在了。或许他们认为钱还在,只不过需要大哭一场。
“他许诺,”弗兰克-克拉奇利固执地想战胜柯克先生的愚蠢,“如果我今天来,他就把钱还给我。”
“我敢说,他也许会这么做,”柯克说,“如果没人闯进来把他的脑袋打破。你应该聪明J点,上星期就把钱从他手里套出来。”
克拉奇利愚蠢而又耐心地解释着:“他当时没钱。”
“哦,他当时没钱?”警督说,“这就是你知道的全部。”
这是个犹豫的人。克拉奇利的脸变白了。
“天哪!你不是想告诉我——”
“哦,是的,他有。”柯克说。这条信息,如果他知道与之相关的任何事情,就会让目击者松开舌头,省却了很多麻烦。克拉奇利狂乱地看着其他人。彼得点头肯定了柯克的说法。早就知道他损失四十英镑与彼得损失四万相比是更大的灾难,于是哈丽雅特同情地说:“是的,克拉奇利。恐怕他身上一直都有钱。”
“什么!他有钱?你在他身上找到了?”
“我们找到了。”警督承认,“这也没有必要保密。”他等待目击者下明显的结论。
“你们的意思是如果他没有被杀,我就能得到那笔钱?”
“如果你能先麦克布赖德先生一步。”哈丽雅特诚实地说,没有考虑到柯克的策略。然而克拉奇利并没有在麦克布赖德先生身上费心。凶手是那个抢走钱的人,他没有耐心隐藏真实感情。
“上帝!我——我——我——我要——”
“是的,”警督说,“我们很理解。现在你的机会来了。你还知道什么实情吗?”
“实情!我完蛋了,这就是,我——”
“听我说,克拉奇利,”彼得说,“我们知道你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但是我们也无能为力。是那个杀死诺阿克斯先生的家伙把你弄到这般田地的,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开动脑筋,想想你有什么办法帮我们跟他算账。”
深刻而平静的话语起到了作用。克拉奇利好像受到了启发。
“谢谢,老爷。”柯克说,“大概情况就是这样。坦白地说,我们对你的钱表示抱歉,但是你能帮我们的忙吗?”
“是的。”克拉奇利充满了狂野的热情,“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嗯,首先——你上一次见到诺阿克斯先生是什么时候?”
“我说过,星期三晚上。我六点前完成工作,然后来这儿。做完工作,他跟平时一样给我五先令,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问他什么时候能还给我那四十英镑。”
“在哪儿?这里?”
“不,在厨房里。他总是坐在那里。我从这里出去,肩上扛着梯子——”
“梯子?为什么要扛着梯子?”
“为什么,因为那里有仙人掌和挂钟。每个星期我都给挂钟上发条——第八天就停了。如果没有梯子,我两样东西都够不着。我走向厨房,我之前说过,把梯子放起来,他就在那里。他给我当天的钱,半个克朗,一个先令,两个六便士圆硬币和一个铜的六便士。如果你们想知道细节,钱都是他从不同口袋里掏出来的。他想让我明白他根本找不出半个便士,但是我已经习惯了。等他的表演结束,我问他要那四十英镑。我想要那些钱,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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